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吊兒啷噹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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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衙役推推攘攘,將區冉拖到知府的轎前,道:“稟老爺,犯人帶到,請老爺發落!”轎內傳來半陰半陽的聲音道:“大膽刁民,居然在我背後説我壞話,來人,將他們斬首!”掌櫃的一聽,頓時癱在地上。過來兩名劊子手,抱着砍刀,去拉他們。
區冉立在那兒,喝道:“狗官,瞎了你的狗眼,見了本衙內,不下轎倒也罷了,卻還要殺我,難道不怕我爹剁了你?”話音剛落,轎簾“啪”的就打開了,一個留着山羊鬍,長着一對倒三角眼的腦袋探出來問道:“你…你是誰?敢如此對本爺説話?”區冉嗤笑一聲,道:“狗官,你聽着,我爹乃是刑部尚書齊丹明,我嘛,就是他的兒子齊詩!”説罷,他大笑着對兩個劊子手道:“還等什麼?動手啊!”於盡善聞言,大叫道:“住手,你們給我滾開!”他一掀轎簾,急忙出來,對衙役道:“快,快將鑰匙給我!”衙役遞上鑰匙,於盡善一把搶過,陪着笑臉,邊開鎖邊道:“小人不知是衙內,請海函。”區冉哼聲道:“哼,量你這狗官也不敢動我,不過,我還是要稟明爹爹的!”於盡善嚇得急打了一個冷顫,忙道:“衙內,請手下留情,請手下留情,小官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説着,他不停地拍了自己的嘴巴。
區冉心中暗覺好笑,但為了忍住不笑,他將眼光撇向一邊。
無意中,他見一名姑娘在向自己招手。
他定睛一看,認出是那天在林中遇到的黃衣少女。
他心中一陣動,立刻想過去,可是一看眼前,一時又走不掉,情急之下,他指着那掌櫃的對盡善道:“好啦,別作戲了,要我不説也行,你抬着他,在乎宜縣轉上一圈,不過,別玩花樣,你知道,騙我的人沒有好下場的!”於盡善點頭哈
地道:“一定一定,衙內儘管放心,不過那事…”區冉一瞪眼睛,道“不信我?那好,你不抬就不抬!”於盡善嚇得忙抬起轎子,道:“我抬我抬!”區冉道:“慢,我有言在先,一,你得讓手下照剛才喊的內容喊,二:
後不準找掌櫃的麻煩,三,不許你
掉官服!”説罷,他一拍於盡善的
股,叫道:“起轎,走羅!”轎子應聲而起“吱呀吱呀”地向遠處走去。
區冉衝着遠去的轎子,淡然一笑,轉身朝那姑娘跑去。
到了近前,那姑娘開心道:“喂,你在那兒千嘛?讓我等了這麼長時間,真是的!”區冉道:“嘿嘿,我捉了那狗官一番,對了,你上次不肯説出你的芳名,這次不應該再瞞着我了吧?”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説出來,你可別害怕喲!”區冉嘿嘿笑道:“你瞧瞧你瞧瞧,我一個大男人家,難道連你報個姓名都害怕?嘿嘿,奇怪,你又不是母老虎。”那姑娘抿嘴一笑,一拍區冉脯,道:“你真的不怕,好,我告訴你,我叫苗曉可,就是平宜縣的人。”區冉道:“苗曉可,不錯,這名字取得好,有什麼可怕的?倒是我覺得叫你苗曉可有點拗口,不如就叫可兒的好。”苗曉可道:“你愛怎麼叫那是你的事,不過,我要提醒你,別叫我爹看見你。”區冉睜大眼睛道:“喲喲喲,怎麼天底下哪有這種理,俗話説,醜媳婦終要見婆婆,醜女婿得見老岳父的,為何不讓你爹看見我?”曉可道:“呵,你這人,和你認識也是一大錯誤,沒得正經的。”區冉嘻笑道“可兒,別生氣嘛,你瞧瞧你,人家才和你開一個玩笑。你就變臉了,那要是多開幾個,還不把我吃啦,罷罷罷,既然你那麼小氣,我看咱們還是別來往的好!”苗曉可扭身跺腳道:“呵,你還説我小氣,我才説你那麼一點點不是,你就氣成這樣,人家告訴你的,可是真的!”區冉問道:“那你説,為什麼不讓你爹看見我?”苗曉可一張口,剛要説話,忽然有人道:“小子,別問她,問我就行了。”區冉循聲望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笑容可掬地走向他們。
苗曉可聽見聲音,大吃一驚,回身道:“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老者微笑着道:“女兒,爹是怕你吃虧:出來找你的,正好聽見這小子問你你不想回答的問題,所以,我就過來啦!”他看了看區冉,問道:“小子,你就是區冉了?”區冉點點頭道:“是的,是的,老伯,你怎知我的名字的?”老者道:“噢,是這麼回事,我的女兒回來,總是不停地在我面前誇你,所以時間一長,我對你就有了這麼個印象。”區冉聽老者説話時太度和藹,不緊不慢,舉止温文爾雅,有禮貌有節,心中一陣高興,對苗曉可道:“可兒,我看你爹對我非常好嘛,你看你,還説不能讓你爹看見我!”老者呵呵笑道:“區冉,我這乖女兒從不騙人,他剛才對你説得話是真的!”區冉一楞,瞪着雙眼問道:“什麼,她説得是真的,可是我覺得你我談得非常投機啊!”老者眯縫着眼,道:“年輕人,江湖上是很複雜的,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有可能相互仇殺,就拿我們倆來説,別看我們談得非常投機,可是我這會兒卻要殺你。”區冉驚道:“什麼?你要殺我?為…為什麼?”老者道:“不為什麼,因為你是知府的兒子?”話音猶在,掌風已襲向區冉,其勢是可以摧金斷玉。
區冉心中駭然,急身躲避,讓到一邊,道:“喂,你與我無怨無仇,而且你還有可能成為我岳父,為何要如此大下殺手?你不怕你女兒守寡嗎?”老者不緊不慢地道:“好個區冉,死到臨頭還油嘴滑舌,我何時認過你這等無用的女婿?”
“忽”一掌拍出,擊向區冉。
區冉知道自己的弱點,心道:“我且暫屈尊身,等我培養出脾氣,一個大發雷霆,非將他打趴下不可。”他一側身,又躲到一邊。
老者見兩掌都落空,厲叫一聲,一掌快過一掌,轉眼間打出二十餘掌,將區冉迫得首尾難顧,盔歪甲斜,毫無還手之力。
區冉不由暗暗自嘆道:“唉,這混蛋師父,也不存心教我武功,一定大發脾氣才有功力,孰不知,這脾氣也不是説來就來的,唉,也是奇怪,我今天怎地就是發不起脾氣呢?”一袋煙的工夫,區冉已是跌跌爬爬,狼狽不堪。
苗曉可在一旁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大聲疾叫道:“爹爹,你別再打啦,爹呀,你就忍心看女兒守寡嗎?爹,他是你女婿啊!”老者怒道:“別叫啦!你這個死丫頭,從未見你幫過爹爹,我,我算是白養你了!”説罷,他
再去打區冉。
苗曉可大叫道:“爹,女兒求求你,放過他吧i”説着,苗曉可一縱身撲上去,抓住老者的手。
老者一把推開苗曉可,順手點了她的道,冷笑道:“嘿嘿嘿,死丫頭,這回看你還管得了不?”老者一扭身,臉帶殺氣,步步
向區冉。
區冉一邊後退,一邊道:“你別亂來啊,要知道,我手下的餘護院和蕭捕頭很厲害的,他們就在附近,你若是再我,我可要叫他們了!”老者並不理會他這套,只是一個勁地
向區冉。
區冉此刻已是黔驢技窮,心中一陣哀痛,忖道:“爹,娘,我,我今天要隨你們去了,你們別怪我無用啊!”想畢,他咆哮着,一掌拍向老者。
老者淡然一笑,揮掌相。
“砰”的一聲,雙掌拍到一處,區冉頓時如同枯葉一般,被打得飛出一丈來遠。
區冉摔在地上,直摔得兩眼閃金星,四肢如散了架一般。
其實,他剛才的一掌:已是將內力吐了出來,可是隻吐出三成與那老者相比,差得太多,故而依舊被打飛。
老者乾笑了幾聲,拍拍雙掌,道:“小子,老夫今天要你慢慢地死,我一掌一掌,將你所有的關節先打碎,最後再打碎你的腦袋屍區冉笑嘻嘻地道:“老頭,你別做夢了,像我這樣不堪一擊的人,你只要打斷我一個哪怕是最不管用的關節,我都會立刻疼死的!”老者一陣狂笑,盯着區冉,眼中出兩道殺氣。
在這一髮千鈞之際,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長嘯,兩條黑影:自空中而下,銀光一閃,直奔老者的咽喉刺來。
老者心中一凜,急撤身後退,定定神,道:“哦,我當來的是什麼人,原來是餘正海和蕭道,幸會幸會!”餘正海用劍指了指老者,道:“苗東陵,你在這一帶橫行鄉里,魚
百姓,幾次捉你都被你逃
了,今天你又加害我家少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苗東陵冷笑一聲道:“餘正海,你也配如此和我説話?在我眼裏,你只不過是條狗而已!”餘正海聞言,氣得臉漲得通紅,叱喝一聲,揮劍直刺苗東陵。
劍帶金風,疾如閃電。
苗東陵略一側身,避開劍鋒,一探手,便去抓餘正海的手腕。
餘正海挑個劍花,開來掌,長劍順勢一推,橫擊苗東陵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