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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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鏡如哼了一聲,“那還真對不起了…”他話沒説完,就看到木熙的注意已經不在自己身上,沿着她目光看去,白鏡如的臉
瞬間變得有些鐵青。
聞人玉正在三個家丁的陪伴下,從另一條山道經過。這些年過去,書院裏的男孩子都長得結實健壯,稚的面孔也漸漸成
,尤其是白鏡如,相貌變得更加英俊不説,因着他在木世雄門下習武的緣故,臂膀也變得結實有力,寬大的書生袍都遮不住他
腹和手臂上的肌
線條,健壯的長腿使得他走在路上就能
引不少妙齡少女,甚至還有膽大的女孩子向他丟手絹表達愛意。
然而聞人玉卻一點變化也沒有,依舊一副文弱模樣,面蒼白,頭髮永遠也梳不整齊,唯一的改變僅僅是
高了身長而已。
“回去了!”白鏡如聲
氣地説,看到那邊的人抬起頭,忍不住攬上木
熙的肩膀,將她強行拖走。懷裏人的骨骼異常瘦小,這麼一攬就好像完全嵌在他懷裏,白鏡如臉紅了下,手不自在地又緊了緊。
“唉,我好久沒跟阿玉説話了…”出神的木熙毫無所覺,依舊想着自己的心事。每次看見聞人玉,他都是一副慷慨的表情,想也知道
子過得不開心,她真的很想再跟他一起背書、一起出去玩兒的。這幾年,每次跟白鏡如出去遊玩或者逛廟會,她都會不自覺地想,若是聞人玉也在,該有多好?
“你還沒忘了那小子?”自己在她身邊陪了三年,這木頭的眼睛怎麼還跟着那個書呆子轉?
“他好像下個月也不來書院了,去年考中舉人,馬上就要去京城參加明年會試,中了進士,恐怕再也不回幹平這種小地方了吧。”聞人家就是人才多,聞人玉剛剛十五歲就輕而易舉地考中舉人,想來當進士也不是什麼難事。
“要是在他走之前能説句話就好了…”雖然她在鷺翔書院到不少朋友,但
覺最深刻的還是聞人玉,他去參加科舉試考,自己不去給他鼓勵鼓勵,總覺得很過意不去。
白鏡如皺起眉頭,“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説話?”
“有啦,就你最聒噪!”趕都趕不走的傢伙!木熙拍開他的手,從他懷裏溜出來。
“那你什麼時候不來書院?”
“我?還早着呢,怎麼説我也要跟你一樣,在書院打混到十七歲。”阿爹最近得了嘮叨病,一直在她耳邊唸叨嫁人的事,煩都煩死了,她才不要早早回家把自己嫁掉。
偷偷瞄白鏡如一眼,雖説自己現在對嫁給這個傢伙沒有以前那麼反了,但是她一想到要跟他坦承自己是女孩子,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是烏龜,她承認,所以就讓她在殼裏多待一段時間吧。
白鏡如不太滿意地哼了聲,態度強硬地拉着她的手往回走。木熙幾次要甩也甩不掉,忍不住羞惱地説:“放手啦,男生跟男生拉手,你惡不噁心?”某人一聽這話,停下腳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木
熙纖瘦的身板,“男生跟男生?”
“怎樣?”他那是什麼眼神,看得人心裏的,木
熙縱然心裏有些發虛,但也不想被他看扁,硬生生跟他對視過去。
豈料白鏡如眼睛一眯,目光冷冽地看她,木熙脖子後面的寒
直接炸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她做出保護動作,他已經先行將她拉到懷裏。
“你準備這樣到什麼時候?”
“什…”她驚愕,剛一抬頭,就被他吻個正着。木熙惱羞成怒,弓起膝蓋踢他,卻被白鏡如躲了過去,一計不成,她又以肘擊向他
口。
好不容易一親芳澤的白鏡如自然不願讓她再逃避下去,強壯的手臂錮着她的
肢,將她抵在一棵百年老樹上。
片微移,他呼
略略
重地對她道:“男生對男生,嗯?”木
熙腦袋混亂,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突然猛力推他,卻還是沒辦法逃
。她張嘴要喊,就見他又低頭下來咬她的嘴
。
白鏡如的吻意外地強悍和野蠻,直到在他懷裏被吻得氣吁吁、兩腿發軟,木
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鬆開箝制,由
吻到她的香腮。
“我不信,這些年你會一點兒覺也沒有?”他説,聲音低沉瘩啞,緊緊環抱着他朝思暮想的嬌美身軀,不斷用他灼熱的氣息讓她的臉頰升温,手沿着她
身的曲線伸進了她的衣襟,温熱的掌心覆上被
衣緊緊縛住的
脯。
木熙心中一緊,想將他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拉出來,奈何她怎麼用力,白鏡如依舊不動如山,一邊啃噬她潔白柔軟的耳廓,一邊作勢要解開她的
衣,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就好像這樣輕薄她是天經地義的。
“你放開!”她真的生氣了,確切説,是真的厭到了慌張。這是她第一次在白鏡如身上受到他的蜕變,不再是少年的惡劣玩笑,而是男人的篤定和霸道。
下巴被他強硬地抬起,慌張的水眸對上男人如墨的眼睛,她連忙別開視線,接着已經略微紅腫的嘴上又是一陣刺痛。白鏡如終於放開她,“別再跟我説你是男人。”木
熙心慌得要命,沒回應他的話,將他狠狠推開不管不顧地一路奔回家。
白鏡如拍平身上起了褶皺的袍子,並沒有追過去。他下個月就不再來鷺翔書院,現在也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今天不妨多給她點時間適應。
然而到了第二天,沒來書院的卻是木熙。
不僅僅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九天,白鏡如旁邊的座位都是空空如也。
木熙一向是健康寶寶,三年來除了裝病蹺課以外很少請假。起初白鏡如以為她仍在氣他惱他,所以不肯來,直到第十天,他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殺去木家後院——在牀上死了好幾天的木
熙終於活了過來,她招招手問身邊的丫鬟:“阿孃…在哪兒?”阿孃九天前莫名其妙地給她解釋了一番女孩子來癸水很正常,七天前又説什麼有時候會很痛,可成了親就會好,之後,阿孃就徹底放任她自生自滅。
她到底是不是阿孃親生的?怎麼覺有時候阿孃對白鏡如都比對拋好?
“夫人和老爺這兩天去雲桂山進香,説是為小姐還願。”有沒有搞錯?他們到底向佛祖許了什麼願望,竟然在女兒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去還願?木熙縱然氣得牙癢癢,也沒辦法殺到雲桂山找阿孃和阿爹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