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張宇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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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叔呀!這事可甭提了,咱農家人隨便説和一個也就算了,二狗這娃,那是瞎胡鬧哩。再説了,咱與人家,這門不當,户不對的,本難成。算了吧,又叫你取笑了。”二狗娘雖是外地人,可幹活特別利索,一袋煙的功夫,就把飯給做
了。一邊招呼二狗收拾桌子端飯,一邊招呼老枯叔一起坐,老枯叔搖搖手離開了。
二狗擺好飯菜,與爹孃一起坐下,正要下筷動手。二伯和二嬸慌里慌張跑了進來,二狗看見二伯和二嬸臉不大對勁,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二狗呀!昨個,你借我們家的架子車還了沒?”
“嗯!”二狗看二伯二嬸神難看的厲害,仔細想了想“還了呀,二嬸,你忘了嗎?我昨晚從地裏回來時,還你的,你當時還硬
給我一個西紅柿呢。”
“是呀!是呀!我也記得你是還我了,可我在家就是找不着呀,所以才過來問你。你看,這可咋辦呀!”二嬸眼裏噙着淚水,“哭啥呀!”二伯大聲吼道“不就是一輛架子車嗎,丟就丟了。女人呀!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遇事,就哭,咋像水做得一樣。二狗,可別見怪呀!”
“他二伯,看你説的,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呀,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讓他二嬸彆着急,先吃點飯。”
“不啦,三嫂,我得把這事先跟村長説一下。”二狗連忙扒了幾口飯,就陪着二伯、二嬸去找村長了。
二狗家在村中間住,二狗家與二伯家近,中間隔一老枯叔家。村長家就在村東頭,有人可能要問,為什麼不找村支書呢?原來是這樣,田家屯村子太小,村支書由鄉上的張鄉長兼任。實際上,在田家屯村,村長官最大,村上大事小事都由村長東叔處理。村長不姓東,姓桂,叫桂東,村人們不喜歡叫他桂村長,而喜歡叫他東叔。他和村西頭的老桂是親弟兄倆。老桂叫桂西,也就是和二狗好的蘭兒的父親,蘭兒管村長叫大伯。
二狗、二伯和二嬸急匆匆趕到村長東叔家,發現東叔家裏頭早已坐了好些人:有田成叔,田餘叔,還有桂嶺嬸。
田餘、田成和田泥、還有正在當局長的田山是一個爺爺,大家也算是一個家族的吧。桂嶺嬸的男人也和村長是一個本家的。這些人坐在凳子上氣憤憤的述説着什麼。他們的聲音特別大,語調一個比一個厲害。像要馬上吃人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本就輪不上二伯和二嬸
話。
“昨個夜裏,我家那小成將梯子架在後牆頭上與旁家娃娃們玩耍,不曾想,我晚上回的晚,忘了挪。誰知今天早上我去餵雞,十幾只母雞全都不見了,就連梯子也沒了蹤影。成他爹沒在,我一個女人家,這話跟誰説呀,東叔,這你可得給我做主,定主意呀。”
“是呀!是呀!強他姨説今天要來。昨箇中午,我剛到縣城倒了十幾斤油,順便還割了二斤。誰知親戚今天還沒來,這東西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他成叔,我也納悶,我前些子買了幾袋化肥,前院怕佔地方,就放在後院閒房裏,昨個晚上…唉!”二嬸看到有機可乘,也便一五一十將自個家的事兒一軲轆全倒了出來。
東叔快五十多歲的人了,為人特別和藹,總給人一臉笑容,可今天,臉繃得特別緊。二狗明白,這不是小事,這可是村子裏的大事。東叔坐在那兒一邊呷茶,一邊思考着什麼。聽完這些人的陳述之後,東叔覺得這事來的蹊蹺,田家屯該不會有內賊吧!這可得報案。
於是東叔招呼二狗他二伯趕緊召集黨員開會。
田河與二狗很快就把田煥叔、桂山伯、田泥叔、田成叔、老枯叔召集齊了。大夥迅速圍坐在東叔的周圍,等待東叔安排。
東叔首先開話:“大夥都到齊了,我們開個短會,關於咱們村子昨個晚上所發生的情況大家可能都有耳聞了吧,具體情況我就不在重複了,主要是昨天晚上咱們村被盜一事,你們看咋(z)辦?”
“要不先四處找找,看能否找點蛛絲馬跡,若能找到更好。若不能,我想,咱們村的情況咱們村的人最清楚了,家賊難防呀!”田煥叔説道。
“查啥呀?你若是賊,你會不會把東西藏在你家裏呀,那,早飛啦。趕緊報案才是上策。”田泥叔臉上積着怒火。這弟兄倆老這樣,一輩子也不到同一個壺子裏。
桂山伯看到兩人口氣不大對勁,順便了一句:“老吵個啥呀!説事歸説事,上個啥氣呀!”
“是啊,要我説就別報啦,人去樓空,雞呀,肥呀的,可能早就變**家兜裏的票票了吧。這能查出來嗎?”
“老枯叔,田成,你們這是啥思想,啥態度嗎?咋這麼守舊呢?不報案,就一了了之,這不是咱田家屯人的一貫作風。”
“報,報啥呀?你老知道報案。若查出是咱們村的人,這可不好處理吧。畢竟大家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老枯叔有點猶豫。
“老枯呀!我老桂説幾句話,你説的也有道理。可人家偷到自已家的人的身上了,咱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先得查查,再報案也不遲。”
“免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些人可恨。”二狗、二嬸、田成叔、田餘叔、還有桂嶺嬸,蹲在一旁沒敢言語。他們眼瞅着場上的氣氛異常火爆,到處瀰漫着濃烈的火葯味,可他們就是不敢參與意見,他們知道這可不鬧着玩的。
這就是敦厚老實的小老百姓,一腸子直到底。二狗也發呆了,早就想入個黨,可爹就是不讓,他心裏這股氣還真沒處放,去年已經向東叔遞了入黨申請書,介紹人就是東叔和二伯田河。
東叔覺得現在討論的正是火候,立馬開腔了:“好啦,對於這事,我看就照桂山説的辦吧。鄉親們來點東西也不容易,多少也是農家的一筆財產,法律是維護咱羣眾利益的,我們應該把這事給派出所處理。大家還有沒有不同的意見。”大夥兒也覺得暫時這種情況下,桂山説的是唯一可行的了,都表示同意幾個黨員正要行動,忽然看見村頭跑來一女子。二狗眼一亮,趕緊
上去:“蘭,你一個大姑娘家,一大清早,瞎跑個啥呀!”
“我,我爹讓我去看今天我們家能否澆上地,經過我們家地頭的時候,發現地頭有好多血,怪嚇人的,玉米地裏還放着一架梯子。”大傢伙一聽,二話沒説,全跟着蘭兒朝她家地頭奔去。男人們都跑得氣吁吁,女人們早沒了蹤影,她們邊捶肚子邊破口大罵這偷人的賊。
大夥兒到了地頭,發現那兒真有一攤血,旁邊還有許多雞,雞
上濺滿血跡,許多也已隨風飄散到遠處去了,有的還如柳絮般在天空飛舞。女人們這時也趕到了跟前。桂嶺嬸、蘭兒、二嬸彎着
,大口大口
着
氣。二狗看起來也還算正常。湊近蘭兒跟前瞎問起來:“你還是回去吧!大姑娘家,見血不暈嗎?還沒結婚呢?”
“不用你管,我不怕,我呀!一輩子都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