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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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你説中暑會有後遺症嗎?”在看到好友一整個早上詭異的行為後,范姜紅不得不找來飛揚的助理小杏問問話。
“身體應該會虛弱些吧?”雖然飛揚姐還是滿場跑,看起來很健壯。
“那這麼怪異的裝備是為何而來?”小杏想笑不敢笑。
“呃…或許飛揚姐怕又中暑了吧?”也只能這麼解釋了,早上飛揚姐出現在市民廣場時,身上抵禦烈的裝備,讓大家都嚇一大跳,小紅姐更不給面子直接放聲大笑!
這羣人完全不懂,為了避免再次中暑,凌飛揚做了多少努力,一般美妝店的冰凍噴霧器本不夠看,昨晚工作結束後回飯店,在飯店旁的便利商店順手買了支要裝電池的水霧噴槍還附小電扇,握把處的蓄水瓶容量大,可以直接裝冰塊,隨時隨地只要扳機一扣,冰涼涼的水霧立即噴出,暑氣全消!除了這項好物,寬邊大帽子和墨鏡更不用説,昨天沒建功的小團扇直接收進行李箱內當紀念品。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不這麼做,她隨時會被捉回醫院吊點滴。
小杏困惑地皴眉頭。
“而且啊,小紅姐,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醫護站的女醫生,每半個小時都要拿着温度計追着飛揚姐滿場跑啊?”因為是知己兼好拍檔,范姜紅當然知道那位無聊女醫生的來歷,小杏形容的畫面其實還搞笑的,甚至連來採訪的媒體記者都好奇這是不是活動的一部分?看飛揚妹妹狼狽的模樣,范姜紅還真替她掏一把同情淚呢!
應家人難對付,由此可見一斑。
范姜紅涼涼批評。
“只能説醫生閒閒沒事幹,還很有大愛。”小杏當然聽不懂,只以為這醫生很有職業道德,擔心昨天飛揚姐中暑的後遺症。
此時,被追得灰頭土臉的凌飛揚晃了過來。
“你還好吧?”范姜紅問。
凌飛揚早就被折騰得説不出話來了。
身為好友,范姜紅當然見不得好友如此悽慘,當場下了決定。
“要不你先回台北算了,後續的工作我來處理就好,被追着跑成何體統?”凌飛揚扣扣扳機,噴噴霧氣。
“你以為我願意?”無聊的應醫生就在斜後方虎視眈眈等着幫她量體温,對,三十分鐘又快到了。范姜紅抿着,拍拍
口,忍住大笑。
“幫幫忙,你別再噴了,看你水霧噴個不停,我都好想大笑,你以為你在澆花嗎?”凌飛揚嘆口氣。
“唉,告訴你,這樣噴也不容易啊,你知道我換了幾組電池了?你知道這樣長時間握着手有多酸?但能有什麼辦法?”她望向前小泵的方向,示威地又噴兩下,要是如此還能中暑,就是命中註定她躲不了應家的考驗,哼!
范姜紅無奈搖頭。
“還是先回台北吧?”凌飛揚搖頭,態度堅定。
“才不要,就差一個閉幕式,我半途逃跑,就好像舉雙手認輸那般窩囊!”范姜紅也明白好友的脾氣,沒再進一步勸説,反正追追跑跑大家看得也熱鬧。
才聊沒幾句,果然看到閒閒沒事幹的女醫生一臉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挨着凌飛揚問:“我説,大…呃,凌、淩小姐該、該量體温了…”嗚,她當然是一叫大嫂、終身是大嫂!
但只有換稱呼,她才能接近大嫂五步內的距離,否則那冰冷冷的瞪視真叫人難以招架。唉,前有大哥不容差錯的代,後有大嫂頑強的抵抗,她只能嘆小泵難為!
凌飛揚見前小泵又來找麻煩,當然不會給好臉。
“應醫生認為我是重症病患嗎?”
“呃?!當然不是、怎麼會是…”
“那應醫生一直盯着我是什麼意思?這會讓我誤以為自己是不是命在旦夕,才需要醫生守着?”應闢妍趕緊討好。
“哎唷,哪兒的話!大…呃,淩小姐會長命百歲的!我只是盡本分、盡本分…”凌飛揚嗤之以鼻。
“應醫生服務的對象應該是廣大民眾才是,絕非只有我一人,追着我跑,簡直費醫療資源,枉費國家對你的栽培!”沒錯啦,半個小時量一次體温是真的有些扯,但她也怕大嫂如果再中暑,大哥那關絕對會讓她很難過!
“大…呃,淩小姐,我知道是誇張了點,但、但、但我也是為了你好啊!昨天才中暑嚴重水,今天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呵…”關心沒錯,伸手不打笑臉人沒錯。
但,應家人在她跟前晃着,就是煩躁!凌飛揚手中的噴霧器隨手噴了兩下,這舉動差點又讓一旁看好戲的范姜紅噗哺笑了出來。
凌飛揚眯起眼。
“在昨天應醫生如此彩的『安排』後,我還敢讓自己中暑嗎?”
“啊…呃…”應闢妍當然覺到大嫂的不悦。
唉,天可明監,她這麼用心良苦趁大嫂不舒服送院(聲明:她可沒有費醫療資源,當時大嫂的狀況的確符合送醫的標準),還不是希望大哥與大嫂能夠破鏡重圓?她當然想過大嫂會不開心,但如果他們真的有機會,那她再怎麼辛苦也都無所謂了,呃,雖然看來大嫂不太領情,呵呵呵…
應闢妍是甩不掉的橡皮糖,她皮厚不怕熱臉貼冷|股,捧着温度計再接再厲磨光敵方的耐
。
“拜託,量一下,量一下嘛…”凌飛揚嘆口氣,應家人的耐她最清楚,頑強抵抗只是自找麻煩。她無奈接過電子温度計,往自己額頭上一嗶,再將温度計還給大愛女醫生。
“滿意了吧?”
“大…呃,淩小姐,別這麼説、別這麼説…”三十七度三,有零點五度應該是生氣血壓升高,無礙無礙。
“那我先走嘍,大…呃,淩小姐請別見外,保障民眾的健康是我們從醫的信念,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請隨時和我説唷…”應闢妍暫時退下,半個小時後再來,哈。
凌飛揚無奈地和好友對視。
范姜紅憋着笑意。
“沒想到你來台中一趟竟這麼彩?”凌飛揚雙手一擺。
“唉,我能説什麼呢?誰會料到這麼彩?”應家兄妹的出現的確攪亂她平靜的心湖,原以為那些怒和怨,早在三個月前已畫下句點,她深信在離開應家後,一定能找回昔
簡單快樂的生活。只是沒想到,那些怨與怒並沒有消失,隨着應闢東短暫出現,居然全數爆發,甚至加倍奉還。
她被低的情緒凌遲着,還差點被過去的委屈所淹沒,她徹夜難以成眠,想的都是在那短暫的婚姻關係裏她所受的、恨的、怨的…和偶爾的快樂。
偶爾快樂的互動,雖然應闢東喜怒不形於,情緒很難捉摸,也不是天
熱情的男人,她反而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趣、很有挑戰
,所以不屈不撓一步步攻陷,磨着、蹭着,順利得到他的反應,即便只是個笑容,她都會很開心。
兩個人都忙於工作,自然聚少離多,她很珍惜相處的時間,更有心經營他們的婚姻,拗着他陪她爬山,拗着他陪她逛超市,拗着他陪她朝聖網路上介紹的美食餐廳,或許沒有轟轟烈烈、月光下相依偎的愛情,但至少很自在。
漸漸的,她習慣身邊有他的氣息,習慣他是她的丈夫,習慣自己是一個子,她想挑戰他的淡漠,想讓他
染她與生倶來的熱情,只是,還沒攀到山頂達到目的,她先失落的卻是自己愛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