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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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裂,昏眩伴隨着強烈的不適,侵蝕着她身上海一寸神經。她又哭又鬧的、像是想一次發掉聚積已久的悲哀。

裴競嘉的臉時而近、時而遠地出現在她眼前。

他温柔地對她微笑,呵護她、疼愛她,給她夢想已久的温暖懷抱;然而,下一刻卻又冷着臉,毫不留情地離去。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還是説,自己看到的都是幻影?

一定是的!他和範亞-即將論及婚嫁,怎麼可能會來看她?眼前的裴競嘉,一定是自己思念過度而產生的影像。

從今而後,她就只能在夢裏見到他了;從此之後,他就是範亞-的良人、一輩子依靠的伴侶了。

“不要離開我…”她啜泣,像受傷的小動物發出的嗚咽。

“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亞香純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渴望已久的温暖,這擁抱是如此真實、不像是做夢,她甚至可以受地震盪的心跳。

“競嘉…競嘉…”語音破破碎碎,只有在此刻,她才能夠盡情地呼喚他,而不是用“先生”隔開彼此的距離。

“我在這裏。”連低沉温和的嗓音,都是這麼地相似。

她知道自己崩潰了,所以已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既然如此,就讓她醉死在夢裏吧!她寧願糊糊一輩子,也不要清醒地接受真實的殘酷。

“我知道情…不能勉強,所以我不能阻止你…你愛範亞-,但是誰能來救救我?”她用力揪住他的臂膀,着氣説:“聽到…心碎裂的聲音嗎?我以為它已經死了…原來還沒有,它依舊…那麼痛,每晚都要來侵襲我一次…我決死了。”

“你不會死的,失去愛情不算什麼,每個人一生中都會經歷過一次,相信我,你會活得很好。”大掌拂去她頰邊被淚浸濕的細發,裴競嘉心疼地擁住她。

他從來不知道,看似冷靜温和的香純,竟然會有這麼烈的愛;原以為她對自己,只是下屬對上司的仰慕之情而已,沒想到…她卻陷得這麼深。

自己該如何回報她的愛呢?他真的可以接受她純潔無瑕的情嗎?

活了三十個年頭,裴競嘉從未受過自己的重要。母親早逝,陪伴他的,一向只有自己的影子和信念,他不曾被疼愛、被重視,即使跟範亞-往,他依舊不曾體會過。

直到香純出現,他受到她真切的友誼,與誠摯的關懷。但遲鈍的他,一直不知道這就是愛;直到那次在醫院裏,亞香緹無意中説漏了嘴,他才明瞭,這個小女人的真實心意。

凝視着懷中哭泣不止的她,他強烈到歉疚與心痛。

“對不起香純,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讓你哭泣了,願意相信我嗎?”然而她似乎是哭累了,哭聲漸漸地微弱下來,不一會兒,便陷入睡中。

聽不見她的回答,算是對他的懲罰嗎?

裴競嘉無奈地笑笑。

他輕輕地將香純放在牀上,為她蓋好被子,接着在她乾澀上烙下一吻。

“好好睡,我的公主,等你醒來,會有王子來接你的。”***從沒遲到紀錄的亞香純終於破功了。一直到接近中午十二點,她才在脹痛腦袋的叫囂下,掙扎地醒來。

她急忙地梳洗穿戴,匆匆上了點淡妝,便衝出門搭捷運去。

一個小時之後,她已經坐在辦公室裏。

一直到現在,亞香純才開始思索起昨晚的事。奇怪,印象中自己明明在酒吧,為何今早一醒來會是在自己牀上?

難道是阿寶?可是為何蒙朧間,她似乎聽見裴競嘉的聲音?

搖了搖頭,用去多餘的幻想和奢望。他昨晚陪範亞-看新房去了,怎可能會在她身邊?看來她是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振作起來。

失去愛情不算什麼,每個人一生中都會經歷過一次,這種滋味自己絕不會是第一個嘗,既然別人都能活下來,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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