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乾坤璽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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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翠裳見他如此,粉臉微變,閃電扯住勾曲哲的衣袂,悽然説道:“勾相公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想這王水,毒絕天下,令師叔既然落入王水傾覆的河水之中,自是絕無生理,你就衝下河去,也是白白送死…”陳翠裳一面説着,手指暗暗運力,扯緊勾曲哲的衣衫,緩緩往道旁的山壁退去。
恰在此時,十丈之外傳來一聲一聲渾濁的冷哼,直令茫然後退的勾曲哲悚然吃驚,不由往發聲之處望去——原來“血魔君”左昭陽已經來到斷橋陷道的邊緣,距離勾、陳二人立身之處,只不過十丈無外。
但見“血魔君”微微在河小滾騰的黃煙看了一眼,倏地側頭對涉於河谷邊緣的黑衣騎士説道:“你們的血旗那裏去了!”聲音極其隊冷,令人髮聳立。
那面臨河谷的五個黑衣騎土,聽了“血魔君”森冷的話語,竟像觸電似地,端坐馬背的身軀,全都起了一陣輕微的動盪,“血魔君”不聽他們回答,重又冷然問了一遍,忽把繮繩輕抖,策馬轉到那五個黑衣騎士的身後。
黑衣騎土的軀體再度震顫,仍是無人出聲。
“畜牲——”
“血魔君”冷然罵了一句,突然提高了嗓門,厲聲叫道:“恨天之毒,紅旗之血,東瀛之脈,蒼生之命…”黑衣騎士聽得“血魔君”厲中之語,身子忽然第三次震顫,同時吐氣開聲,幽然接口説道:“與亡成敗,唯系血旗,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一連説了兩句,聲音曳然而止。
“血魔君”巡視五人背景,道:“你們還等什麼?”音森冷,滿含威嚴,卻是無人回答。
“血魔君”睹狀大怒,重重哼了一聲,厲喝道:“掉過頭來——”説也奇怪!
“血魔君”喝聲方止,那黑衣騎士的五匹健馬,竟像着魔似的,自動旋轉,眨眼之間已成了面對“血魔君”之勢。
於是——五個黑衣騎士慘白的面孔,正上“血魔君”臉上紅
的面罩,以及他而罩後
出的森寒目光。
“血魔君”笑了:“嘿嘿嘿嘿嘿!
…
”笑聲陰冷,殘酷,直如子夜狼嚎!
此時,勾曲哲和陳翠裳全被“血魔君”可怕的笑聲震懾,怔怔地凝望着五個面如白紙的黑衣騎士。
“血魔君”冷笑一陣之後,嘿嘿然説道:“你們好大狗膽,竟敢違抗血旗之令…”左臂閃動之下,倏從懷中取出一塊手掌大小的圓銅牌。
但見那牌長約半尺,寬摸兩寸,通體漆黑,正面齊整着大太陽。
“血魔君”手持“圓銅牌”又自發出一陣“嘿嘿”怪笑,倏把黑牌揚起,往黑衣騎士坐下的五匹健馬照去。
但聽圓牌划起輕微風響,那鑲在牌面的大太陽,竟自光華爆漲,直九尺開外。
説時遲,那時快!
五匹健馬被這“大太陽”紅光一照,立時發出淒厲長嘶,前蹄猛頓,自軀倒掀而起,退了三丈,帶着緊跨馬背的黑衣騎士,先後急落河中。
河谷中傳來數聲短促的慘叫“血魔君”竟又嘿嘿大笑起來。
“血魔君”左昭陽獨自冷笑片刻,倏然收起手中圓牌,緩緩策馬往勾曲哲、陳翠裳站立之處走來。
陳翠裳連忙一扯勾曲哲衣衫,道:“快走!這魔頭渾身是毒。”勾曲哲身子一沉,原地不動,雙目註定“血魔君”道:“儘管他渾身那劇毒,我勾曲哲可不怕他。”陳翠裳暗運真力,猛地一扯,把勾曲哲踉蹌拉退兩步,焦聲説道:“勾相公現在不是爭勝鬥氣之時,咱們還是暫避一下,再作道理。”勾曲哲拂然不悦,反手猛力一撥,震開陳翠裳的手指,怒聲説道:“陳姑娘你先退下,今天我得好好鬥鬥左昭陽!”説完,大步往前跨去。
陡然一陣冷惻之聲灌入勾曲哲的耳中:“小子!上次饒你不死,你竟敢再來?”
“血魔君”説着已經來到勾曲哲面前,不足兩尺之遠。
勾曲哲聞聲止步,怒聲罵道:“狗魔崽子,賠我師叔命來!”右手平推“呼”地拍出一掌。
“血魔君”身子微側,讓過勾曲哲的掌風,陰森森説道:“小子賣狂,老夫且問你,既已饒了你們青夷山,你師叔卻還跑到此處炸橋,是何道理?”勾曲哲冷哼一聲,道:“你管不着!”身形微弓之中,雙臂並舉,十指箕張,閃電彈了起來,正是“先天無極掌”的起手扣式。
“血魔君”嘿嘿冷笑,策馬斜讓五尺,左袖疾揚,抖出一粒核桃大小的綠球兒。
“凌宵仙子”陳翠裳乍見“血魔君”綠球出手,倏然吃驚,口中叫道:“勾相公小心!”身子已電而起,就空拍出四記罕世絕俗的劈空掌力,硬把勾曲哲
得身不由主,斜斜落在四尺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