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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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貌似有點晚了。（話外音:不是一點的問題。）對手指，今天思路比較混亂，所以碼子比較慢，大家表跟我一般見識哈。爬到牆角面壁去…

－－－－－－－－－－－－－“喜歡。”張良的眼神變得篤定起來“我喜歡你。”是“喜歡”阿，多久沒有聽到有人跟我説這兩個字了？不是“愛”是“喜歡”啊。雖然沒有“愛”那樣濃烈，但是卻另有一種甜的滋味，淡淡的充滿膛。像清淺的小溪，雖不洶湧，卻好像可以就這樣一直淌下去。

“可是，你喜歡我什麼呢？”我輕笑“我長得不夠漂亮，模樣也就算中上。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脾氣也不好，不夠温柔體貼…”

“脾氣不好？”張良笑着搖頭打斷我“你的脾氣哪裏是不好？本就是刁蠻加暴力，至於温柔體貼嘛…你讓我笑半個鐘頭先…”渾身氣血直衝腦門，覺額頭青筋嘣嘣直跳…存心氣我是不是？空氣中那點兒微薄的曖昧氣氛，通通飛往爪窪國報道。牙齒磨得“咯咯”響:“你再説一次試試？”

“可是這樣的你，我卻真的很喜歡。”

“啊？”我該説什麼？説他的品味很奇怪？算了，這樣説，我自己很沒面子的。

“啊什麼？”張良的眼中分明有一抹狡狤的笑意“知道嗎，這樣的你，在這裏是獨一無二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氣也好，歡喜也好，都是出自真心，沒有半點兒心機和算計在裏面。”我哭笑不得:“這個…可以理解成是在誇我？”怎麼聽着像是在諷刺我缺心眼兒？

“自然是在誇你。本來我也不覺得這是優點，直到有一天，我娶了位公主回去。”張良的表情跟平時不太一樣，笑容中少了幾分清淡，多了些許滄桑的覺“那可真是位名門閨秀啊。笑得恰到好處，哭得…我倒忘了，她好像從沒在我面前哭過。永遠都是那幅優雅的笑容，嘴角彎成的弧度好像都沒有變過。一抬眼，一皺眉，都完美得挑不出半點瑕疵。彷彿像是事先輸入了程序的機器人，規矩得讓我想做惡夢。”我不由得想起英布的夫人，很有些膽寒的覺。如果讓我每天對着這樣一個人，大概我也會做惡夢的。

小聲嘟囔一句:“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對着誰都笑得像神似的。”張良斜眼看看我，笑得有些詐:“是呀，我白天在外面裝神，晚上回來，還要演相敬如賓的把戲。所以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特別想念，那個指着我的鼻子，罵我沒人的丫頭。”

“哐鐺…”我好像聽到自己下巴掉地上的聲音。

“就是為了這個，你有事沒事都要逗我生氣？！”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悠悠的。萬惡的舊社會呀，好好一穿越青年，心裏怎麼就扭曲陰暗成這樣了。

“應該是吧。其實，你生氣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很媚的笑容，讓我很想拿塊板磚拍他頭上。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鄙視之。

扭過頭去順順氣:“就衝這點，我也要離你遠遠的，免得遲早被你氣死。”

“如果我説，以後都不氣你了，你願意陪我到老嗎？”身後又有暖暖的氣息，噴在我耳朵上，癢癢的。

我回頭，眼前那張同樣温柔的臉，讓我恍惚看到那個人又站在我面前，他的樣子與眼前的男人重合起來。心裏有個地方好像變得柔軟起來，下意識的開口問道:“如果我説願意，你會一心一意對我嗎？”

“會。”

“如果將來漢王，或者別的重臣要把自己的妹妹或是女兒嫁你為，你會怎麼做？”我抬頭，緊張的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想要證明什麼。

張良皺起眉頭，半晌，終於搖頭:“我不知道。”心底深處，好像有一繃了很久的線突然鬆弛下來。有點輕鬆，又有點失落的覺湧上來。當初那個與同生共死的人，都可以背叛，何況是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我輕笑:“謝謝你，謝謝你這次沒有騙我。”張良向前踏了一步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什麼:“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心裏都只有你一個人。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腦子裏突然變得一片空白，卻又好像一下子清明瞭許多…只要心裏只有我一個，就算身邊有再多女人也不算什麼嗎？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一心一意。所以，那時候他才能一邊應付蔡姬，一邊讓張三跟我説他心裏只有我一個人。

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很可笑，可笑得讓我想要哭出來。原來，所謂的“獨一無二”也就僅此而已；原來，我從來都沒真正瞭解過他。

咬咬牙，我直視着張良:“不夠，這樣當然不夠。我本就是自私的女人，我要的完完全全屬於我的男人。”張良的衣袖輕輕顫抖一下:“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男人，你會毫不猶豫的跟他走嗎？”

“會，可惜…”

“你不要説，聽我説。”張良把手掌捂在我嘴上“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自己變成你想要的樣子。”我拍掉他的手掌:“何必要強求呢，那樣會很辛苦的。”張良温柔的面容忽然變得堅毅起來:“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再辛苦也一定要做到。”面前那張堅毅得有些陌生臉孔，讓我我心裏一冷，終於把他和鳳翔區分開來。他們原本就是兩種不同的人。想要的東西，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才是真正的張良。如果鳳翔也有這樣的決斷，也許現在我心裏也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答應我，等我改變好嗎？”覺手指被他攥得有些生疼，我點頭:“好。”如果你真的能改變。

“對了。”張良笑着拍拍額頭“我差點忘了，這才來時，碰到了景蘭姑娘。她説和你好久沒見，想讓你過去聚聚。”

“好啊。”我伸手就去抓門栓。

張良笑得有些狡猾，好像騙到了糖果的孩子。心裏有點不踏實起來，有一種好像又中了他的圈套的覺。

“她在哪兒？”

“她和義帝此時正在咸陽。我已經安排了馬車，隨時可以送你過去。”

“…”就知道這裏頭有問題，不過…

“你好像很急着讓我離開這裏。”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你跟他們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很想早點見面而已。呵呵呵呵…”乾笑着拉開門，張良的嘴角突然詭異的*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