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報恩紅顏託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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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上面所書:“麗嫦賢妹:餘知此賊必不殺你,是以留書待賢妹有所懇囑,餘被此賊重傷後,氣運周天即發覺體內有異常變化,知不免於死,白陽圖解藏處餘亦不知之甚詳,但悉龍湫飛瀑一年中僅有半個時辰瀑衰竭,此際才可覓至
,除外縱有絕世武功亦難
萬鈞瀑勢,賢妹尋覽書後立即毀去,如有機緣習成絕世武功,代報愚兄之仇,卞謹囑。”這時魯麗嫦巳走在奚鳳嘯身後,奚鳳嘯不
嘆息道:“卞南泰如何知道此書定會落在姑娘手上,萬一被妖
發現,武林情勢又將改觀了。”魯麗嫦道:“公子有所不知,卞南泰也是心機甚深之人,算準賤妾倘僥倖不死,必來此處相尋,更有書寫字跡乃苗疆深山特產墨英所留,三
之後逐漸消褪無跡,不能用作微信,任誰得此,無法用來明告武林。”奚鳳嘯嘆息道:“卞南泰師祖恰巧在瀑
衰弱時進入
徑,此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大凡一人絕不能在一年三百六十
中不眠不休,注視瀑
變化,在下臆測白陽真人遺畫中必有載明,諺雲:命裏有時終須有,各有因緣莫羨人,姑娘,你我離去吧!”口口口口口口玄武湖畔柳煙夢。
秦淮河上花月圓。
金陵台城雞鳴寺後斜照夕陽,古木鬱森,寂靜無人,顯得異常淒涼,荒徑中突現出無名居士,徘徊胭脂井畔,面陰晴不定,喃喃自語不休。
只見他猛一回頭,向疊翠古木林中沉喝道:“林內那位朋友何不現身出現。”驀聞林中哈哈大笑道:“無名老師好鋭的耳力。”林中突飄然走出岷山逸叟姜兆南,面帶笑容道:“無名老師背上那捲畫可算是震動武林,傳遍天下,但姜某總覺這是一椿詭計。”無名居士不
心神大震,厲聲道:“姜老師,你也是武林知名人物,怎能顛倒黑白,不論是非。”姜兆南捋須微笑道:“白陽真人尊稱武聖,生前為人極其正派,絕不能在死後遺畫藴藏
毒藥,姜某屈指算來,江湖能手在此偽畫下已有卅八人
失本
,為無名教師所控…”無名居士目中突泛殺機,面
森厲,掌心蓄勁俟機出手一擊。
岷山逸叟姜兆南似察覺無名成士已萌殺機,卻置若無睹,淡淡一笑道:“姜某還知道一點呢。”無名居士腹內如巨石重擊,咯的猛跳,不退後一步,厲聲道:“你還知什麼?”姜兆南笑道:“表面上無名老師是獨來獨往,其實受太極雙環劉文傑指使,更有一點,劉文傑亦為你所愚,事實上無名老師卻是為那鐵翅蝙蝠主者效力。”無名居士冷笑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姜老師,你知道太多了,有什麼遺言趁早説出來。”姜兆南似有恃無懼,微微一笑道:“死的並非姜某,而是無名老師你。”突然又高聲道:“劉大俠請現身。”語音未落,從姜兆南身後林中疾掠出太極雙劍劉文傑,迅如電
,距姜兆南未及三尺尚未沾地,右臂倏伸,一掌按向姜兆南
後。
姜兆南乃武林名手.察覺風聲有異,忙身形一偏,大喝道:“你這是…”他身軀雖挪得快,卻未能逃出一掌之罹,掌力擊在左肩上,只覺眼前一黑,仰身倒下。
劉文傑亦未審視姜兆南是否已死,急抓起擲入胭脂井內,忙道:“青城掌門轉眼即至,你我還是照原定計施行。”説着身形一閃而隱。
胭脂並右側通往雞鳴寺石坡小徑中人影晃動,須臾慢步走出七個背劍道人,神態肅穆。
七道走下石坡雁翅般一列散開,跟着現出一個銀鬚鶴髮,面如古月的青城掌門人。
無名居士仔細打量青城掌門一眼,只見青城掌門兩道霜眉拂兩頰,目光炯炯有神,手執一柄銀絲拂塵,仙風道骨,望之令人肅然起敬。
只見青城掌門拂塵一橫左臂,合掌稽首道:“無名施主遣使約貧道來此相晤,不知有何指教。”無名居士合掌還禮道:“風聞掌門自貴派純陽道長為上官相擄去後,反而置之不問,武林中人均互相驚詫貴派冷漠無情,前在下友人突發現常門人行蹤,才知掌門
有神算,故而懇請移駕來此有所商榷。”青城掌門人微笑道:“貧道嵩陽子自接掌青城掌門人,已卅年不涉江湖恩怨了,武林是是非非,卻因貪念作崇,敝派純陽道長被擄,無非是因定風珠而起,現定風珠仍不知行蹤,純陽道長雖有驚而無險,並非貧道坐視不問,但卻不能因一人而肇禍武林大劫。”無名居士冷冷一笑道:“掌門慈悲心腸,令人欽佩,殊不知武林已是多事之秋,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嵩陽子肅容道:“所以貧道清施主指教?”
“不敢。”無名居士道:“請問掌門人來江南為了何事?”
“傳聞上官相已來江南,施主諒已與他晤面,貧道來須向他索討純陽子帶回山去。”無名居士道:“上官相目前確在金陵,但純陽道長已送回壺口總壇,恐掌門心勞力拙。”嵩陽子不大愕,道:“施主此話當真。”無名居士正
道:“在下句句是實,上官相現在棲霞,他為防人追蹤,形蹤異常隱秘,大概兩三
內就要轉回壺口。”嵩陽子略一沉
道:“道聽途説,謂施主在龐鎮寰府中與上官相訂盟,共圖謀白陽圖解,不知可有此事。”
“不錯,即因此故,在下才得以與上官相會面,道長知在下身懷白陽真人遺墨,但不得移墨珠難知真假,又鑑於下各名門正派均袖手觀望,在下獨力難成大事,不得已與上官相結盟,明知飲鳩止渴,但總覺上官相在黑道人物中較為正派,不得不爾。”嵩陽子長嘆一聲道:“施主過於偏見,致鑄大錯,各大門派並非袖手觀望,在真象未水落石出之前即伸手過問,難免節外生枝,引起事端。”無名居士搖首答道:“據在下所知,鐵翅蝙蝠主者意
霸尊武林,諸大門派中均派有卧底之人,若時機成
,諸大門派必一夕易幟,在下不忍坐視,是以與上官相結盟本有難言苦衷。上官相返回壺口後,即普發綠林帖,舉行一場英雄大會,道長去壺口後,便可證實在下言之不虛的。”嵩陽子愕然道:“有此事麼?請問鐵翅蝙蝠主者是誰?”無名居士道:“在下不知,但離閩北區返時,在下險遭毒手,也是此人大意被在下擒住,詢問之下自承是鐵翅蝙蝠主者屬下,獲知內情,他亦不知主人是何形貌,言未及半便自毒發身死。”話音略頓,又道:“只要諸大名派不袖手旁觀,在下願與上官相廢盟,盡在下所知,未雨綢繆,挽回武林劫運。”嵩陽子道:“貧道不能允證名大門派,至少敝派巳涉身是非中,目前急務端在救出純陽子,請施主領路前往棲霞一晤上官相,不知可否。”無名居士長嘆一聲道:“並非在下不允,而是道長此去無異自投虎口,定風珠用法僅掌門人及純陽道長僅知,純陽子堅不吐
,道長難免墜入上官相詭計,在下亦涉嫌與上官相表裏為
,共設圈套,傳揚開去,在下百詞莫辯。”嵩陽子只覺無名居士之言甚有道理,不
霜眉濃皺,答道:“看來貧道須往壺口一趟不可了。”
“勢所難免。”無名成士道:“但在去壺口之前,掌門人…”説此突面微變,道:“不知掌門此來雞鳴寺形蹤是否隱秘。”嵩陽子不
愕然訥訥出聲:“這個…”無名居士神
又是一變,道:“在下為着白陽真人之畫已成眾矢之的,鐵翅蝙蝠主者非
置在下於死不可,故在下一夕之遷,睡難安枕,掌門人諳曉定風珠用法,亦難免追蹤。”説時兩眼朝四外一瞥,神
憂慮。
突由嵩陽子身後走出一個高大道人,道:“不勝正,貧道不信鐵翅蝙蝠主者就如此厲害。”忽面
大變,栽僕於地,背上赫然嵌着一支鐵翅蝙蝠,泛出藍汪汪光華。
無名居士面慘變,顯然這於劉文傑原定之計相反,奇兵天降,使他手足無措。
嵩陽子等不大驚,那鐵翅蝙蝠由何方
來?以他一派之尊均未曾察覺,可以此人功力之高。
驀聞林中飄騰起一聲低沉桀桀怪笑,宛如夜梟悲嗚,這時暮靄四垂,林木颼颼,如置鬼域,令人寒懍恐怖。
悠長怪笑不絕,四面林中冉冉晃出十數條黑影,看似緩慢,其實極快,逐漸束攏,將嵩陽子、無名居士等人團團圍住。
嵩陽子鎮定如恆,發覺來人均面目矇住,無法察知何人居首,不沉聲道:“貧道屬下何辜,竟遭毒手?”一個蒙面人陰惻側笑道:“那位道長不信鐵翅蝙蝠厲害,故遭此罹。”嵩陽子目吐威稜,沉聲道:“施主無疑是翅蝙蝠主者?”蒙面人答道:“不是。”嵩陽子不
一怔,道:“施主為何不敢承認?”蒙面人答道:“是則是,非則非,道長等已成網中之魚,轉眼成擒,有何不敢之有。”無名居士暗中察看形勢,
伺隙逃逸,暗道:“劉文傑為何不見現身。”心內憂急如焚。
只聽嵩陽子沉聲道:“那麼施主無疑是此行之首,請問來意。”蒙面人微一抱拳笑道:“奉命請道長同行一往?”語音雖婉轉,但極具威脅氣氛。
嵩陽子無論涵養有多深,也不沉不住氣,怒道:“施主把貧道視作網中魚麼?”蒙面人道:“在下未説此話,但青城掌門人宜權衡輕重,毋自蹈殺身之禍。”嵩陽子鼻中冷哼一聲道:“貧道礙難從命。”蒙面人冷冷一笑道:“恐怕由不得你。”狂傲凌人,青城諸道聞言均都按耐不住。
一個五旬道人突從嵩陽子身後掠出,揚腕揮劍,灑出一抹寒星。
劍芒所指,均是人身制命死,勢疾力猛,
起一片風嘯之聲,而且詭幻絕倫。
蒙面人冷笑道:“你這是自找死路。”右掌斜腕一刁,一股無形潛勁吐出,開道人劍勢。身如電欺,左手兩指疾如電光石火劃
一擲,朝“期門
”急點而下。
嵩陽子不料這蒙面人功力高不可測,心知門下不測,正待出手相救,已自不及,門下道人“期門”被點了一個正着。
只見道人面一變,倒退了開去,張嘴噴出一股泉湧鮮血,仰身倒地氣絕。
嵩陽子大喝道:“施主委實心狠手辣,恕貧道開殺戒了。”説時拂塵揚腕擊出,帚絲烏雲爆宛如千萬飛針翠襲而去。
蒙面人尖聲怪笑道:“在下有幸領教青城絕學。”雙掌錯,劈出無形潛勁
得嵩陽子帚勢緩了一緩,趁機搶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