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來不及説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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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卿蕁由於走得匆忙,身上的確沒有帶金銀細軟,幸好蕭韻翎有些首飾,當了幾千兩銀子,還夠他們用一段時間。
冉卿蕁怕惹人猜疑,索蕭韻翎主僕都換上了男裝。冉卿蕁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民間疾苦。
坐着馬車上,沿途看到很多人手裏拿着茱萸朝郊外的山上走去,方才想起了今天是重陽佳節。
重陽佳節有登高遠望和吃重陽糕的習俗。
他突然想起了母妃蕭筠綽,記得小的時候,母妃做得重陽糕最好吃“母妃此時一定很氣恨吧!兒子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或許是因為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趕了一上午的路,來到一個比較破敗的小鎮,馬車停在了小鎮上的一家客店,他們要在這裏用餐,然後補給。
進到小店裏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這個小鎮上,能有這麼一間小店你已經很不錯了。
三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冉卿蕁的銀髮還有他的容貌,走到哪裏都那麼惹人目光。
由於蕭韻翎的身體不好,馬車不敢跑得太快,以這樣的速度,只怕再有半月也到不了汲縣。
這家小店的食物還算經濟實惠,蕭韻翎發現表哥自從出來以後,表情總是很冷漠,不是原本的温柔,一天鮮少説話,冷漠的讓她覺到陌生。
冉卿蕁見蕭韻翎只是看着,並沒有張口吃東西,意識到了這幾天的冷漠或許嚇到她了,夾了一點菜過“吃點吧!不吃東西身體怎麼會好起來。”蕭韻翎有種受寵若驚的覺,麗眸之中半噙着淚光,乖巧的説道:“好,我吃,只要表哥高興就好。”冉卿蕁聽她的話突然生出幾分怪異,現在看來韻翎乖巧沒有個
,遠不如慕容緋雪敢作敢為,
快灑
。
“翎兒,你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活着,要有自己的想法,也要懂得照顧自己,畢竟表哥不能陪你一輩子。”韻翎的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放下了筷子,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表哥,可是嫌棄兒翎。”
“翎兒,表哥沒有那樣的心思,就當我沒有説過好了。”就在冉卿蕁在哄她的表妹之時,門口走進一名少年,一身白的長袍,身後揹着一個大包袱。束着髻,冰雪般冷豔絕美的氣質,忽男忽女的絕美容顏,眉宇之間蕩着英氣。
此少年一進門,便引了很多人的注目,店小二從來沒見過如此美貌的少年郎,大概晉國的潘安都沒有他美吧!不對,還有一位。眼角不自覺的瞟了一眼角落裏的冉卿蕁,不
嚥了口津
。
此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燕國公主慕容緋雪,緋雪壓低了嗓音喊道:“小二哥,好酒好菜儘管上來。”小二微微一笑“這位小哥,裏面有位子,請跟我來。”只見這在少年郎伸手一指冉卿蕁所在的桌子“我就要做那桌。”小店裏有兩個獐頭鼠目,滿口黃牙的潑皮,之中一個吹口哨,放蕩的狹笑道:“小白臉,我們這有地方,來坐坐吧!”説着還有人伸出手來輕薄。
“放開我,你們兩個混蛋!冉卿蕁,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嗎?枉我偷跑出來,跟了你三天三夜。”冉卿蕁是背對着店門,他一向都很冷漠,聽到了吵鬧聲,從不會去多管閒事,可是他突然聽到了緋雪的聲音。
身體為之一振,心中欣喜莫名,眸中淌出的光華令人側目,不過他突然意識到緋雪遇到了麻煩。
冉卿蕁神一凜,幾步便到了緋雪近前,幾個潑皮兩招便打的他們落荒而逃。
緋雪好像真的被嚇壞了,撲到了冉卿蕁的懷裏“蕁弟。”冉卿蕁心裏明明很高興見到她,一時間柔聲的就是説不出口。
責備道:“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遇到了壞人怎麼辦?”蕭韻翎也走了過來,怯聲道:“表哥。”緋雪出離他的懷抱,收回了驚恐神,又看了一眼蕭韻翎,正
道:“蕁弟,我有話想單獨與你説,不想讓外人聽到。”蕭韻翎聽她話,身體變得僵硬,整張俏臉就這麼垮了下來,咬着
,沒想到她竟然成了外人。
冉卿蕁在一次面對緋雪,平靜的心湖早已不再平靜,可是自己傷害了她,盤桓在嘴邊的那句對不起,就是無法説出口。
“嗯,我們是該好好談談。”這個小鎮原本很大,曾幾何時也是一個繁華的之地,或許是連年的戰爭,讓這裏看上去破敗不堪,他們來到了小店右側,一個破敗的巷道,殘垣斷壁,有很多年久失修的老屋。巷道兩邊有很多木架牌樓。
冉卿蕁心中在思索着,他很想告訴她,他已經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覺,也很想和她説聲對不起。話到嘴邊就是説不出口,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的環境。
緋雪停了下來“好了,這裏很僻靜,應該不會有人聽到。”
“你是來勸我回去的嗎?”緋雪微微勾了勾角,悽然一笑“冉卿蕁,你太不瞭解我了,我來不是勸你回去的,嫁稀隨稀,嫁叟隨叟。我也要與你私奔,你到哪裏便我便到哪裏?天涯海角隨君走。”慕容緋雪的想法總能讓他震驚與
動,可是從沒有聽説夫
還用得着私奔的。
“你不用懷疑我,我想過了,如果我們三人一起走,到時候就算回去了,就和母妃説我們是去遊玩,母妃就不會責怪與你。”冉卿蕁的心中如冰消雪解的寒冬,來
和煦的陽光,温暖而
動,真的很想上前去把她攬入懷中,説出那句對不起。
異變突生,緋雪發現巷道一邊的木質牌樓傾斜,向二人砸了過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冉卿蕁。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牌樓很大,整個一面都倒了下來,將二人一起埋入廢墟之中。
冉卿蕁掙扎着,她被緋雪推到了邊上,只是搽傷而已。緋雪被壓在了廢墟下面。
冉卿蕁瘋了一樣掀開四周的木板,在廢墟中四處找尋,大喊道:“緋雪,你不能有事,你到底在哪裏?我還沒有來得及説那句對不起,還有那句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終於在廢墟的靠裏面的地方發現了白的衣角,冉卿蕁爬了過去,瘋了似的把木頭撇到一旁,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手受了傷,殷紅的鮮血滴在了白袍上,化作點點紅梅。
終於把緋雪挖了出來,緋雪此時已經被砸暈了,不過她身後的大包袱緩解了不少外力。
蕭韻翎一直憂心忡忡,和侍婢筱馨跟在二人身後,不敢走近,只是在街角遠遠觀望着。
見到蓬頭垢面的冉卿蕁,不顧形象的抱着慕容緋雪,從她們身邊經過,瘋了一樣的衝向大街,大喊着“讓開!快讓開!大夫!哪裏有大夫!我要找大夫!”蕭韻翎面如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表哥如此在乎一個女人,口中低喃道:“沒希望了,真的沒希望了。”筱馨看到失魂落魄的蕭韻翎,上前抱着她“小姐,可憐的小姐,不要哭壞了身子。事在人為,只要有筱馨在,一定會幫小姐達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