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麟鳳徵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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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上煥然”新,玉環島的大小頭目都歡天喜地的濟濟一堂,銀龍一出,頓時爆竹乒乓,樂聲高奏。
但是,獨獨不見島主凌霄綵鳳楊飛虹。
大廳的正中,黃綾佛幔低垂,紅氈鋪地,贊禮生高聲贊禮。
蕭銀龍按禮跪下。
左首的黃幔開處,卻是掛著一幅圖像,畫的是一對中年夫婦並肩而坐,男的仗劍微笑,英姿發,面貌與自己有些相仿。
瞽目鬼王在一旁沉聲淒涼的道:“小主人,這就是老東主同夫人的遺容!”銀龍撲倒地上,痛心的道:“孩兒不肖…”案子天觸發,他已泣不成聲。
瞽目鬼王又拉開了右面的綾幔,也是一幅圖形,一老一少,老的美髯飄,神采奕奕,端坐含威,少年粉面朱
,侍立在後。
蕭銀龍不問可知,此必老島主父子,也連忙叩頭道:“世伯仁兄在上,蕭銀龍叩拜代父復仇之德…”他尚未説完,瞽目鬼王已接著道:“老島主安心西去,小東主會照應大小姐,以報大恩!”説完,他向中間一站,雙臂高舉,朗聲道:“歸宗之禮已成,奏樂!”廊下樂聲突然一變,由肅穆改為清快喜悦,瞽目鬼王又叫道:“玉環島十四年來,首發五級玉令,此乃天下喜事,少時禮成,除了備有水酒百桌之外,不分職位大小,每人可向財理堂領取賞封,紋銀五兩,喜綢一匹!”一言未了,廳上歡聲雷動,接著,細吹細打。
八方首領眾星拱月似的擁著蕭銀龍。
黃綾佛幔已被一幅絕大的硃紅喜帳遮住,喜幛上丈來大一個“喜”字,金光閃閃,耀目生輝,雖在白天,各處紗燈也燃亮起來。
正中香案中,由個兩少女捧出一對兒臂的龍鳳花燭,火舌亂吐。
環佩叮噹,八個粉紅宮裝少女,引出了凌霄綵鳳楊飛虹。
她這時,鳳冠霞披,珠翠滿頭,雖然有蓋頭遮住了臉,但眾人也轟雷似的歡呼起來,鼓掌拍手,久久不停。
勢成騎虎,本不容蕭銀龍有説話或思考的份兒,唯有隨著禮生的喊叫,行禮如儀,儼同傀儡,心中是像翻了五味瓶,酸、辣、甜、苦、鹹,味味俱全。
一些拜天地俗禮褥節,不必細表。
八方首領同一眾頭目,吵吵嚷嚷的把新人送入了房,少不得喜笑一番。
然後整個玉環島猜拳行令,充滿了喜氣洋洋,從中午直吃到入夜。
蕭銀龍是敬酒的主,少不得喝了不少酒,只到深夜,賓客雲散,才回轉金碧輝煌的
房。
但見燭影搖紅之下,凌霄綵鳳楊飛虹益發的嬌豔如花,明媚動人。
然而,他心中耿耿於懷的重重心事,始終無法消彌。
因此,他乾咳了兩聲,吶吶的道:“島…”
“主”還未出口,凌霄綵鳳楊飛虹一個手指,已豎點在他的上,微笑道:“你這個人,還要叫島主,祗怕今後玉環島的島主,不是我,而是你了!”蕭銀龍幽幽的輕嘆,臉上一陣發熱,搭訕著道:“這個…只因…因為…”凌霄綵鳳楊飛虹面
微動,她見銀龍
言又止,苦笑笑道:“好了!你不必為難,是不是因為有了摩天玉女同你的裘師妹?”銀龍不由一楞,奇怪的道:“你!你怎麼…”凌霄綵鳳不疾不徐的道:“蕭總管已把你的事,全盤對我説過了!”説到這裏,她拍了拍案邊的紈凳,神情自然的接著道:“坐下來!”蕭銀龍這時的情景十分尷尬,因為男女之事,實在礙難出口,而且這種事又不是能公開的事。
但是,凌霄綵鳳早又呢呢喃喃的説:“放心,你既已有了紅粉知己,我楊飛虹既不能橫刀奪愛,更不善狐媚爭寵,今天所以有這一舉,不過是為了家父的遺言,做兒女的順從而已,權當是掩人耳目,我楊飛虹更自知苦命,今後,一切心事已了,另有我的打算…”她雖然看來平靜,但眼睛中那股傷,再也掩飾不住。
銀龍焉能看不出,連忙道:“非是蕭某無…”凌霄綵鳳楊飛虹不理會這許多,陡的站了起來,眼睛濕潤潤的道:“時已夜深,你安歇了吧!你的處境,我已盡知,這叫孽緣前定,一生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勉強不來的!”説完,回身向房門外走去!
蕭銀龍不由急了起來,手足無措,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島…楊…虹妹妹…你…”就在這時,衣袂微動,火光一溜,一股辛辣之味隨風飄來,凌空有人發聲:“恭喜!抱喜!來遲一步了!”銀龍已聽出是誰,喜孜孜的叫道:“老哥哥!老哥哥!”金煙袋富多鵬已由屋面凌虛落在門前,煙袋中的火燼兀自未熄。
凌霄綵鳳楊飛虹一見,襝衽施禮,道:“前輩…”金煙袋富多鵬搖手不迭道:“慢來!慢來!今晚不比往,前輩兩字,從此一筆勾銷!你算是我賢弟媳婦,三天不分大小,我這不爭氣的老哥哥,可要鬧一鬧
房!哈哈!”他朗聲而笑,聲動屋瓦,既
朗而又明快。
凌霄綵鳳與蕭銀龍全部十分靦腆,無意之中四目相投,更加難以為情。
金煙袋富多鵬又是朗的一笑:“哈!哈哈…”凌霄綵鳳楊飛虹嚅嚅的道:“前輩!你來得正好,陪著他談一談吧!”説著,她蓮步輕移,就待離去。
盎多鵬不由翻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道:“啊呀!這是怎麼啦,良辰吉,你們…是不是要見見真章,比劃兩招,我這位小老弟可不含糊!這也不成規矩!”蕭銀龍生怕這老哥哥吵來了多人,忙道:“老哥哥!小弟的事,你是知道的…”金煙袋富多鵬豁然大悟,收起喜笑的面
,道:“哦!這算甚麼!來!來!進屋去聽我説!”他先自大跨步走進屋去。
楊飛虹、蕭銀龍祗好跟著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