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決難消此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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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心隔肚皮,卻也不一定!我們還是在此再搜索幾,暗中查看鐵鷹黑龍堂的人有無異樣動靜,過些時再作決定吧!”祝鳳翔徽頷螓首道:“這主意倒好,但趙文華一代梟雄,機智過人,委實不可輕視,我們暗中窺視萬不可讓他察覺,今我倆已得罪了他,有口實在其手中。

若是再無端衝突,可就是我們無理啦!蝶衣會秉承江湖道義人間正氣,若然理虧,就是會主也不會護着我們。那時可就不好辦啦。再説當今嚴嵩勢大,我蝶衣會也不益與他府下走狗的鐵鷹黑龍堂正面衝突!”祝龍仰聞言不由讚道:“妹子行道江湖沒幾,經驗倒長了不少,現下考慮事情也頗為全面了呢!會主和楚師兄知道了,定會大加讚賞。”祝鳳翔聽聞楚行雲之名。

想起他清容玉貌、俊朗風神,不由芳心更是黯然,枯澀道:“師兄常笑我不知世事,如今…”正自説還休之際,驀地夜風送來歌聲鏗鏘入耳,只聽:“灞橋路遠,波送輕塵,今古柳橋多送別,見人分袂亦愁生,何況自關情,斜照後,圭月上西城,城上樓高重倚望,願身能似月華明,千里伴君行!”祝鳳翔暗中一怔,忖道:“似此荒山月夜,怎有騷人墨客賦詞寄愁,未免可疑。”見哥哥示了一個眼,當下悄然飄下騎來。

隨着他身後循聲尋去。轉過一處山角,只見一條碧波粼粼小溪,傍溪兩行垂柳翠拂如絲,隱約可見一人坐在柳下垂釣。

那人忽釣絲一揚,一條金鯉潑刺刺離水而起。待祝氏兄妹行近身後,只聽此人朗笑道:“兩位亦有此雅興麼?”身形慢慢立起,轉身平視。

祝鳳翔不一呆,只覺此人丰神如玉,灑出塵,與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楚師兄堪稱一時瑜亮,難分高下。

只是卻給人一種滄桑之。祝龍仰徽徽抱拳道:“愚兄妹乘騎偶經路過,聞聽兄台清歌,不覺循聲而來,兄台住處在附近麼?”説着目光注視着對方身畔懸掛的青長劍。

此人聞言淡淡一笑道:“在下複姓慕容,草字寒燈,四海飄萍,天涯作客,目前尚無已為家。”手指着一處朦朧山影,續道:“在下寄居荒山野寺,攜有美酒一罈,無物佐餐是以垂釣,兩位倘有雅興,即請枉駕共謀一醉。”祝龍仰雖向來少在江湖走動,多年來一直跟隨會主莊清音身畔,但卻也不是孤陋寡聞之人。但此刻聽聞這和自己師兄楚行雲並稱三大公子的“魅影公子”的真實姓名,令人奇怪的卻是毫無詫異之,就如這慕容寒燈是籍籍無名之輩一般,聞言有些躊躇的道:“萍水相逢,無端多加打擾,在下心中委實過意不去!”那自稱慕容寒燈的垂釣之人哈哈大笑,意態豪雄的道:“你我皆武林中人,何庸效那小兒女惺惺之態!況且四海之內皆兄弟,相遇荒山亦是有緣,兄台太客氣啦!”祝龍仰聽他所説頗為豪氣,心中亦為其氣態所折,又見他並未否認是江湖中人,不覺戒心大放,仰天笑道:“兄台既有此説,在下再不遵從,就真是太不上道啦!

好,恭敬不如從命,兄台先行,我兄妹還須找回馬匹隨後就到。”那慕容寒燈立即告辭,拾起釣竿魚簍飄然離去。

祝鳳翔眸送他遠去身影,心頭竟然泛起一種奇異的落寞惆悵覺,只覺頗為類似昔每逢楚師兄離去蝶衣會時的受,不暗自吃驚。

自己芳心多年前即已屬意於師兄,雖然他幾年來江湖傳説他有過無數女人,但自己卻知此言非實。此情今生不變,今怎會為了個只見一面的男人就有這種覺?

芳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中對不起楚行雲的犯罪,默默無語隨着其兄走向來路找回座騎。兄妹兩人找回馬匹之際,忽察覺暗中近處生出衣袂振風之聲,祝鳳翔柳眉一剔,纖掌徽揚,卻被祝龍仰止住,示意上馬,風馳電掣奔往慕容寒燈所指山巒。

騎後數條魅影追蹤,濛濛月之下宛若淡煌般隨風疾飄,但雙騎疾快如風,愈距愈遠。祝氏兄妹掠身登山,忽見樹木深處現出一點燈火,臨近只見一座荒寺築在半山上,二人當下將座騎拴在山坡樹上,並肩探身跨入寺內。

破殿壁角生着一堆柴火,上架一隻緊蓋的鐵鍋,那慕容寒燈正半蹲半坐烹煮鮮魚,香味漸溢。另一側殿角卻掃得乾淨異常,一張矮腳方桌上擺設有三付碗筷一罈泥封美酒。

他目睹祝氏兄妹走入,起身抱拳,笑道:“這座荒寺想是原住得有人,因山居孤寂難耐,故而離去,廚下杯盤碗盞一應俱全,如不嫌棄,席地而坐如何?”祝氏兄妹也不推辭,各自就座。

慕容寒燈拍開泥封,在每人面前碗內滿滿斟上,酒膠滯,如琥珀,芳香四溢。祝龍仰向來頗好杯中之物,此際聞此酒香不讚一聲:“好酒!”慕容寒燈在鍋內盛出四尾鮮魚,酒碗高擎,笑顏道:“不成敬意,在下先幹此一碗。”仰頸一飲而盡。

祝氏兄妹只覺其談吐藴藉,文才風,放逸不羣。三人似相見恨晚,傾心談。得知二人來歷後,慕容寒燈面敬仰之

嘆道:“素聞蝶衣會莊會主武功絕倫、才情非常,今從賢兄妹身上可略窺一二,果不負西南第一人之稱。”祝鳳翔聞言立時笑靨如花,嫵媚動人,祝龍仰亦是頗為高興,興趣大發的道:“現下武林豪強並起,京都國師府、江南楚家、巴蜀唐門和苗疆白蓮教這四大豪門外,又有東方的天碧山莊、北方的丐幫和南方的鐵鷹黑龍堂,連同闢處西南的鄙會,號稱武林四絕。

此外更有傳統的少林、峨眉、九華劍派等六大門派幾百年來雄峙武林,地方幫派如棲霞觀、嘯天寨、鏡水山莊等近來更是令人震驚側目,武林情勢自古以來從未如此複雜多變,各家互爭雄長,沈兄預料後是何人天下?”慕容寒燈略一思忖,微笑道:“在下不敢妄置一詞,有道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心如此,才能永垂不朽,大凡得道者昌,逆悖者亡,此為千古不移之理。”説及此忽放下酒碗,目光落向殿外,凝耳傾聽,須臾冷笑道:“門外那些朋友光臨,何妨請進。”殿中燈火一暗,三條魅樣人影隨着一股陰風掠入,飄身落在殿內。火光倏又一明,映現來人形樣:臉白如紙,禿髮無須…

三人面目竟宛似孿生一般,分辨不出有何差異,都是一張長長驢臉,綠豆小眼中出懾人寒芒。

唯一能分辨者卻是三人分着紅白黃三長衫。慕容寒燈緩緩立起,冷笑道:“三位終於追上在下啦,呵呵,一路來還吃不夠苦頭嗎?”黃衣人面冷漠如冰,道:“閣下偷入西域,盜得本派練功秘訣,且有多名門下死在你毒辣武功之下,老夫弟兄三人奉大活佛之命清償這筆血債,不殺了你誓不返回!”慕容寒燈哈哈大笑道:“殺我?憑你們藏邊三毒也配誇此海口。”黃衣怪人冷冷答道:“現下你已被我兄弟圍上,再不能仗着輕功身法逃了!

你若能俯首乖乖出密乘心訣,老夫或可求得大活佛饒你一命,否則縱是寒情公主愛惜你,老夫三人手下亦不會留情少許!”祝氏兄妹正自奇怪這什麼藏邊三毒究竟是何派,大活佛又是什麼人。

而這自稱慕容寒燈之人卻又和他們的什麼寒情公主有甚牽連之際,忽然卻見那白衣人突舉掌一拂,滿殿燈火俱熄伸手不見五指,那藏邊三毒疾飄出殿而去。

祝龍仰突一蓬軟網將他們二人罩住,鼻中嗅得一淡異香,忙道:“兄台,妹妹,快摒住呼!”一迅疾撤出肩後會主賜下的天魂神劍。

頓時黑暗中亮出青濛濛光華,只見三人已被一蓬細如毫髮的灰白軟網束住。殿外驀然傳來陰惻側冷笑,三人猛一片重逾山嶽罡力壓下。慕容寒燈大喝一聲,雙掌猛推而出,身外壓力頓為之減輕。

祝鳳翔在百寶囊中取出火折,嚓升煽燃一道熊熊火焰,意將軟網燒穿,但非但未能將軟網燒燬,且網內腥味加濃,刺鼻中人慾嘔。祝龍仰舉劍亂劈亂刺,青虹狂閃。

但那蓬軟網卻如無形之物,絲毫未損,軟網更是巨大無朋,垂壓千層委地,號稱武林七大名劍之一的“天魂神劍”卻也竟然挑它不開,三人無法仗之遁出網外。

藏邊三毒飄身而入,分立三才方位,六掌同推,白衣人桀桀怪笑道:“慕容寒燈,你休仗恃內力奇特便以為可保無恙,須知毒漸漸發作,筋絡僵硬,那時噬臍莫及,悔之晚矣。”笑聲刺耳,令人膽寒魂飛。

慕容寒燈低哼一聲,歉然道:“都是在下連累了兩位!唉,兩位切不可為他言語所惑,他們無法撤出這’屍毒化血網‘,目前只有忍耐,讓在下思忖破網之策。”荒寺月夜滿山風濤,遠處不時隨風飄送一聲馬嘶,顯是久候其主不至,煩燥不安,此時天上繁星點點,清風徐來,松濤翻湧,間或傳來一兩聲獸吼鳥鳴。

祝龍仰被困屍毒化血網中,顯得異常焦急,握着天魂神劍戒備三毒施襲。祝鳳翔翦水雙眸凝注在瞑目沉思的慕容寒燈玉面上,若有所思,目光久久不能移開。白衣怪人目中出兩道綠焰盯着祝鳳翔。

忽然陰笑道:“這妞兒天姿國、‮體玉‬生香,平白就此死去未免可惜!若能充作枕蓆、一牀四好,共參’歡喜禪‘…”祝鳳翔聞他口出穢言,不玉靨通紅,叱怒之下打斷道:“若讓本姑娘出網,不將你們這等突施暗手的卑鄙之徒挫骨揚灰,決難消此恨!哼,兀自在這口出穢言,真是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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