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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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樹林裏的天永遠陰沉着,時間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苗天行終於又站了起來“林兄,我等不下去了!”林麒在一段枯枝上坐着,眉頭緊鎖地思索着什麼。
“林兄,我真的等不下去了!”苗天行又重重加了一句。
“除了等,我們還能做什麼?”林麒終於開口了。
“我覺得中肯定有什麼東西,他們一直在阻止我們進
,必定有原由!”
“哦!那苗兄認為中會有什麼東西呢?”苗天行頓了頓“也許,是讓他們害怕的東西,能讓我們離開這裏的東西,林兄你説在這裏的我們就是本我,這枯樹林就是我們失調後的
神世界的寫照,但林兄你看!”苗天行一指前方“
前卻有着大片的青草,完全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林麒也站了起來,望向前方的
,
中有什麼呢?女屍、井、還是…
“我覺得中一定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們離開這裏,所以他們才一直在阻止我們進
!”苗天行接着説道。
“是嗎?”林麒沉默着,這一切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林兄,不能再猶豫了,沒時間了!”苗天行捏起了拳頭,向前方望去。
“苗兄,他們要是他們再繼續阻攔我們,你…?”
“我會殺了他們!”苗天行眼中爆出一道殺意。
林麒挑了挑眉,卻沒説出什麼,難道連苗天行也
失了嗎?這
本不是那個温厚淳良的苗天行,自己呢?自己剛剛踢小黑那一腳的時候不也…!
過了良久,林麒終於嘆出一口氣“那苗兄,我們走吧,去那看看,只是…答應我,儘量別傷害到那些同學!”苗天行一看林麒終於肯答應,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
,點了點頭,起腳向前趕去。
在對面204的眾人一看林麒兩人走向,警覺地站了起來,那個拍攝者走到了眾人的前面,雖然有黑布遮着看不到臉,但也可想象他在緊張着。
眼看林麒和苗天行離口只有百丈遠了,那個拍攝者呼嘯一聲,眾人一把擋在了兩人面前。
“又是你們!給我滾!”苗天行發狂了一般直撲那個拍攝者,而204的眾人也將林麒圍攻了起來,林麒只能一式換一式地接着。突然耳後風聲一緊,林麒一偏頭剛好閃過飛來的一塊石頭。
小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趕來了,一看偷襲未成,轉身又揀起一塊石頭,204的眾人一看制不得林麒,也紛紛效仿起小黑來。這一來不得了,若是拳腳,林麒還能抵擋,那拳頭大的石頭飛來,卻是隻能閃不能擋,當下林麒亂了陣腳,狼狽地躲着。而丟石頭的時候,204的眾人眼中卻帶着莫名的興奮,小黑更是一臉的怒視。
苗天行那邊則早已經鬥紅了眼,大喝一聲,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掌拍出,將那個拍攝者震退了好幾丈。那拍攝者中掌後依然繼續身而上,苗天行一怒,療結出一串連印。林麒望見一驚,趕緊上前一把拉住苗天行的手“苗兄,快走,將他們
退就行,別傷了他們!”苗天行冷哼一聲,一頓手中法印,雙手一舉,頓時升起一道劫火,將拍攝者和204的眾人
退開來。
“苗兄,走!”林麒招呼着,先入了,苗天行冷眼望了一下劫火那邊的拍攝者,也隨之入
。
外的眾人心中一緊,想上前卻被劫火隔着,只能頓腳焦急。
中黑得很,林麒摸索着
壁前進,苗天行這次卻只是默默地跟林麒在後面,不作言語。
在的一個曲折處,林麒眼前一亮,幾十丈開外,一口井、一具女屍!正是碟片中的場景,絲毫不差,甚至連女屍趴的那個姿勢都沒變。苗天行一驚“林兄,這…!”林麒深
了一口氣,向前走去。這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鬼,這是她的屍體,她靜止着,但下一刻,她會不會…!林麒在離女屍還有幾步的時候停下了,靜立良久。
苗天行這次也沒上前,一直默默地跟在林麒後面,眼睛始終盯着那具女屍,眼光是説不出的複雜,仇視、恐懼、猜疑,包含了太多太多。
林麒在思索着,眼前的女屍是什麼,是鬼?還是…。她為什麼在這,僅僅只是碟片的一個角嗎?不,這是我們
神世界的寫照,我們是自我,外面的枯樹是本我
失後的
神狀態,白螞代表了生命的本源。那她呢?她又代表了什麼?
她身後的井是什麼?是她死的地方,是拍攝者意,是
的壓抑,是…。
…女
的
器官…子宮!碟片的真正意圖是什麼?碟片的那個女生在殺死男生的時候,她的白眼裏
出了眼淚,嘴角卻帶着貪婪的笑,她在笑什麼?又為什麼
眼淚?
我在恐懼,我在恐懼什麼?一個女鬼也會讓我恐懼嗎?不,我林家後人,哪怕就是靈力全失,也不會對鬼恐懼。我到底在恐懼什麼?一個被侵害的女子,被壓抑殺死的女子。我恐懼的是
,是對亂倫的恐懼,我不敢正視這種
的形態,這才是我真正恐懼的原因。要消除恐懼,要做的就是接納!我要正視她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裏一定藏着什麼東西!
想到這,林麒將手伸向了女屍的後腦。就在此時,一聲長嘯傳來,那個拍攝者領着204的成員,已經進入中。林麒的手頓在半空中,不得不回身先對付他們。
那個拍攝者又是衝在了最前面,苗天行又是一聲怒喝了上去。204的眾人,眼中帶着恐懼,
中卻沒有多餘的石頭可揀,只能硬着頭皮衝向林麒。
林麒邊擋着心中依然疑惑着,他們為什麼那麼怕我,看他們的神情是清醒的,不像是被惑了的樣子。再想起剛剛他們丟石頭的樣子,那股莫名的興奮,究竟是為什麼?
那種神情…,有點像以前囚犯被押解的途中,路上行人們丟東西表示唾棄的樣子。難道自己在他們的心目中和囚犯是一樣的嗎?
囚犯,是犯了錯誤的人。不被道德和世俗所接受,是異類,是怪物,難道…!一個念頭從林麒腦海裏一閃而過。
這時突然一聲驚呼傳來,小黑剛剛被林麒一掌擋開,後退了幾步,一個不穩,一把摔到了女屍的身上。女屍剎時動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小黑。頭髮爆長開來,如魚網一般撐開,將林麒他們遠遠地隔開在了外面。裏面的小黑掙扎着,卻被頭髮越纏越緊,傳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林麒還沒反應過來,小黑已經被勒得斷了氣,女屍出一絲詭異的笑,將小黑往井裏投去。
那名拍攝者一見,想上前援手,卻被苗天行糾纏住。苗天行回頭一聲“林兄,快制住女鬼!”便又繼續和拍攝者對恃着。
林麒呆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道了一聲:“好!”當場療結印,用的正是當天在總醫院用過的“太極破”苗天行一見,嘴角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微笑。
印已結完,林麒悶聲一喝:“神恩如海,神威如獄…太極破!”但這一股悍世掌力不是拍向女鬼,卻是一把拍向了正在與拍攝者苦鬥中的苗天行!伴隨着一聲驚雷之音,苗天行難以置信地望着拍向自己的這一掌,卻無法閃身。一掌轟個正着,離地數丈,向後飛去。
那拍攝者看見林麒施展的這一掌也呆住了,好悉的掌法!在哪見過…!
“苗兄,快走!”林麒這一聲卻是向着拍攝者喊的,指着眼前的那個女鬼。
拍攝者呆了半晌,突然醒悟過來,一揮手,帶着204的剩下幾個舍員向女鬼走去。女鬼陰沉地笑着,一個個地把走過來的人勒死,然後投入井中。拍攝者等204的舍員都走過去了,才回頭一望林麒。
林麒點了點頭“你先走,我一會就來!”拍攝者也回應地一垂首,向女鬼走去…
“為什麼?”一旁的苗天行吐出了一口鮮血,茫然地望着林麒。
林麒冷笑一聲“為什麼,這應該是我改問你的問題才是吧,偉大的拍攝者!哦,不,應該叫你的本名,本我先生!”
“你…!”苗天行駭然道。
“是的,你的計劃都很周詳,但你不應該將賭注都押在一個學過心理學的人身上!”林麒順了一口氣,畢竟那一掌耗費了林麒不少力。
“碟片給了我們創造了這個夢,這裏的我們是自我,這裏是我們的神世界。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就開始思索,這裏有自我,那自然也有本我和超我,他們在哪?”
“這個問題,直到我剛剛那一刻我才想通,原來…你就是本我,是我的本我,也是所有人的本我。而超我,就是眼前的這個女鬼!而這一切,都被做為這個神世界的另一個主宰者的你歪曲了!。”林麒提聲道。
“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苗天行”不甘心地問道。
“你的符法,204舍員對我的畏懼,那個拍攝者的莫明表現,還有這口古怪的井和女鬼!”
“從一開始我就以為自己又靈力全失了,直到不久前我才突然醒悟過來,我的靈力不是消失了。這裏是神世界,我的符法是現實世界的,在這自然用了不。而你,卻是用起來滔滔不絕,再加上盜法一項,那是本我慾望的強烈表現。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你本
難移,始終是將這種強烈的慾望表現了出來。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你!而拍攝者給的
覺是如此
悉,那才是苗天行應該有的
覺!你裝得再像,你也永遠裝不出苗天行的人格和氣度!”
“204的舍員們為什麼對我如罪犯一般的唾棄和畏懼?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我已經被你扭曲成了拍攝者的模樣,所以他們才會對我如此畏懼卻深惡痛絕!”
“這些都解開了,女鬼和井就好想多了,女鬼的遭遇始終在人格本上作文章,碟片中那女生殺死男生的時候,
出眼淚的白眼才是女鬼的,那才是超我道德和憐憫的表現。女生嘴角那貪婪的笑,是
失後本我慾望得到滿足時候的表現!”
“這口井象徵着女的
器官…子宮。而反過來説,生命的誕生和開始,正是來源於這!井才是這個
神世界裏唯一的外通之路。”
“而你心安排了這麼多,目的很簡單,你被超我限制着,隔離着。除非這裏的‘自我’才能資格穿過這層限制,而你也想趁亂從井口跑出去,用你的慾望來支配我們!但只要有超我和本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走出這個
神世界,你這個心靈的魔鬼!”林麒怒道。
“苗天行”古怪地笑了起來,那尖鋭的笑聲震得人頭皮發麻。林麒不置可否,轉身便向那女鬼走去。
“小麒…!”這悉的聲音引得林麒回頭望去,那是…母親。
林麒頓住了,正想往回走,女鬼的頭髮卻一把纏上了他。
好緊,不能呼了,越來越緊,好難受,意識開始模糊了,眼前一黑,林麒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