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佈局時尚是如何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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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佈局時尚是如何免費起來的（三）既然是山西人造出了連外國人都造不出來的這麼神奇的好東西，怎麼沒見他們把這些好東西拿出來賣錢？

難道是這些山西人的腦子讓老陳醋泡得壞掉了？

或者這一切從頭到尾本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人的把戲？

將信將疑的上海人，為了探究這件事情的真實，開始從各個渠道打聽消息的來源來，以供他們辨別真偽。

包打聽一詞據説是上海人最先發明的，還有一説是據歐亨利的同名小説《包打聽》得來的，可不管怎麼説，至少在中國，這個詞是最先從上海傳播出去的。對於信息的收集，上海人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很快，關於冰箱、空調和絲襪的消息的來龍去脈，就被這些有心人從各處挖了出來。

關於冰箱和空調的消息，最先是上海的高官、名和富商巨賈們，從上海市長張羣哪裏傳出來的。

29年，時任上海市市長的張定璠，因為沒有截住白崇禧而被蔣介石一怒撤職，接替他出任上海特別市市長的，就是是被稱為“蔣介石懷刀”的蔣介石絕對心腹張羣。

張羣很清楚蔣介石平生最忌兩件事:一是忌部下拉幫結派，引用私人；二是忌貪污。

不過，對部下貪污，那也要看是誰，而且只要不是明目張膽地貪污，手段巧妙一些，並且數額不大，甚至是巧取豪奪，但只要不引人矚目的，沒有引起什麼不良反應，蔣介石也是可以忍受的，多半是睜隻眼閉隻眼。

拉幫結派，引用私人就不必説了，在這方面，張羣小心的不得了，除了他的直系親屬外，如果他還能為誰説好話，擺關節的，那就只有金城銀行總經理周作民了。許多人都知道，張羣和周作民關係十分密切。

這也是張羣比較“清廉”的一個原因，因為凡是送禮行賄的，都是有所求的人，既然知道張羣不會為自己辦事，那誰還會在他身上下功夫。

在斂財上，張羣因為很清楚蔣介石的態度，更是很謹慎，從不敢過份。而且張羣雖然為人很吝嗇，可膽子不大。因此，在國民政府高官中，還是堪稱“清廉”的。

比如張羣在任河南警察廳廳長時，就曾對一位親信説過，‘我希望今後有5萬元就夠了，把5萬元存銀行定期取息，一家生活可以無虞’。

不過，五位數財產的時代很快就過去了，到張羣任軍政部次長，又兼幾個兵工廠廠長，後又接任上海市市長時，他就有好幾個5萬元了。

只不過張羣的這些錢，多數可不是貪污得來的，他的錢多數都是可以拿出來曬太陽的。

舉個例子來説吧，1928年張羣與吳鐵城等人，奉蔣介石之命去東北遊説張學良，勸説張學良易幟歸附中央，歷經半年多，總算完成任務，張學良同意掛青天白旗易幟。在這個消息還未公佈時，張羣就密電上海市金城銀行總經理周作民，託他買進公債，張羣算定這一消息公佈，公債必然上漲，這一下，張羣驟然賺進6萬元。

還有，説張羣“清廉”不貪，至少也是貪得很少的一個人，也是有證據的。

宋哲武這個穿越人士可是清楚，32年張卸上海市市長時，由於公款用度謹慎，他自己又不敢把手伸向這些有帳可查的公款，給後任吳鐵城尚有300餘萬市政府財税結餘，而後來吳鐵城在任時，正是上海工商業發展較快時期，工商税收本應更多，可是吳鐵城卸給俞鴻鈞時，市政府不僅沒有財政結餘，竟然還虧缺公款2000餘萬。

説張羣清廉，也是有前提的。張羣平素很少收禮，好多部下都被他當面搶白過，至於明着找機會送錢給他的，更是會被他罵得灰頭土臉。當然一般饋贈的禮品，張羣還是樂於笑納的。

尤其是在節期間，不要説禮物，少許錢財張羣也從不拒絕。因為張羣認為，在節期間收授禮品禮金，那是人之常情，是中國人的禮儀習慣，從哪個角度講，也都是無可厚非的，就是蔣委員長也是能理解的。

這幾年來眾人已經瞭解了張羣的做法，不僅是他的部下，就是上海的富商名都要趕在這個時候來給這個“清廉”的張市長拜年，並藉機送送禮。

節期間，能有資格到張羣官邸送禮拜望的，都是非富即貴，所送禮品雖不是價值不菲，可也都是價值幾百大洋的，一個節下來，不要説禮物，就是大洋也會有個十來萬。

以往這個時候，張羣總是笑容可掬地欣然接受禮物，客套一番後，再奉上清茶一杯，然後和客人閒聊中大吐苦水，嘆做官之清苦。

不過，今年的節張羣的表現卻與以往大有不同，張羣明顯十分興奮，甚至客人們一進入客廳，從客廳的温度上就能覺的出來。

節期間是上海全年最冷季節，平均氣温3～5℃，早晨平均最低氣温0～1℃，一內最低氣温小於－5℃的嚴寒天氣數，平均約有4天，近60年來，極端最低氣温出現過－12。1℃（1893年1月19），但隨着冬季氣候的變暖，隆冬的嚴寒天氣數明顯減少，最低氣温也明顯升高。不過，31年的冬季要比往年更冷一些，今年的極端最低氣温低於－10℃，這讓習慣於暖冬的上海人都覺冷得不行。

上海的普通人家冬季是不燒暖氣的，不過那些大商人、大資本家和各界名人、高官們卻都用得起暖氣，有身份、洋氣些的人家，家中往往還有燒得暖洋洋的西式壁爐。

張羣的市長官邸客廳裏，就有一個裝潢美的歐式壁爐。往在壁爐裏升起熊熊的爐火後，一走進客廳，不僅室內温度適宜，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木材燃燒的氣味，很是愜意。

可是今年客人們進到客廳裏後，明顯覺得到客廳裏的温度要更高，温度應該在20度以上，而且最特別的是，能明顯覺到從客廳的一側吹來的陣陣暖風，原來是壁爐的地方，那個漂亮的壁爐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讓人奇怪的是，整個客廳裏，並沒見暖氣或者什麼管道一類的東西，只不過在客廳原本是壁爐的那面牆邊，多了兩個鑲嵌着銀飾，裝飾美的紅木櫃子，其中一個櫃子的上半部，竟然還安上了百葉窗。

給櫃子安上百葉窗，這可是一大奇聞，不知道這個張市長又在耍什麼把戲？

不過，這兩個櫃子要比一般的櫃子小了很多，也矮了很多，估計就算在裏面掛件大衣空間都不足。難不成這是張市長又在告訴大家他買不起紅木傢俱，只好買個小的，向大家哭窮？

每當見到客人一臉疑惑之，張羣的笑臉上就會笑意更濃，得意之盡顯，他會把客人直接拉到那兩個美的紅木櫃子之前，讓客人盡情受其中一個櫃子中，從百葉窗的格柵中不斷吹出的暖洋洋的熱風。

然後，張羣還會搬動那百葉窗的格柵，並調節櫃子上一個帶有刻度的銀的旋鈕，告訴客人，這個叫空調。語氣中明顯帶有“怎麼樣，沒見過吧？”的意思。

然後，張羣會主動給客人解釋説:“何為空調？顧名思義就是調節空氣的温度，進而影響到室內的温度。它不僅冬天裏可吹出暖風，讓室內温暖如夏；還可以在酷暑時放出冷風，讓室內涼如初。有了這個寶貝，只要你老兄願意，你也儘可以在任何時間讓室內熱如酷暑，或者是冷如寒秋。一句話，這個空調可以讓你室內的温度隨心所遇，想要什麼樣的温度，就有什麼樣的温度。”就在客人驚詫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張羣又會主動拉開另一個稍矮一些的櫃子的櫃門，這個櫃子分為一大一小上下兩個櫃門，這個櫃子裏的景象又會百分之百地讓客人再吃上一驚。

上面小一些的櫃門一打開，裏面立刻亮起柔和的燈光，隨即一陣冷氣就撲面而來，粹不及防的客人此時都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上一步。這時張羣面上的得意之更重，眼中的神就好似一個上海人在看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一般。只不過張羣手上也不會閒着，一邊又會把客人拉回櫃子前。

櫃子上面這個小門內，由銀光閃閃的金屬柵分隔成上下兩格，裏面放着法租界裏才會買到的啤酒和紅酒。見慣世面的客人自然可以認得出，裏面的紅酒只是尋常貨，不過那紅酒在柔和的燈光照耀之下，顏顯得優雅、晶瑩之極，倒是平添了許多身價。

張羣會很大方地拿出紅酒就來，給客人和自己各倒上一小杯，熱情地邀客人品嚐。

客人一接過裝着紅酒的高腳玻璃杯，馬上就會從手上傳來一陣涼意，微微抿了一口，更是覺到這紅酒好似加了冰塊一樣，涼涼的口極好。

然後，張羣會再拉開下面的櫃門，這次從裏面散出的冷氣比上面櫃子裏要更重，同一個櫃子裏僅僅一板之隔，就有兩種温度，這讓客人越發驚訝。

在看上面的小門裏的情景時，客人多數都會以為這個櫃子裏一定是有夾層，裏面放了冰塊，這才讓櫃子裏温度極低，可是現在看來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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