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要。”她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你作了什麼噩夢。”

“你怎麼知道我作惡夢了?”他好奇地問,剛剛夢中那種絕望的冰冷已經完全遠離他了。

“半夜不睡覺,叼着煙發呆好玩嗎?一定是作噩夢了。是不是夢到我們結婚啦?”她玩笑地説。

但是他沒有笑。

“筱墨。”他輕聲喚她。

“你想,我會不會是一個不及格的丈夫?我會不會有一天也讓你失望?”

“為什麼你會讓我失望?我不覺得你會是一個不及格的丈夫,因為你的很多行為已經説明了你是一個温柔而體貼的男人。”她圈住他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肩頭。

“像你剛剛一定很想煙對吧?可是你為了我連點都沒點,就這樣含着煙。”

“我不是為了你才沒點煙,我在戒煙。”他反駁道。

“那為什麼戒煙?”她反問。

二手煙對孕婦不好。”他反地回答,這才看到她笑咪咪的臉。

“你看吧!”説穿了還是為了她。

“所以我説你體貼温柔,哪裏有錯?”她真的不懂,為何他像是要隱瞞自己的好一樣?別的男人做了一件事,恨不得得到女人的千萬倍讚賞,而他做了那麼多事,卻不得她一句稱讚嗎?

“因為我曾經那麼失敗過,我真怕哪一天你會後悔嫁給我。”他抹了抹臉,頹喪地説。

“我不大明白,天牧。你好幾次説你失敗,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辛蒂死了,你覺得痛苦難以忍受,才不想再結婚的,可是為什麼一直説自己失敗呢?”她偶爾會想起這個疑問,但是一直沒有適當的機會問他。

她並不想探知他上一段婚姻的細節,只是若那關係到他的噩夢,她就不得不跟他談談了。

他好像一直被婚姻這個框架困住,但他並沒有因此逃避,就從她身邊逃開。那麼她至少得陪他面對那些他不想面對的過往吧?

“不是這樣。”他沒想到她會這樣詮釋。

“我去美國的時候認識了辛蒂,她是一個頗有才華的畫家,父親早早去世,母親經營事業頗成功,所以她從小就被嬌寵着,又因為她比旁人出的才華,她從小到大就是被眾人的關注所包圍,而我一直以為她是個非常獨立的女人。”

“你剛去美國,要發展事業,肯定需要一個能夠自立的女人吧?”她可以想象他的抉擇。

她不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獨立,才這樣努力的克服自己的內向害羞嗎?只是當她在努力的時候,他已經被另外一個獨立的女人引了。

“我錯在追求了一樁落差很大的婚姻。那時候我的工作漸有起,我需要更多的專注力跟時間投入工作,但是辛蒂對我越來越不滿。她習慣了所有聚光燈都在她身上的子,她嫌我不夠關心她。我儘量空陪她,但是隨着我的名氣逐漸打開,她的不滿卻越來越多。”他的聲音是輕描淡寫的,但是她彷佛可以看到那平靜之下的無奈。她抱緊他的手臂,像是給他無聲的支持。

“我們爭吵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原本戀愛時的美好已經消失殆盡。有一天我從非洲拍攝完回來,她收好了行李在等我。她説她要離開我,説我是個不及格的丈夫,她要一個真正懂得愛她的男人…”

“天哪…”她輕口氣。

天牧諷刺地笑了笑,笑中帶着幾分悲涼。

“我倒寧願她去尋找到了她的幸福。可偏偏不是,她丟下了離婚協議書,就走了。幾個小時後我接到警察的通知,説她出了車禍。”

“天哪,就在你們爭吵分手的那一天晚上?”難怪他要噩夢連連,這種事情要忘記也很難。

“對。我趕到現場,她跟駕駛座的那個男人都已經斷氣了。我只好麻痹似的處理了後續的事情。”他忽然覺得忍受不了回憶似的,伸手將她納進懷中。

她靜靜地靠在他的膛上,温暖的手貼靠着他心臟脈動的地方,她但願自己有那種治癒人心的能力,可以幫他把心底那個給補起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