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這是和寶玉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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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笑道:“你腸子都是直的,還能藏下事?都在臉上寫着呢。”寶玉這才嘆了口氣道:“姐姐,湘雲有了身子了。”

“你的?”

“嗯”

“哼哼,湘雲這次過來我就看她不對,怪倒沒以前那麼活分了,原來是有了身子。只怕是上次回來你乾的好事吧?”寶玉臉上一紅道:“真真這府上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鳳姐噗嗤笑道:“你們倆在那眉來眼去,自以為誰都看不見不成?你呀,真是女人的剋星。”又掰着手指算了一陣:“這麼算下來也三個月了,是該害口了。”又想起前自己墮下的骨也是那個時節,不由心中黯然。寶玉只以為鳳姐是替他們傷懷,又知鳳姐病還沒好,也是思量再三實在沒了主意才來找鳳姐幫忙,如今看鳳姐這般神態,也不自在起來,忙換了話題:“好姐姐,你前送我的那盆海棠真是稀罕,這會子仍開着。”鳳姐點頭苦笑了一下。寶玉又道:“你可知道,還有那更稀罕的事兒呢。”鳳姐皺眉道:“什麼事?”寶玉道:“那花兒本是白的乾淨,這會子卻不知是怎麼。

漸漸變紅了起來,如今這一大半竟都是紅的了,半紅半白,可不好看。”鳳姐聽了這話,不由得呆了。

想起那叫平兒將墮下的血巾子埋在了那花盆之中,又怕又疼,不免落下淚來。寶玉哪裏知道其中緣由,見鳳姐哭了,忙安道:“好姐姐,這是怎麼了,怕是讓我氣着了?我真該死,知道姐姐病着還拿這事來煩你。”鳳姐擦了眼淚道:“少渾説了,這種事你不來找我還找哪個去?我不是生你氣,只是可憐湘雲罷了。你且容我想想。”説着合上眼躺在寶玉腿上。

寶玉也不敢説話,只用手輕輕撫摸着鳳姐的臉。鳳姐才小了月,自然之道其中的苦,也想着算上自己拿去的這個,寶玉兩個骨都沒能保住,便暗暗決心要將湘雲腹中的孩子給他保住,便道:“若是再過兩個月,只怕湘雲的肚子就要長出來了,到了那時候可是瞞不住了。如今得想個法子接了她出來才是。”寶玉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想這次就把湘雲送回去,再偷偷的接了來藏在園子裏不出去就是了。”鳳姐搖頭道:“可使不得,你即便偷偷的接了來,那衞府裏少了個,哪裏有不尋的道理?老太太喜歡湘雲,三番五次的接過來,是誰都知道的。到時候衞府來這裏要人,你怎麼辦?”

“我們只把湘雲藏起來就是了。”鳳姐又搖頭道:“俗話説紙包不住火,你把湘雲藏在這裏就不讓她見人?藏得了一時,你又能藏得一世?早晚有走漏風聲的時候,到時候老爺太太問起來,你又怎麼答?”見寶玉低頭不語,鳳姐又道:“寶玉,你在二門外可有信得過的人?”寶玉不解鳳姐為何這麼問,想了想道:“若是信得過的,只有一個茗煙了。”鳳姐又問道:“可是知心?”寶玉點頭道:“茗煙打小就跟着我,可沒少替我背黑鍋,他可算是衷心的,如果不是他,竟再也沒有別人了。”鳳姐點點頭坐了起來,道:“正巧我也想在外頭置辦一套房舍放些東西,不如一併辦了起不便宜。”説着,讓平兒開了箱子,取出兩千兩銀子的銀票遞給寶玉道:“如今你就讓茗煙在外頭尋一處房子,只用他的名兒買下,再將你屋裏知心的丫頭派送過去一個,再買幾個老實話少的女孩在那邊,等過幾再想法子把湘雲接出來,藏到那裏去,不叫旁人知道,你看可好?”寶玉點頭道:“姐姐説的,必是好的。只是還要姐姐破費了。”鳳姐笑着掐了一把寶玉的臉道:“傻樣,和我還分你的我的不成?況且我也要在那放東西,又不單單是給你一個人的。

你一定告訴茗煙,那宅子要尋個清靜些的地方,卻也不能離咱府上太遠,最好是出了北城二三十里尋一處就妥當。”鳳姐又囑咐了一番,寶玉才拿着銀票去了。

***寶玉拿了銀票,也不等明天,就讓小丫頭喊茗煙來。不一會,茗煙便一路小跑着來了:“二爺,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茗煙,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如今有件大事還要給你去料理。”寶玉道。

“二爺,茗煙兒這幾年蒙二爺看得起,有什麼事你只管吩咐,茗煙肯定給二爺辦得妥妥的。”茗煙見寶玉神凝重,也正經道。

“茗煙,你可記得柳湘蓮柳相公?”

“可是北城那個?”

“正是”

“當然記得。

去年我還和二爺薛大爺一塊去過幾遭呢。”

“極好,你這就去尋他。”寶玉説着在懷裏掏出銀票給茗煙。

“他城北絡,你去找他,就説我要買一套幽靜整潔敞亮些的宅子,還請他多費心留意打探打探,越快越好。”

“喲,二爺如今怎麼想起買宅子來了?情是要金屋藏嬌?”茗煙將銀票仔細揣好道。

寶玉也被茗煙逗樂了,笑道:“正是呢,這事你務必要幫我辦好才是,回頭我重重賞你。”説着又叮囑了茗煙一番才讓他去了。

寶玉見茗煙去的遠了,才踱步回到怡紅院。麝月見寶玉回來了,忙幫寶玉更衣,一面説道:“剛才太太派人來回話,説北靜王府派人來,説明兒八月十五,那邊準備了幾齣小戲,請二爺過去看戲做樂。”寶玉正自心煩,聽了這番話不由皺了皺眉道:“這中秋佳節的,不讓人好好在家裏過個節。”麝月笑道:“那北靜郡王爺是看得起你才請你去,你何苦這般不識抬舉?別説老太、太太太們高興,就是我這做丫頭的也替你高興。”寶玉道:“罷了罷了,明兒我去就是了。”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寶玉便穿整齊戴了,騎着馬奔北靜王府去了。卻説湘雲正在屋裏懶懶的躺着,聽見外頭寶釵的聲音道:“你們姑娘可在屋裏呢?”湘雲忙起身了出去。二人坐了,寶釵拉着湘雲的手道:“雲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可不像單單身子不快。”湘雲聽了,默默低下了頭,眼圈也紅了。

寶釵見了站起來,用手按住了湘雲的香肩道:“好妹妹,是受了什麼委屈了?想是那衞家的人給你氣生了?”湘雲只是搖頭。

“那,是寶玉欺負你了?”湘雲扔是搖頭。寶釵道:“好妹妹,有什麼話還不能和姐姐説的?”湘雲一頭扎到寶釵懷裏哭了出來。哭了好一會子才哽咽着把事跟寶釵説了。寶釵緊緊摟着湘雲,道:“你們啊,哎…”

“寶姐姐,我…”

“好了,不用多説了,既然都有了,怕也是沒用的,橫豎要想個法子混過去是正經。”湘雲擦了擦眼淚道:“寶姐姐,昨兒我和寶玉説了。寶玉説他想法子。”寶釵笑道:“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子哥兒能有什麼法子?還不如我這進進出出的倒是方便些。好妹妹,你不用着急,寶玉若是沒法子還有我呢。”

“寶姐姐,你真好。”湘雲哭道。

“傻妹妹,快別這麼説,都是我這當姐姐應該做的。如今我且先問問你,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要還是不要?”湘雲聽了,忙哭道:“自然是要的,這是我和寶玉的骨血,怎麼能不要呢?”寶釵聽了嘆了口氣道:“好,姐姐幫你想想法子。”二人又説些貼心話,不在話下。

到了晚上,賈母命人在大觀園中擺下酒宴,眾人飲酒看戲作樂。只是王熙鳳病着不能來,薛姨媽身子也未大愈,只在自己院子裏不來,寶釵自然是留下陪薛姨媽,也不得來。惜也病着不來。寶玉又在北靜王府不得身。賈政賈赦賈珍賈璉等一併爺們都在外頭吃酒,內眷只有賈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賈蓉媳婦、、探、黛玉、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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