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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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在玻璃的前面，似乎是正在眺望外面的風景，修長的身影，淡紅的職業裝，襯托着女人那修長傲人的身材，一頭微微卷曲的長符散在腦後，顯得有些蓬鬆。

雖然看不見她的正面，可是單單從這個窈窕修長的背影就能讓人相信這絕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金飛看見過的美女不少，就是自己的身邊也有好幾個超級的美女。

卻依然是被面前這個女人的背影給引。

女人很淡定的樣子，本就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金飛，所以她沒有回頭。金飛緩緩的走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坐在了軟皮沙發上，然後叼上一支香煙，眼睛卻是打量着窗邊的人影。心裏總是有一種奇怪的覺，這個女人很悉。

這種覺很奇妙，就像是看見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的親切。可是這種覺也很沒有道理，因為這個女人金飛確定自己是不認識的。

“恩？”就在金飛心裏納悶這個很好笑的覺的時候，女人轉回了身子，也看見了坐在靠椅上老神在在的金飛，嘴裏不由得驚訝出聲，臉明顯的變了一下。

“呵樂”金飛終於看見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嘴裏無奈的苦笑一聲，心裏卻是咯噔一下翻了個個，這媽的也忒巧了吧？

女人很美麗，這點毋庸置疑。關鍵是這個女人的臉蛋確實很悉，好像是在記憶的夢境裏經常出現的一張面孔。

“真沒想到是你？”金飛苦笑的站起了身子，在女人奇怪而帶着驚訝的眼神中，金飛實在是坐不下去了，甚至，他把自己嘴裏的煙捲也從嘴裏拿了下來，不痕跡的藏在了身後。這個女人正是自己前兩天從“紛舞妖姬”出去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女人，當時女人的轎車被一個痞子訛詐，是他給教訓了那幾個人一頓。真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又遇上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女人明顯的是思慮了一下，然後很古怪的看着金飛，像是看着一個怪物似的，金飛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世界本就很小，不是嗎？”金飛聳聳肩膀説道，一轉身，已經準備離開了。這個女人雖然他不認識，而且剛剛他上來的時候還是拿定了主意要好好的給這個女人一點顏看看，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心思了。

女人長的很像是以前他的一個故人，一個曾經在他的夢境裏出現了無數次的故人。就是如今的夜裏，時而也會出現。

餅去的畢竟是過去，他已經走不回去。

“你就是這裏新來的老闆？”在金飛扭身的同時，女人忽然輕笑的説道。笑聲很輕，也不知道是輕蔑，還是充滿了譏誚，小嘴扁了一下。

金飛分不清楚，也已經不想再分清楚！他現在只想快一點離開這裏，因為看着這個女人他的腦海裏就會想起以前的另外一個女人。這無疑是一種折磨，金飛這麼堅韌的人也受不了。

女人的眼睛本來是在笑，很淡的笑，可是看着金飛那似乎是逃一樣的身影，她的笑倏的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苦澀。眼看着金飛就要走出了辦公室，走在前面的一隻腳已經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女人忽然悠悠的説道:“我是劉月，你是不是那個金飛。”

“呼啊”金飛的腳步戛然而止，嘴裏出現了清冽的息，接着他猛地回身看着這個依然站在原地，卻是一臉期盼跟無助的神情，雙手微微的下垂，手指在不住的顫抖着。

金飛在原地呆立了不到兩秒鐘，然後腳步忽然衝到了女人的身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兩個人的距離幾乎都貼在了一起。眼神帶着動的微微顫抖，在女人的臉上仔細的看着，似乎是在仔細的斟酌一件美的瓷器。

女人的臉也漸漸的變得煞白！漸漸的，她抬起了一隻手，輕輕的摸在了金飛的臉上，一點點的摩挲着，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嘴裏在輕輕的嘟囔着什麼。只是聲音太小，連金飛都聽不清楚，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説的是什麼。

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身子也很迅速的後退了半步，跟金飛的距離拉開了一些。臉上也不再是剛剛那動的樣子了，業已恢復了平靜，嘴裏微笑道:“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見面。老天還真是會玩遊戲，真是奇怪的傢伙啊！呵呵。”説着笑了笑，可是那笑聲裏充滿了對一切世間滄桑的悽苦無奈，很美麗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金飛，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卻終究沒有再上前一步。説完那句話，女人又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變了，已經變了很多！”金飛也淡淡的一笑，臉上完全的恢復了正常，在聽見女人説出自己的名字的那一瞬間，金飛險些動的昏厥，可是現在他已經平靜了。腦袋裏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東方玉。

餅去的就是過去的，怎麼也抓不回來的，金飛現在很清楚這一點！

他又看了看女人，接着又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把藏在身後的香煙拿出來叼在嘴裏，狠狠的了一口，藉此來緩解心裏的壓力。

“你還是那樣子，煙像是拼命一樣，這麼大了，怎麼還是改不掉？”女人無奈的輕輕一笑，也邁動腳步，坐在了茶几邊的另外一個沙發上，面對面的看着金飛，語氣裏有些責備的味道。

“聽説你嫁人了，是一個很有錢的帥哥！”金飛很是玩笑的説道，眼睛也看着女人。

“他死了。”女人低低的嘆息一聲“就在我嫁給他不到半年他就出了車禍死了。算算，到如今，也已經有七八年了吧？”

“那你現在呢？又嫁了一個什麼人？”金飛淡笑的問道，眼神裏有些暗淡，可是卻並不給女人發現，女人也發現不了。

“不要説我了，説説你吧。前幾年我回家就聽説你已經從部隊裏回來了，只是沒有回家，你這段時間又在做什麼？”

“吃喝嫖賭，一樣都沒落下！還是跟之前一樣！”金飛很認真的説，説的也很隨意。

“呵呵，你也結婚了不是？你的家裏那個人也就不管管你？”女人淡然笑道，似乎剛剛的動不是在她的臉上出現，已經忘卻了一般。

“我老婆對我很好，很照顧我！”金飛呵呵一笑，跟女人的目光對視着，繼續道:“只是她跟我結婚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的頹廢了，現在是她改變了我。”説完温柔的一笑。

“她真是一個好女人，對你真好！”女人忽然悠悠一嘆，身子很是無力的在沙發上一靠，就不再説話，眼睛也微微的閉上。

金飛也沒有再説話。辦公室裏頓時陷入了沉默中，這一沉默就是很久，至少過了半個小時，誰都沒有説話，連動一下都沒有。

忽然，女人問道:“咱們已經十年沒見了吧？”

“忘記了，好像是時間很長了似的。”已經十年還要多了，金飛心裏説道，可是嘴裏卻説的很輕鬆。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是怎麼過的那段子？”女人睜開了眼睛，眼神幽怨的看着金飛。

那傷的眼神，看的金飛心裏一疼，卻連忙忽略了這種覺，嘴裏無所謂的説道:“怎麼過的都是過去了，現在的你過的不是好好的嗎？”金飛説這話的時候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意思是説，你現在都是總經理了，收入相當的不錯，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説已經很不錯了，意思説你也不用想那些事情了。

女人卻像是沒有明白金飛的意思，嘴裏苦笑道:“從你忽然就消失的那一天，我的爸爸媽媽就每天都來我結婚嫁人，像是我在家裏就會讓他們生氣一樣，恨不得馬上就把我趕出家門。那段子我沒事的時候都是跑去我們經常説話的那個小河邊發呆，就盼着你忽然能出現，然後把我帶走，就什麼都解了，可是”女人沒有説下去，可是眼神看着金飛，卻帶着説不出的責備跟恨意。

金飛佯裝看不見，把頭在四處看着，其實心裏也在隱隱的作痛。自己這輩子就做了一次逃兵，那就是在第一次的情上，他偷偷的跑掉去了軍隊，參加了特種兵的訓練。

而他唯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這個女人，劉月。

本以為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她了，因為聽説她後來結婚嫁了一個很有錢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很愛她，對她很好！

他曾經後悔過，也埋怨過。後悔自己怎麼就那麼膽小，不能再堅強一點。埋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帶着劉月離開那個小村莊。

如果那樣，自己也就不會這個樣子，而劉月也不會離開自己。讓自己在無盡的夢魘裏傷心。這些心裏的痛楚讓他在軍隊裏的表現異常的優秀，直到後來參加了殺人機器之後，把這一切都發在了執行任務的對手身上，成為了對手的噩夢。

可是誰知道他心裏的痛苦跟無奈！

他看了眼劉月那帶着期盼跟傷的眼神，然後毅然的把頭扭開，他不敢長時間的看下去，因為心裏會難受，會忍不住的想要走上前去，像是以前那樣摟住她，好好的親一下她的眼睛。

“我欠你很多，我會盡力的補償的！”金飛裝作很無情的説，可是心裏在顫抖，天知道他在説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一個什麼覺。

“補償？你能補償我什麼？要不你把這個“紛舞妖姬”補償給我好了？”女人劉月輕蔑的笑了一聲，一掃開始時候的傷，語氣變得冷冷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