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凶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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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節凶地(下)懷中抱着紅綢的宗昊站在原地抬頭仰望着妖界特有的緋天空,一聲長嘆後輕輕的道:“又回到這個地方了,真是讓人懷念啊。”
慨完這麼一句後,宗昊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仍舊未醒的紅綢之後才信步朝着山澗更深幽的方向走了過去。那輕快的步履絲毫都看不出有任何遲疑的地方,
門
道的讓人一見便知道他並不是頭一次來到這裏來。如果這一幕被妖界中人所獲知的話,其影響一定不會成比時下最震撼的事件,聯盟出兵人間界一事所造成的震動要來得小。
因為無量山在妖界的名聲不僅僅只是來自於它是妖界最最兇名昭著的幾大絕世凶地之一,讓它在妖界聲名赫赫的另一重要原因是來自於從前一個曾在妖界廣為傳的關於“寶藏”的傳説。從某方面來講,無量山之所以會成為妖界最有名的凶地之一,其
本就是由這個傳説造就的。
這個古老得已經考不出出處的傳説,説的是在無量山中的腹地某處有着某代妖王留下來的寶藏。這裏所有的兇險都是妖王為了考驗前來尋“寶”的人所設下的重重考驗,只有通過的人才能得到他所設下的豐厚獎勵。在妖界這個因各類資源貧乏而造就了不少亡命之徒的地方“妖王的寶藏”傳説絕對有着致命的引力。
所以可以説,為了這個並不知真偽的“傳説”數千年來幾乎各族各部都有不少頂尖好手來到了這裏,加入了這個“尋寶遊戲”行列。不過所有的這些人,全都無一例外的有來無回,全都永久的“留在”了這裏。
在折進無數頂尖好手甚至是隱世高人,徹底打響了這裏的“兇名”之後,各族全都自發自動的將這裏列為了絕對不可涉足的忌之地。同時也由祭廟出面,公佈祭廟所有的文獻中並無證實那個傳説確有可能之後,那陣尋寶狂
才消停了下來。這裏也才漸漸成了現在這樣人人繞道的冷清之地。
而如果讓人知道了有人能在這個兇名赫赫的地方如步在庭,那麼其後果就可想而知了。只是這一切都只如果而已,這裏的絕世凶地之名以及那從來都沒有人能越過的重重兇險,都註定了沒有人能有見到這一幕的榮幸。
抱着紅綢的宗昊走到山澗深處不久,在一處巨大的石坊之前停下了腳步。這座巨大的石坊之上浮刻着許多瑞獸祥雲的圖案,其中之一便是宗昊的原身金鱗巨龍。
站在石坊之前的宗昊身上忽然升起了一道金光,這道金光在離他的身體後便落在了石坊上那條巨龍圖案的左眼裏。在那道金光完全沒入石坊巨龍的左眼之後,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生氣的無量山一下子地動山搖了起來。雖然這裏這次的地動遠沒有之前在黑淵裏那樣風雲變
,但也徹底打破了這裏的那種死寂。
隨着這隆隆的地裂聲,在離石坊不遠、無量羣山中最最高大危峻的那座山峯就這麼裂成了兩半,在開裂的山體裏一座構造獨特的殿宇漸漸顯了出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卻是除了宗昊之外一個觀眾也沒有,而宗昊這個唯一的見證者卻是半點興奮驚異的表情都欠缺。
也許是沒有外來觀眾的關係,這山中藏殿的震撼好戲很快便落幕了。一切的山崩地裂全都在通向那座殿宇的輝石大道完全的顯出來後就全都靜止了。四周又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死寂,看來這裏並沒有因為出現了這麼一座處處都透
着詭異的殿宇而改變什麼。
在一切才剛剛恢復平靜的時候,宗昊抱着紅綢順着腳下出現的那條如同青玉的輝石大道,不多時便走到了那座現在依舊是半藏於山中的奇怪殿宇那氣勢迫人的硃大門前。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隨着他的靠近,那座看上去似是有千斤重的硃
大門就像是被某種潛在的力量給無聲的推開了。
同時在宗昊的一隻腳踏進那大開的硃殿門後,剛才還漆黑的殿堂內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亮起來。這裏越來越充盈的光線全都是來自於殿堂內牆上那突然點亮的青白
火把。那不同於尋常紅
的火焰在宗昊靠近的時候就這麼一個個詭異的自動亮了起來,就像是在為他引路一般。
宗昊就這麼抱着紅綢目不斜視的朝着殿宇內某個特定的方向前進着。大殿內無論是那詭異自亮的燈火,還是那雕樑畫棟、富麗非凡的殿內佈置,都無法分到他的半分注意。
也不知道穿過了幾重風格各異的殿堂,宗昊終於走進了一處風格雅緻的偏殿裏。並在這處佔地不小的偏殿中最大的那間卧室內的一張紅玉牙牀上將一直抱在懷中的紅綢放了下來。
當他的手從她身上離後,他並沒有馬上起身離開,而是輕輕的用拂開了不小心散落在她
上的碎髮後,看着她輕輕的道:“你終於也還是回到這裏來了。”説着便起身離開了紅玉牙牀所有在的位置,用一種
懷的眼神環顧了一眼四周,然後又接着道:“雖然已經過去了萬年,但是這是裏的一切就好像離開時一樣,好像沒有任何的變化。有那麼一瞬間的時候,我似乎真有一種回了從前的錯覺。哦,不,也不能説一點變化也沒有。我們也許就是這裏變化最大的。”接着他又看了一眼靜靜躺在紅玉牙牀上的紅綢:“不知道當你清醒之後,到底是漱玉還是紅綢。也許我就不應該再給你這麼個抉擇的機會,因為我有可能會為你的這個選擇而後悔。不過無論如何,這只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宗昊從紅綢的身上收回了視線,然後再次轉身利落的離開了這座偏殿,朝着殿宇最中心方向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不久,紅玉牙牀上一直都未有動靜的紅綢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明白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後,臉上出了一種困惑
茫的表情。顯然她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麼個地方。
她摸了摸身下的帶着絲絲暖意的温潤玉牀,又轉着頭將自己所在的這間大得有些不像話的屋子整個兒的仔細打量了一遍,卻發現自己心中的困惑不但不沒能減少,反而還有增添的趨勢。這並不是因為這裏讓她有陌生的覺,相反當她將屋裏的一切全都看清楚之後很快便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也正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她才會增添如此多的困惑。
這裏是妖界蟠龍殿裏的一座偏殿,是漱玉真人曾經住過的地方。身下這張焰玉牙牀正是她最最心愛的收藏之一。但是自己怎麼會在裏?這個地方應該早在萬年之前就已經消失了才對。難道自己現在又是陷入了某種幻境?
但是應該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最後的“她”也應該徹底的消失了。而且“她”在“離去”之時也曾有對自己説過,像前幾次那樣無緣無故就陷入了“她”的某段記憶幻境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因為應該告訴自己、可以告訴自己的事“她”都已經做了最後的待。所以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和身體所
受到的應該並不是那種“幻境”而是真實才是。
“我記得我應該是在北域黑淵裏的,我在那裏被一個奇怪的陣困住了,然後,然後宗昊好像自己從玉花境裏走出來了。再然後…再然後呢?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呢?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言自語的紅綢想到這裏,忙伸手到懷中放置玉簪的地方摸去。
當指尖處傳來悉的
觸時,她的心也不知不覺的安定了幾分。她小心的將玉簪取出後,這份安定便立時消失了,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不安。
“宗昊果然已經不在裏邊了,那是代表他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儀式,重新得回了他的力量嗎?應該是吧,”紅綢對自己道:“僅管我是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到底為何,但至少如果這是真實存在那座蟠龍殿的話,沒有他的引領應該是沒有第三個人能自由進出的。萬年之前的這裏是由他絕對掌控的地方,就如同那時只受主人漱玉真人掌控的這個玉花境一樣。既是這樣,那麼他現在應該就在這座殿宇的某處吧。”説着紅綢便起身離開了温暖的紅玉牙牀,然後出了這座偏殿。當她走出偏殿,走上回廊的時候,忽然覺到中央祭殿的地方有着她無比
悉、也無比懷念的波動。霎時間,剛才消失的那份安定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她的身上。
果然是他!宗昊!
“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你呢?你會失望於我的選擇嗎?”紅綢不知不覺的依在迴廊的廊柱上,帶着一種情怯的表情遠望着從這裏看不到的祭殿的方向輕輕的道。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