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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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好天氣，冬末的雨總是讓人覺得陰冷難耐，但是就是這樣的雨天裏，曹去了青州的海邊，因為計算子，今天是周瑜歸航的子，大秦海師的規模，到現在為止只有三萬人，但他們絕對是大秦的鋭，今天就該是看看在戰船初步形成規模後，大秦海師的做戰能力了。

不顧周圍將領的勸阻，曹執意讓留守的海師帶他們出海，他要親自去看看大秦的海師究竟有多勇猛。

狂暴的雨中，曹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些練縱着海船的水手，眼中一陣動，很明顯這些士兵都是很優秀的水手，從他們的膚能看出來他們是經常泡在水裏的，也只有將大海當成自己的家，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海軍鋭，在巨大的風中，戰船不斷地顛簸着，曹身旁的馬超，已經吐得連膽汁都沒有了，不過他還是死命咬着牙，堅定地站在曹的身邊。

對於那些組建不過年多的水兵而言，曹無疑就是一個神話，但是現在這個神話就站在那裏，注視着他們，讓他們的心火騰騰的，即使這風暴再大，也澆不熄他們心中的崇敬之情，皇帝陛下是第一次出海，就如此鎮定淡若，聯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海上遇到風時的樣子，那些水兵就不對那神話更加佩服，同時對於傳説中的黑騎營，更是嚮往不已，那些應該也從沒見過大海的戰士仍舊不動如山一般的守衞在皇帝身邊，沒有絲毫的畏懼。

一整夜，曹就這樣始終站立在甲板上，看着那些水手老練地與風搏鬥着。

當天明的時候，肆的風終於平息了下去，戰船安穩地躺在了海面上，曹解下了身上的盔甲，和身邊的士兵一同，隨意地擦乾了身子，領略着輕吹的海風，當一輪紅從海平面中冉冉升起，耀得這萬里海波俱是一陣金芒的時候，馬超和黑騎營那些見慣萬里草原黃沙的馬上漢子，何時見到過這大海，想他們出海之時，不過是舉目灰暗，如今雨過天晴，再見到這萬里海波，終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而曹仍舊是淡淡的面容，似乎對這大海並不陌生一般。

“這萬里海濤，也將盡歸我大秦所有。”曹看着那輪紅，突然道。

馬超並不懷疑皇帝語氣的真實，在他看來，曹説的，就一定能做到。

“陛下萬歲！”這時，那些水兵們歡呼了起來，昨夜的風之大，連他們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但是現在他們全都安然無損地活着，一個同伴都沒失去，讓他們相信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帝的庇佑，在以前，周瑜和太史慈着他們在那樣的風中與大海搏鬥，他們總是會失去自己的兄弟，在那可怕的風中。

看着歡呼的那些水兵，曹不自覺地看向了南方，江東的水師，在那些內河江湖裏翻騰的水兵能和這些和萬里海波，滔天巨搏鬥的漢子比較嗎？

“陛下，是將軍他們的船隊！”突然那些水兵有人叫了起來，曹也看到了，在遠處的海平面上，數十個黑的小點清晰了起來。

終於那船帆上張牙舞爪的黑龍越來越近了。

“參見陛下。”周瑜變黑了，也變瘦了，但是十四歲的少年臉上已經有了一種悍的氣息，在這茫茫大海中，與翻天覆地的海搏鬥，其中兇險恐怕更甚於他當年在草原上和那些蠻族周旋。

“起來吧。”曹大笑着扶起了周瑜和太史慈。

太史慈是第一次見到曹，對於這個為人所稱頌的皇帝，他心中有着十二分的尊重，自從當年曹的一道詔令，讓他成為大秦的將軍以來，他一直都很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皇帝，今天他終於見到了。

“阿瑜，你現在如何？”

“瑜現在是子義將軍手下的主簿。”周瑜回答道，這三個多月裏，全大秦海師都知道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比起他們這些漁民出身的水手更通船隻和水，周瑜的勤奮他們都看在眼中，這個少年比他們更多的將時間花在了那些船隻上面，同時他對於海上作戰的理解更是超越了他們不止一個境界。

“陛下，末將懇請讓瑜主簿做這大秦海師之主。”説實話，太史慈並不認為他能當好海師的主帥，他覺得他更適合當一個披堅執鋭的戰士，指揮戰船，那不適合他。

曹饒有深意地看向了太史慈，的確從那些水兵的神來看，就算讓周瑜現在成為大秦海軍的主帥也沒什麼不可，但是周瑜畢竟只有十四歲，雖然他的能力已經足夠，但是曹卻不想開一個先河，他不想成為法律的破壞者。

“子義的心思朕明白，但是阿瑜還未到十六歲，兩年之後，朕會讓你們如願。”曹道。

“諾。”

“阿瑜，子義，現在朕想讓你們去做一件危險的事情，不知道你們覺得現在大秦的海軍能否勝任嗎？”曹終於講到了正題。

“請陛下示下。”周瑜搶先答了，讓曹很是讚賞，沒有盲目地附和，選擇了冷靜地探明情況再做議論，周瑜的確是帥才而非將才。

曹心中讚賞着，讓隨行的士兵拿出了他帶來的牛皮地圖，只見上面略地勾勒出了整個中國的海岸線。

“你們看，這是青州到揚州一帶的海岸線，這一段海域，我們大秦已經有了最為詳細的海圖。”指着地圖，曹道，由於商業和貿易的需要，雖然徐州已經併入大秦，但是大秦的商人還是更傾向於通過海路將物品運往揚州，因為海船的裝載量遠勝於車隊，而且走的是近海一帶，危險並不算大，這一年多下來，青揚之間的海岸線上，拜這貿易所賜，興起了不少港口和城市。

見太史慈和周瑜點頭稱是，曹指向了揚州之後“從揚州到州，這一段海域，由於我大秦海商的努力，基本的航線已經摸清楚，但是並不如青揚那般悉。”此時的州，包括現在的大部分東南亞地區，雖然名為漢人治下，其實卻有一半隻是名義上歸屬而已，大秦的船隊這一年多里，往返於青之間，也不過兩趟“瓊州島上，已經有了大秦的城池。”聽到曹的話語，太史慈和周瑜都是一楞，那些商人這般厲害，不但摸通了大致航線，還在那蠻荒之島上為大秦建立了領地。

看着兩人的面，曹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商人的天就是逐利，只要有利，哪怕是殺頭的勾當他們也會幹的，更不用説這區區的跑商了。

“你們看，目前我大秦的商隊僅僅是到了這裏而已。”突然曹猛地指向了州那一塊地方，在那裏大陸突出了一塊地方，然後外圍的海域都是些羣島，那裏的海域由於暗礁比較多，直到目前為止，那裏的航道還沒摸索出來，其實主因是那些商人不認為越過那片海域能夠有多少利潤可言，而曹又不能很明白地跟他們解釋他是如何知道越過那片海域就是富庶的南亞次大陸，上面的南印度城邦有着無數的黃金，所以他決定讓大秦的海軍先行打前哨，建立一條黃金航道，為大秦將來的賦税打下一個基礎。

“朕需要你們去那裏，打通航道，為大秦開闢出一條直達南天竺的航道出來。”曹説出了他的目的。

周瑜仔細地看了一下地圖，計算了一下之後，他才回答道“陛下，瑜願往。”見周瑜表態，太史慈也馬上表示了同意。

然後當太史慈説給那些水手之後，四周的戰船上都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他們海軍一直在噬着大秦的賦税，而無所出，有的時候，這些海上的戰士也會納悶自己到底能為大秦做些什麼，現在他們終於能夠為帝國做出他們的貢獻了。

晚上，在歸航的途中，曹將周瑜和太史慈叫到了他的船艙內，商量起一些細節來。

“航道朕並不着急，兩年時間足夠你們將他開闢出來了。”船艙內，曹慢慢道，然後指向了地圖上南海諸島“朕要你們首先做的就是將這些島嶼全部征服，朕要大秦的黑龍旗遍那裏的每一個島嶼。”曹眼中帶着殺氣道“至於那些島上的土著，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諾，陛下。”周瑜和太史慈被曹這話語中突現的殺意給嚇了一下，不過他們很快就恢復了常。

“你們出發以後，朕會阻止船隊，在兩年中陸續運送大約三十萬百姓過來，你們一定要在那裏給朕把穩了，朕允許你們在那裏擴編海軍，人數三萬，不能再多。”曹低沉地道，讓周瑜和太史慈不為這龐大的計劃嚇了一跳，三十萬人越過這漫長的航線，去往那些算是蠻荒的島嶼，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