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只想好好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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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肖冉從病牀上甦醒。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此時才半夜三點多。萬籟俱寂。

她一睜開眼睛。便藉着窗外透進的月光。看到了倚在牀邊睡着的慕容秋。

無可否認。這是個極好看的男人。只是即便在睡夢中依然眉頭深鎖。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兩人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孩子。想到這裏。肖冉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柔軟起來。緊接着。心裏湧起一陣內疚。

她怎麼能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忘得乾乾淨淨了呢。還跟別的男人訂婚。

在訂婚宴上慕容秋看到自己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吧。自己苦苦尋找了五年的子。再出現不但不認識自己。還成為了別人的未婚。這種痛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想着想着。肖冉覺得自己的心口都在隱隱作痛。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泣聲吵醒了慕容秋。本來他睡得就不是很沉。連忙開燈。一看到肖冉在哭。他連忙奔過去。剛想習慣的伸手幫她擦去淚水。但想起她此刻已經失憶忘記了自己。手不由停滯在半空中。最後無奈地收了回去。

“是不是做噩夢了。”慕容秋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一絲壓抑的沙啞。

肖冉淚眼朦朧的看着他。想説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説起。只能無助地咬住嘴。闔上雙眼。任由淚水繼續滑落。

慕容秋的雙手猛地緊握成拳。看向她的眼神帶着滿滿的心疼和自責。良久後。輕嘆一聲。張開雙臂將至愛的女子擁入懷中。

肖冉的身體驀地一僵。她沒想到慕容秋會抱住自己。短暫的呆滯後便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聽到男人帶着痛苦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冉冉。別動。我只想好好抱抱你。”這一下。她不敢動了。無他。只為心裏因為這句話而泛起了陣陣漣漪。一陣莫名的酸澀從心底蔓延開來。揪心地難受。

察覺到她沒有再反抗後。慕容秋收緊了雙臂。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沉聲道:“五年了。我差點以為這一生都再也找不到你了。還好。你又回來了。還好…”肖冉聽得出他話裏的心痛。她的心似乎也有些隱隱作痛。

慕容秋的心裏的確很痛。五年了。終於能將最愛的女人再次擁入懷裏。可她卻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在法律上。如果失蹤了四年還無法找到。便可以判定此人死亡。肖冉失蹤了整整五年。如果慕容秋不是愛她入骨。在一年前便可以向法庭申請她的死亡證明。恢復單身。繼而再娶。

但他卻沒有。五年裏。他獨自帶着孩子找尋子的下落。一千八百多個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幾年。只要聽到哪裏有被尋獲的年齡相符的女子。他便放下手上的一切去查看。無數次抱着希望而去。又無數次抱着失望而回。

歐洋勸他也去看看那些無人認領的無名女屍。或許肖冉會在其中。但他拒絕了。還把歐洋大罵了一頓。他不相信肖冉會死。或者説他本就接受不了這個可能。

在訂婚宴上重遇肖冉時。他幾乎剋制不住想衝上去將她帶走的念頭。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清楚的看見那雙眸子裏沒有他悉的光芒。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

慕容秋是個理智到近乎冷血的人。所有人都覺得即使泰山崩於眼前他都可以做到面不改。但那一刻。他差點無法保持住理智。

雖然最後他強行忍了下來。甚至還向安衍道歉。沒人知道。整個訂婚宴上。他在褲帶裏的左手一直握得死緊。指甲深深地陷進裏。整個掌心血模糊。

肖冉是他的命。亦是他的劫。但他甘之如飴。

慕容秋緊緊地抱着肖冉。失而復得的喜悦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雙臂不斷的加力。似乎恨不得將懷中的女人整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裏去。

肖冉被抱得有些疼。剛想出聲。卻覺到脖頸處有些濕潤。身子猛地一顫。

這…這是眼淚嗎。這個看起來清冷無比的男人竟然哭了。

心內一疼。忍不住輕聲説道:“慕容秋。你。你還好嗎。”

“叫我雲深。你以前都是這麼叫我的。”男人滿是沙啞的嗓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

雲深。不是叫慕容秋嗎。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個名字。不過肖冉來不及細想。口中已經不由自主的喚道:“雲深…”

“冉冉。我的冉冉。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肖冉竟然下意識的附和了他的話。嘴角更是沒來由的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等她反應過來。心裏頓時一驚。越是這種不由自主的行為越能證明出自本能。這才多久。她便已經接受了自己便是肖冉。而這個男人便是自己丈夫了嗎。

所以她才一直排斥安衍的親近嗎。即便失去記憶。她潛意識還是知道安衍不是她的良人。雖然還沒有想起慕容秋。身體卻並不抗拒他的親近。

孰親孰近。孰是孰非。一切已經擺在眼前。

想到安衍。肖冉的眉頭皺了起來。既然她是慕容秋的子。那為什麼醒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卻是他呢。他又為什麼要騙她是他的未婚。當年她到底是怎麼失蹤的。她的失蹤是不是跟安衍有關。

腦海裏浮現出安衍的面容。那雙狹長幽深地眸子裏的寵溺和柔情怎麼看都不像在做戲。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這個男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發現她在發抖。慕容秋連忙鬆開了她。低頭擔心地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冷。還是哪裏不舒服。”説着。便用被子將她整個身子裹緊。再抱入懷裏。用自己的體温幫她驅走寒冷。

“好點了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肖冉搖了搖頭。她並不冷。但卻不想説出來。這種被照顧的覺讓她有種很悉的覺。似乎以前自己經常被如此對待。而會這麼疼惜她的人應該就是眼前的慕容秋。

“雲深…”原本以為叫出這個親密的稱呼她會尷尬。沒想到竟然口而出。肖冉一愣。接着輕笑搖頭。看來記憶會丟。但覺卻不會變。

“你能跟我説説我們以前的事情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慕容秋垂眸看着她。眼神温柔如水。寵溺地點頭道:“好。那是六年多以前了。那時候你是小瑞的班主任老師。小瑞就是劉瑞。我的外甥…”接下來的時間。慕容秋開始慢慢敍述兩人從相識到相愛的過程。這一講。便講到了天亮。

當他説到兩人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肖冉已經抵擋不住睏意和疲倦。在他懷裏睡着了。

知道她身體還很虛弱。熬不得夜。慕容秋停止了訴説。輕手輕腳的將她身子放平在牀上。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然後低頭在她眉心處印下一個輕吻。

“寶貝。好好休息。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窗外。太陽已經緩緩升起。灑下萬道金光。

病房裏。慕容秋坐在牀邊。深情地望着睡的肖冉。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切。十指緊扣。

當肖冉再度醒來時。病房裏多了一個人。是安衍。

他一看到肖冉醒來。便走了過來。滿臉關切地問道:“小音。你身體好點了嗎。不是跟你説了身體不好就先別去上班的嗎。看看。這才第一天就暈倒了。差點兒急死我了。”肖冉愣住了。為什麼安衍會來。是慕容秋告訴他的嗎。她不是慕容秋的子嗎。慕容秋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肖冉投向自己那疑惑不解和有些受傷的眼神。慕容秋連忙走過去。拉起她的手。柔聲道:“冉冉。不要亂想。京城裏沒什麼事能瞞得過安少。”言下之意就是不是他通知安衍。而是安衍自己查到的。這句話多少也帶着一點諷刺意味在裏面。譏諷安衍管得太寬。就連別人的家事也要手。

看到兩人握的雙手。安衍的眼裏閃過一道戾氣。轉瞬即逝。朝肖冉出一個滿是柔情和寵溺的微笑。説道:“小音。既然醒了。就跟我回去吧。”肖冉秀眉立刻蹙起。在知道了自己不是林音後她便對安衍有了防備之心。怎麼會跟他回去。雖然不知道他欺騙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她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

“我不是林音。我叫肖冉。我有丈夫和孩子。所以不會跟你回去。”聽到她的話。安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了温柔的表情。面變得冷厲。嘴角挑起一個冰冷地弧度。

“看來你都想起來了。”接着。冷眼看着慕容秋。

“慕少。你可真厲害。我幾年的心血還比不上你一天。”慕容秋微微挑眉。看向安衍的眼神犀利如刀。薄輕啓。冷冷地回敬道:“我該謝謝你照顧了我子五年。安少。我會給你準備一份讓你滿意的謝禮。”

“是嗎。那我就先謝了。”

“不客氣。你應得的。”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廝殺。刀光劍影。不分伯仲。

肖冉有些緊張。握着慕容秋的手不由緊了幾分。慕容秋收回視線。低頭安撫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害怕。

兩人的互動看在安衍的眼裏格外刺眼。但他面上卻未分毫。按了按軍帽的帽檐。冷笑了兩聲。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只是在打開大門時。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肖冉一眼。

肖冉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顫。這眼神好恐怖。充滿了掠奪。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條致命的毒蛇盯住了一樣。稍有不慎。毒蛇便會衝上來咬住她的脖子。

看出肖冉的驚懼。慕容秋連忙出聲安撫道:“乖。別怕。有我在。五年前的錯誤我不會再犯。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那堅定不移的語氣似在承諾。也似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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