第七章查到賊蹤又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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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粒耳屎,竟然也被用作打人的武器,而且打得那麼準,那麼狠,可見柳有功力之深。
區冉看了看蕭道,心道:“蕭捕頭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誰,今天遇到這兩人,居然嚇得不敢出聲,可見這兩人不一般。”他
了
鼻子,笑道:“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柳大哥,蘇二哥,哈哈,想不到今天在這兒碰上了!”柳有
冷冷地道:“你不是不認識我們嗎?怎地又突然稱我們為大哥二哥?”蘇由文道:“是那小子想討好我們。”柳有
道:“討好我們,哈哈,他可真會挑地方,不過我們兄弟好象不喜歡別人討好我們。”蘇由文道:“不錯,不但不喜歡,而且還非常討厭,我知道,一旦這人想討好我們,那他就一定得死!”區冉見兩人一答一對,心下有些慌,大聲道:“好啦,別他媽的自吹自擂了,我區冉是那種討好別人的人嗎?”一句話,竟將二人説楞了。
區冉掃視了他們一眼,揹着手,歪着頭,道:“若不是我區冉常常聽到你們的威名,今天在這我絕不會與你們打招呼的!”蘇由文硬梆梆地道:“是不?你連我師父的大名都沒聽過,難道會聽過我們的名頭?”區冉道:“是的,世上的事,有很多都是讓人無法揣摩的,就像你們一樣,在某些人的心中,你們的名號勝過你們的師父!”柳有道:“滿口胡言,天下間沒有這種事!”區冉站定身形,道:“錯了!你們全錯了,師父有什麼事,不是都
給你們辦的?”説到這,他停了下來,兩眼直盯着二人。
兩人站在那,望着區冉,沒有出聲。
區冉心中一喜,暗道:“有門,他們不出聲,等於默認,我再將他們多穩一會兒,一有機會,老子便溜之大吉。”想到這,他乾咳了一聲,道:“你的師父吩咐你們辦的事,你們每一樣都要好好的完成。”他又掃了一眼二人,道:“久而久之,你師父便不常在江湖上走動,而你們卻不同,不但經常行走在江湖間,而且每到一處,你們總得幹些讓人們永遠記住的事,所以,我説你們的名號勝過你們的師父!”柳有看了看蘇由文,道:“師弟,這小子説得總有道理的。”蘇由文道:“聽上去是這樣,可是我覺得他是在胡言亂語。”柳有
道:“師弟説得不錯,世上像他這樣自以為聰明的人很多!”蘇由文道:“所以我們要引以為戒,不能讓這些人給騙了。”柳有
點點頭,道:“師弟説得不錯,你看這兩人怎麼處理?”蘇由文道:“我們先打這小子的嘴巴,每人打五十下,然後,再將他們送回去!”柳有
道:“是送到他祖爺爺的身邊去嗎?”蘇由文道:“那是當然,否則將他送到什麼地主?總不能帶他回去做兒子吧!”柳有
道:“師弟,這小子身上有塊人人想得到的風雲令!”蘇由文道:“那些人都是庸人,怎能比得上你我兄弟!”柳有
道:“師弟説得對極,可是有一樣,我若用手送他走吧,怕髒了手,用劍呢,又怕髒了劍,真不知道如何送他走。”蘇由文道:“我也正為此事發愁,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隨便折
樹枝送他走算了。”柳有
道:“得先用樹枝
他的嘴,讓他知道胡説八道的代價是什麼!”説罷,兩人發出了陰悽悽的笑聲。
區冉整個人已是冰涼,如同赤身體站在雪地上。
蕭道,心裏明白,今天遇上這兩人;肯定是跑不掉的。
他見兩人有説有笑,似乎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便暗運功力,準備突襲。
在兩人得意忘形的之際,蕭道怒吼一聲,雙掌運足十成功力,拍向兩人。
柳有的反應似乎要比蘇由文快些。
沒等蕭道雙掌拍到,柳有
手中的樹枝便如閃電般地刺了出去。
只見柳有手中的樹枝抖了幾下,蕭道
便連哼都未哼,頹然倒地。
區冉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道:“完了,今天算是死定了,唉,這樣死得太不值,不如拚了!”心念一動,區冉大喝道:“畜牲,竟敢傷我隨徒,我若不教育教育你們,你們真不知天高地厚!”隨着話音,區冉抬手便要出掌。
可是手還未抬起,區冉便覺得間一麻“卟通”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柳有
用樹枝點了點區冉的鼻子,道:“小子,想和我們動手,再學上三十年,你也不如我們!”蘇由文用樹枝拍了拍區冉的臉,道:“哎呀,這麼漂亮的臉蛋,
上一百下,豈不變成了爛茄子,可惜可惜。”柳有
道:“聽説這小子泡妞倒
有本事的,將他臉打成爛茄子,看他
後拿什麼泡妞。”蘇由文道:“師兄,我看我們也該吃點東西了,等吃飽了,再處置他不遲。
柳有道:“這荒山野嶺,有什麼吃的?”蘇由文道:“山中野味很多,隨便抓些來充飢便是了!”柳有
點點頭,縱身一躍,騰上半空。
等他落地時,手上已然多了兩雙布鳥。
蘇由文道:“好身手,看我我!”話音未落,連竄三竄,奔出老遠。
片刻之後,蘇由文回到原地,手上提着雙野兔。
柳有鼓掌笑道:“好身手!”蘇由文道:“是好,好的簡直沒得挑,我這人,最拿手的便是抓兔子!”兩人動手,宰兔殺鳥,架起個架子,生上火,將野兔與布鳥吊在架子上烤。
柳有問蘇由文道:“師弟,好菜是有了,你身上有酒嗎?”蘇由文道:“忘帶了,不過沒關係,我去買。”柳有
點點頭道:“好,你去買,不過得快去快回!”蘇由文應了聲,身形一竄,已無蹤影。
只半個時辰,蘇由文便拎着兩壺酒,笑呵呵地走到柳有近前。
柳有道:“師弟來得正好,這野味剛烤好,來,我倆在這開懷暢飲!”
“當”酒壺相撞,兩人仰起脖子便灌。
柳有抹了下嘴
,道:“師弟,近一段時間,江湖上傳説什麼侯爺盜了價值連城的珠身金面馬!”蘇由文道:“不錯,但據我所知,這些都是一派胡言,盜寶的不是侯爺,倒是一個江湖間最有名的一個飛賊。”柳有
道:“哦,是嗎?你從誰那兒聽來的?”蘇由文道:“一個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柳有
道:“楊天保?哇,他可真大膽,居然還敢蹲在京城,也不怕皇帝老子要他的命!”蘇由文道:“皇帝老子要他的命,不會的,這事是個秘密,至今江湖上不無幾人知曉。”蘇由文陰笑道:“師兄,別忘了,死人是永遠不會把自己知道的事説與別人聽的!”柳有
哈哈笑道:“對對,我倒忘了,來,咱不談這個,來喝!喝個痛快!”直到壺空
盡,兩人方才停下。
柳有睜着醉眼,將酒壺打開,往裏看了看,嘟嚷道:“沒了,酒…酒沒了,嗝,媽的,老…老子還要…喝!”蘇由文拍了拍柳有
,舌頭僵硬地道:“師,師兄,菜也…沒了,我們該…該動手了!”柳有
道:“對,動…動手!”説罷,兩人站了起來。
沒走出兩步,柳有身子一仰,倒在蘇由文身上。
蘇由文本身就已站不穩,再被柳有這一撞“卟”的一下仰面跌倒。
蘇由文倒在地上,對着已然打鼾的柳有道:“師,師兄,你在…壓着我幹,幹嘛,起來!”他推了幾推,沒推動。
片刻之後,蘇由文的鼻子中也響起了鼾聲。
區冉趴在地上,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心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盜寶的原來是楊天保,可是一個布店的老闆,為什麼敢盜寶!”轉念又一想:“嘿,江湖大盜,什麼事不敢做?別説是一個珠身金面馬,便是十個,他也敢盜!”他試着動了動,可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