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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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看在盧睿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他早命人將之剁了餵狗。

理都不理他,盧睿仍只瞪着水仙,開口便是一陣咆哮:“一個在勾欄院裏的女人,除了會被視為女外,還會有別的身份嗎?”

“你吼我做什麼!誰要你不聽我解釋?”叉起,水仙的脾氣也上來了,一股腦的氣忿與失敗全往盧睿招呼過去。

“解釋?我到這兒來尋歡作樂,為何必須聽一個花娘多話?”嗤哼聲,他覺得水仙簡直不可理喻。

“你…”

“夠了!”水陽厲聲打斷妹子的聲音,兇狠地瞪視盧睿道:“無論如何,你必須給水府一個代,否則別怪咱們上奏皇上定奪!”

“什麼代?我盧睿無愧於天地之間,要奏報皇上就去吧!‘理’不一定會站在光祿大夫那一邊!”一甩袖,盧睿忿忿自水陽身側離去。

真是倒了百輩子黴!他恨恨的想,卻不自覺回首又望了水仙一眼。

她纖柔嬌軀包在他寬大的外袍中,盈盈荏荏,有如一株在水邊綻放的水仙花…純潔而美麗不可方物,十分扣人心絃。

“我該死的中了!”低罵了聲,他扭頭又走。

他該對她氣忿的,這莫名其妙的一晚,全是因她而起。與崔苑的較量他看來是輸定了…一想到崔苑的嘲笑,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於是也不和同伴打個招呼,便直接離開了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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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開書房的門,盧睿氣沖沖地走入,身上的朝服未褪,該是剛自宮中上完朝回來。

“天理不彰!”他忿恨地低吼,雙手緊握成拳,努力壓抑怒火。

“真該死的!”忍不住又罵了句,肝火不住上揚。

他不懷疑自己有可能在青年少壯的時候,因過度氣忿而亡斃。不過在那之前,他非得先將始作俑者拆解成天地間的塵煙!

為什麼他必須在滿朝文武前,被光祿大夫父子三人合參一筆,當堂抖出他上勾欄院的事?更別説還被形容成個急鬼,存心侵犯水家小姐清白…豈有此理!他“存心”侵犯?哈!分明是那女人扮成花娘,被誤會了也是活該!

怎知,那父子三人對此事絕口不提,這下可好!他被當朝下賜婚,七內必須水家小姐過門!

“豈有此理!真是沒天理了!”越想越氣,他大步走到桌邊,抓起筆沾了墨,在紙上揮撒出一片狂草。

“好字!”贊好聲驀地傳來,還加上數聲掌聲。

抬首望去,盧睿皮笑不笑地一彎

“李兄,你來看望小弟,或是來取笑人的?”

“我好奇事情的始末,便來了。”李緣對他言語中的敵意毫不在意,反腳勾來張椅子,便坐下了。

“水家小姐扮男裝上勾欄院玩樂,陰錯陽差下被我誤認為花娘,就這樣。”三、二句代完一切,盧睿放下手中的筆,瞪着李緣,趕人的意圖極明顯。

故作不見,李緣笑睇他道:“倒也不是你的錯,何不同皇上講明?”

“我想講,但情況你也不是沒見到,皇上本不讓我開口,聖旨便下來了。”氣忿地又拿起筆,換了另一種字法,寫出一篇小篆。

“似乎是,那盧兄只有自認倒黴了。”一頷首聳肩,李緣下了結論。

“你果然是來尋開心的!”咆哮道,他凶神惡煞地瞪着友人。

也不否認,李緣大方地道:“對,順便送來賀禮,是小弟的一點兒心意。”橫去一眼,盧睿深了幾口氣,努力平撫下燒得一發不可收拾的火氣,他勾起一抹淺笑道:“多謝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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