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五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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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記事開始,這畫像一直就掛在家裏供着,哪怕是我十五歲那年被老爺子帶着從湘西龍山逃到貴陽,這畫像也一樣的隨着我們來了。
湘西一脈似乎是以趕屍最為出名,但行里人才知道,趕屍不過是湘西秘術中的皮功夫,湘西秘術的真正厲害之處則是古時傳下的五大門。
只不過到了現在,五大門已經徹底沒落,將五大門傳承下來的先生不過寥寥數幾,傳承得比較完整的就有我們易家。
驅鬼,鎮,趕屍,相術,治病。
老爺子教給我的就只有前三樣,壓就沒教給我後兩樣,這也是我窮了三個月找不着出路的緣故。
這也怪我懶。
相術,治病,學這兩門最主要的就是背書,枯燥得不行,而且相術治病又沒前三門“刺”種種客觀因素之下,就導致了我學後兩門本事的時候就跟大學時學高數一樣,屬於學了就忘的類型,老爺子也拿我沒轍。
現在我可是後悔得不行。
想靠前三門的本事賺錢?難!
大好的和諧社會哪兒有屍體給我趕?哪兒有那麼多地給我處理?哪兒有那麼多的鬼給我抓?
要是我學了相術或者治病,那也能去天橋底下個卦攤或者開個小診所混
子不是?
話説回來,屍體搬不走這種事兒在**十年代的湘西很常見,我也見老爺子處理過不少這種活兒,怎麼也算是有經驗的人物了。
雖不敢説輕車路,但我也應該能照葫蘆畫瓢把這事給辦了。
如果不是缺錢缺得厲害,今兒我也不會答應周巖接下這活。
官家的麻煩能少沾就少沾,老爺子的話準沒錯。
“都好幾年沒動手了,這還真有點手癢癢的意思。”我了
手掌,眼裏閃過了一抹興奮。
雖然我打小就被老爺子拉着學了一身的本事,但真正出過手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而且我出手解決的都不是什麼大事,基本都是給老爺子打下手當助理,這次可算是撞着機會了。
屍不離地,這在湘西秘術中可是有説法的。
在老爺子傳下的《湘密》一書中就有這麼一句話。
“屍者,散也,若氣未散,則存十關,重千斤。”這句話翻譯過來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如果老爺子當初沒給我解釋,估計我也會翻譯錯,因為有的東西壓就沒寫出來。
翻譯過來的意思其實是:所謂屍,就是散,散三魂七魄,散陽氣,散陰氣,散屍氣,無氣無魂無魄,這才是普通屍體的狀態。
如果屍氣不散,這股氣就會存於十關,屍體則會憑空重千斤,任由外人怎麼使勁都不可能動彈這屍體半分。
至於何為十關,這就是後文了,稍後則會為大家解釋。
“老爺子,你的法器今兒可派上用場了。”我又點燃了一炷貢香,笑着在了畫像旁的黑白照片前,看着照片裏滿臉慈祥的老爺子,忽然我鼻子又有點酸了。
我是被老爺子撿來的,親生父母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自己能長這麼大全都是老爺子的功勞。
如果沒有老爺子一把屎一把的將我拉扯大,恐怕自己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凍死在龍山縣外了。
跪在地上給老爺子磕了三個頭,我了
眼睛站起身。
我走到一旁把揹包拿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將供桌上的銅鑼跟匕首拿起放進了揹包裏。
這兩個法器是今天晚上必須要用的東西,沒這兩玩意兒,估計這活兒就不好辦了。
做完這些,我又拿了一把貢香跟一疊黃紙放進了揹包,看了看老爺子的照片,又看了看喜神的畫像,轉身走出了裏屋關上了門。
説句不敬的話,喜神的樣子可真是夠奇怪的,我從小就這麼認為,到現在也是這樣認為。
喜神的身上朦朦朧朧的罩着一層白霧,身形模樣完全看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出是一個人形。
在這人形的頭部,五官俱被薄霧所蓋,可嘴卻了出來。
嘴角向着兩邊咧着,似在哈哈大笑,雖然看着詭異,但仔細一瞧卻讓人有種喜從心來的覺。
就因如此,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去看祖師爺的畫像,看着看着就樂了。
樂了之後就得被,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沒少
我,罵我的話也很經典:“細伢子,你怎麼笑得跟個傻
似的?祖師爺很好笑嗎?”恕罪恕罪,祖師爺,我剛嘀咕的話都是放
,您當沒聽見就成。
我前腳剛踏出花圈店鎖門,後腳就被周巖給拉上了車,看他一臉的不耐煩估計是等急了。
“小周啊,今天辦這事,應該沒外人知道吧?”我擔心的問道,按理來説,屍體擺放的地方絕對有人看守,當着警察叔叔的面玩信,那不是找死嗎?
“我剛給張叔打電話了,他説現場沒人看着,樓下有人。”周巖笑了笑:“那死者的屍體太門,大晚上的誰敢去看着?”我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句:“那張叔是誰?”
“我家老頭子的部下,張立國,刑警大隊隊長。”周巖想了想,囑咐了我一句:“一會你表現得靠譜點,張叔最恨的就是裝神鬼的人,你待會看着辦。”周巖是個土豪,這話我在前文就提過了。
他家老頭子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周建國,很有實權的一個人物,用現在的話來説,周巖就是官二代,而且是標準的那種上頭有實權的官二代。
雖然如此,但這官二代可不愛借他爹的權勢搞特殊化,這點從他願意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法醫就能看出來。
聽見周巖這麼説,我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裝神鬼的嗎?”周巖先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隨即確定的點了點頭:“像。”
“我像你大爺。”我萬分沒好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