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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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錢了我會來還錢的,嗯。

2004年,某月,原諒我記不清子了。

也就是坐了免費出租車後的第幾天來着,我路過了一家算命館,那家算命館的大門外有着一個“招夥計包吃住”的牌子,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銀行卡沒了,爺爺也聯繫不上,我不想找外人借錢。

第六告訴我,留在這家店裏當夥計是個不錯想法。

我第六一直都很靈的,除了上次跟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什麼時候出過錯?

“你好,來應徵夥計滴吧?”老闆的笑容很憨厚,胖乎乎的臉異常喜:“餓社(説),你身上咋有一股子土味兒啊?”

“摔了一跤。”我回答道。

“包吃住,試用期每個月七百,成不?”老闆問我,我點點頭,説,成。

2005年,四月二十四號。

“胖叔,來吃飯了。”我拿着從隔壁街買來的外賣,悉的坐在了櫃枱前,幫胖叔整理了一下桌面,然後沒等他過來,埋頭就進入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狀態。

“你個瓜皮!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讓老闆先吃這條鐵律!”胖叔笑罵道。

胖叔就是我的老闆,嗯,我在這裏幹了一年了。

爺爺也沒在意我不怎麼回去,説是我走了他也清淨,還能有時間四處旅遊,不錯的。

“一年了。”我自言自語的説。

工資不低而且穩定,胖叔人很不錯,有時候看見胖叔會莫名的想到快要忘記樣子的父母,爺爺總不在家,這裏比家裏温暖,在這裏幹下去也不錯,畢竟盜墓那條路越走越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我爸媽一樣死在“吃點,你個瓜皮太瘦咧,要像叔叔餓一樣魁梧,知道麼。”胖叔説着,往我碗裏夾了一塊肥,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我是不會一個人變胖的。”2006年,我生

爺爺給我打了個電話,祝我生快樂。

胖叔問我怎麼不和朋友出去慶祝。

我説,我沒朋友。

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同齡人跟我玩,因為我大多數時間都被我爺爺跟二爺爺抓去“鍛鍊”了,玩的時間屈指可數。

傍晚。

“瓜皮,生快樂。”胖叔哈哈大笑着推開門走了進來,抬着一個寫着“瓜皮你生快樂”的蛋糕,走到我身前放下,然後點燃了蠟燭。

“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祝你生”聽着胖叔帶着陝西風味的生歌,我笑了笑,但眼睛卻莫名其妙的濕潤了。

2007年,年初。

“餓們要搬家咧,去個餓親人在的地方。”胖叔笑着,滿臉不捨的看着雜亂無章的算命館,眼睛:“瓜皮,你要跟餓一起嗎?”我點了點頭,沒有遲疑。

“好。”2007年,七月。

胖叔説要給我介紹一個朋友,同齡朋友。

“餓給你社(説),那瓜皮跟餓四(是)老相識咧,猶如我兒子。”胖叔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病,很自然的説道。

我皺了皺眉頭:“朋友嗎?”此時此刻,我腦海裏全是當初人走茶涼的場景,天津衞的那些人臉上的譏諷還有我還在想,但胖叔卻敲響了門。

不一會,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就把門給開了。

秀氣的一個人,就像是學校裏的高材生似的,但很久後我才知道,這人屬於“鐵公雞+濫好人+刀子嘴豆腐心+傻”的結合體。

總而言之,他跟胖叔給我的覺一樣,很温暖。

“胖叔”這年輕男人好像沒注意到我,目光全放在胖叔身上了,眼睛通紅。

2007年,同同夜。

他叫易林。

他應該是惹了大麻煩。

他跟胖叔情同父子(很久後他説絕對不可能跟胖叔情同父子,因為一看胖叔的體積跟長相,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胖叔的“兒子”)胖叔對於我,不單單是我的老闆。

胖叔人很不錯。

嗯,幫他一把吧。

在大廳裏,胖叔講述着我當初丟人的事,易林笑得不可開支。

2007年,第二天。

時間不早了。

我餓了,錢包在胖叔那兒。

昨天從中午開始我就沒怎麼吃東西。

因為我發現我坐火車會暈車,吃了就吐。

本來還想忍忍但是都八點了能叫人起牀了“胖叔有起牀氣,不叫他。”我這麼想着,然後叫醒了易林。

半小時後。

我吃上了面,他煮麪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起碼比胖叔的好吃。

“我能叫你鳥人嗎?”他笑着問道。

我無所謂的説:“你愛叫什麼都行。”外號只是外號而已,無所謂,胖叔在店裏還經常叫我瓜皮呢。

2007年,過了一會兒。

他應該是個術士,跟二爺爺一樣,會些莫名其妙的法術,也有一顆寫着濫好人三個字的心。

王雪那女人看着是可憐。

“他跟那些人不一樣。”我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木頭,心裏喃喃:“是個好人,跟二爺爺一樣,笑起來很乾淨。”幫幫他吧,雖然老佛爺跟我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車停下了,我的回憶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敲了敲門。

隨之,木頭給我開了門,胖叔也出來了。

“搞定了,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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