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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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隨着功力愈高,陽火也將愈盛,遭受情慾的折磨也會愈大,不是心志極其堅定之輩,絕無僥倖練成。難怪,女陽功的大忌啊!

陽大成、渾然一體之前,些微的陰氣入襲,將引起全身飽漲陽氣的全力反噬,猶如黃河氾濫一而不可收拾,輕者功力盡失,重者爆而亡。

即使功大成,後遺症也是極大。在陽氣和內功合而為一後,慾望異常強烈,至少兩天就要與女體合一次,以獲得適當的紓解。

並且,陽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機已被煉化,再無任何可能擁有自己的子嗣。罷了,罷了,我掩卷嘆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報,給師父的承諾也不能不實行。

三年的時間,説長不長,説短不短,我要用這段時間,塑造出一個全新的嶽小七。我發誓,練成功後,哪怕拼着自身命不要,也要為死去的幾位護法們報得大仇,立下大功。

然後向師父討得藍娉婷為賞。娉婷…我苦笑,這樣子,我勢必要與你硬生生分離三年了,因為在你面前,我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還未解釋清楚,三年之後,你又會變成怎樣呢?然而,若一直讓它懸而未決,定會影響到武功的修煉。和藍娉婷的這段情,必須要暫時做一個了斷。我心中忽然下了一個決定。

不能讓她繼續愛我,便讓她恨我吧。至少這樣,她才不會忘了我。也只有這樣,才能勵出她的鬥志,能讓她有一個活下去的目標。娉婷,等會希望你莫怪我絕情。

有時候,絕情,正是情到深處的體現。顫抖的右手伸進懷中,艱難的掏出鑰匙。我從來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鎖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鈞。該怎麼對她説呢?

“賤貨,老子終於玩膩了你…”

“什麼武林四絕,開苞之後和其它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同嘛,枉我下那麼大的工夫來欺騙你的情…”

“躺在我身下象條死魚,連叫都不會,真讓老子倒盡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乾脆絕食死了算了。

我或許還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呢…”冷汗從額頭不斷落下,我猛的甩頭,似乎要甩落所有猶疑一般,想那麼多幹嘛?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麼男子漢?我重重的呼幾口,扭開門鎖,推開房門,大步進入屋內。

“出來罷,我來了!”大廳內難得一片安靜,難道她正在廂房內綣卧絲被,做着美人睡?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僅食慾全無,連作息時間也完全顛倒。希望她,能夠藉着對我的恨重新振作起來吧。我無奈的苦笑,卻在眼光掃到地上的幾縷淡綠碎布時驟然變

這布料、這顏,正是我異常悉的,藍娉婷的貼身衣物呀!此時,卻零零碎碎的灑落在地上。她,出了什麼事了?各種各樣的可能立刻在我腦海中浮現,任何一種,都讓我無法承受。

我呼頓止,什麼事情都拋到了一邊,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廂房中。

“老天…”見到屋內的景象後,我頓時如遭雷擊,嘴不斷哆嗦着,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

娉婷,我珍若命的藍娉婷,正氣若游絲的倒在地上,烏黑的頭髮散落於蒼白的面容,強烈的彩對比讓我覺不到她的半分生氣。身着的淡輕紗,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襤褸不堪、衣不蔽體的遮在身上。着的冰肌玉骨。

原本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竟觸目驚心的布着幾道鞭痕。即使是在昏中,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痙攣,時時搐。

“這是…怎麼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過去,癱軟無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撫上她淡如金紙的玉容,期盼她會睜開慧黠靈動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訴,甚至是痛罵也好。

可是,那張美麗無暇的容顏,卻始終沒有絲毫反應。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誰,是誰幹的?”確認了佳人的慘狀,我頭腦一陣暈眩,口立時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軍萬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雙手抵住後心,拼命的把真氣向她輸送過去,口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着,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

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明確的頓悟,如果她真有不測,我一輩子都將只是個行屍走。我瘋狂的催運着真氣,娉婷,求求你醒來吧,只要你能活過來,叫我做什麼也願意。

我只要,你活着…好長的一段時間,她終於幽幽醒轉,隨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我輕輕拍着她的背,心頭的大石緩緩落下,柔聲道:“娉婷,你好些了嗎?”她茫茫然抬頭,眼睛裏好似蒙上了一層濃霧,明明眼光正對着我,卻給我一種視而不見的覺。我緩緩握住她的手:“別怕,是我。”

“不要過來!”小手被握住的一剎那,她卻如遇鬼魅,用盡全身力氣甩開了我,搖搖晃晃向門外跑去。我飛身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她。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單薄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低頭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撫‬着她的長髮:“是我,我是嶽小七,是我,我是嶽小七…”好久好久,當我臂膀上的痛幾乎已快麻木,她才鬆口,完全的回過神來,撲入我懷中,象驚弓之鳥般瑟瑟發着抖,哽咽道:“七郎啊!

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我抱起她,將她輕放到了牀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安道:“是我,我來了,別怕,放鬆下來,有我保護你,會很安全的。來,讓我先給你療傷,可能會有點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會留下傷疤的。”鞭笞之苦,我不是沒有受過:即使是打在皮厚的部上,依然是疼痛難忍,何況是她嬌的肌膚呢?可我的娉婷,是堅強的。

當冰涼的藥膏滲到鞭痕上時,我清楚的覺到她的嬌軀上每一份的顫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緊了銀牙,竭力不發出呻聲來。…這樣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夠不愛?***她的身體每瑟縮一下,我的心房就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強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塗完藥膏後,我澀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又是一陣戰慄。

但在我的安撫下平靜下來,嗚咽着説:“今天下午,他…他又來了…““他?是誰?”我深呼一口氣,艱難的問道:“是我師父?”

“就是他!他是個魔鬼!”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從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我痛苦的握住了拳頭。為什麼?為什麼是對我恩情如海的師父?強壓下震盪不安的心情,我繼續問道:“他…對你怎樣了?”

“他…他又想來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你…我怎麼也不能…讓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放鬆下來,慢點説…”

“於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氣沒他大…眼看他就要壓倒我了,我決定咬舌自盡…”明知她此時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還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聲。

“可那時,被他發現了…他很生氣…他拼命的打我…對我破口大罵…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説到這裏,她的語氣又急促起來。

我無言的握緊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給她支持。

“然後…他放開了我…我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拿出一條皮鞭…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邊大笑…一邊打的更用力…”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現…即使明知你是騙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來救我…為什麼你沒來?為什麼啊…你説過要保護我的…你為什麼要那樣騙我,給我希望?”説到這裏,她已是泣不成聲。

“相信我,我從來都未曾存心欺騙你。”我趕緊安撫她,隨即吐吐的問道:“那他…最後…到底有沒有得逞?”雖然絕不會因此而看輕她,但我…實在沒辦法想象她在師父下被辱的情形,那絕對會是我難以忍受之痛。

“沒有!如果真讓他玷污了娉婷的貞潔,娉婷還有臉見你嗎…”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沒有哭…可現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她的一聲聲泣訴,好象一把利刃一樣,凌遲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責:為什麼我沒能保護她?即便去了又能怎樣?

當場再次和師父翻臉?甚至和師父動手?且不説我的武功和師父有着天壤之別,就算我能夠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對撫養我長大的師父出手?但是,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我***還算是男人嗎?我捂着頭,譴責着自己的無能。

娉婷抬起頭,深深的望住了我,蒼白的俏臉上充滿了希冀:“七郎,你能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裏嗎?這種夢魘般的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呀…”帶她離開這裏?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倒一口涼氣,我幾乎驚得跳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哪有可能?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遲疑了。

想想她此刻無比脆弱的心靈,我又怎能忍心給她更重的一擊?何況,相同的事情若再來一次,我完全無法擔保自己能不能夠承受。想想剛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餘悸,如果,她沒有醒來,如果,她就這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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