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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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仁子心中大驚,他自家知曉自家事。方才他伸出的那隻手上藴含着至少四成法力,卻被賢宇如此輕易的擋了開去。當今天下後輩弟子中恐怕沒人有這樣的實力,若這真是賢宇的實力那他玄仁子可説是收了好徒弟了。玄仁子心中雖説歡喜的很,但看賢宇那一身破爛衣衫的模樣玄仁子也很是擔憂,深一口氣便要再去拉賢宇的胳膊。
就在玄仁子的手將要碰到賢宇身子之時卻聽賢宇冷聲道:“孔谷主修為果然厲害,不過即便是今你擒下了我,想必也會成為天下人眼中的笑柄吧。試想,妙儒谷谷主出手搶奪他派後輩弟子身上法寶。若是這些話傳出去我看你妙儒谷也就不用去找什麼《儒經》了,乾脆散了吧。如此一個目中無人的門派,恐怕連那些
道妖人都要比你們講理啊。”孔鴻儒聽了賢宇的話鬚髮皆張,抬手就要朝賢宇打下去。就在此時玄然子一聲冷哼道:“孔谷主,若是你執意要置這孩子於死地,我玄然宮與妙儒谷的情分恐怕也到頭了。”説話間玄然子一個閃身站在了賢宇身前,轉頭看了看賢宇玄然子板着臉道:“你混帳,怎地就不知尊老?站在我身後莫要再多言,否則的話定然叫你吃夠了苦頭!”聽玄然子如此説賢宇便閉口不再多言,他朝四下看了一眼,只見玄然宮各峯的峯主已盡數起身,看那模樣像是要對孔鴻儒出手了。孔鴻儒見這陣勢心中也是一陣發虛,光是玄然子他就不一定斗的過,若是如此多的人一起上的話,那他幾乎是一點勝算也沒有,此時孔鴻儒也有些後悔方才的衝動。
就在兩方人將要出手之時卻聽了塵方丈喧了聲佛號道:“我等三家原本同氣連枝,莫不可因此而傷了和氣。更何況此時乃是非常時期,道餘孽今
便會有所動靜,若是在此時我正道中人先窩裏反,那到時豈不是讓
道中人看了笑話又撿了便宜嗎?”了塵看了看孔鴻儒道:“孔谷主,這孩子身上沒有貴派的至寶《儒經》貴派之時也算是與這孩子沒了什麼干係,若真説起來這孩子也是受害之人啊。既然這孩子與你派中丟失之物沒什麼干係,那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
呢?若説那龍珠,孔谷主就更沒什麼理由要去了。”孔鴻儒慢慢放下抬起的右手黑着臉道:“了塵方丈你的意思是説我妙儒谷的至寶就白白丟了嗎?方丈如此做法也未免有些失公允啊,我看方丈分明就是偏向玄然宮。”眾人算是聽出來了,妙儒谷今
是想無論如何都要拿回點東西,不然的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了塵方丈聽了孔鴻儒的話先是眉頭一皺,而後便笑了笑道:“如此説來貴派的確是吃虧了啊,依老衲看不然這樣吧,我將昌佛宮的《如來大咒》送與孔谷主吧,谷主意下如何啊?”了塵方丈此話一出大殿中原本的竊竊私語之聲立刻停了下來,眾人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有修行一道至今,還未聽説過有哪一個門派將自己派中至寶送與他人的。
這大殿中人無一不知《如來大咒》是何物,那可是昌佛宮至寶。相傳《如來大咒》乃是萬佛之祖釋迦摩尼所留,乃是修真之經,正身之本,是佛門至寶。如今昌佛宮卻要將如此寶貝之物送與他,這在外人看來是絕對不應發生之事,而此刻它卻發生了。
孔鴻儒聽了了塵方丈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臉變了幾變,時而興奮時而皺眉,時而蒼白時而紅暈,這所有的變化幾乎是在瞬間閃過。孔鴻儒還未開口,卻聽了塵方丈身後的了緣道:“阿彌陀佛,方丈師兄,請三思啊。那《如來大咒》乃是佛祖所留,不光是我昌佛宮至寶,也是天下修佛之人心中的至寶、雖説出家人一切皆空,但若是就此將經書送與他他恐怕不妥啊。”了緣此刻心中已是大忌,若非此話出於了塵之口,他定然會將説此話的人滅掉。
了緣的話音方落,只聽了情接口道:“二師兄説的不錯,《如來大咒》乃我昌佛宮之本,決不能送與他人。”了情乃是三人之中最年輕的,那個脾氣也十分的暴躁。此刻他雙眼已死死的盯着孔鴻儒了,只要孔鴻儒説一個好字,他定然會衝上去與孔鴻儒惡戰。
了塵方丈聽了自己兩個師弟的話沒説什麼,只是笑着看向孔鴻儒。孔鴻儒看到了塵的眼神之後心中暗罵道:“好你個老禿驢,今我若是收了你的破佛經,豈不是要遭天下人恥笑?”心中有了計較,只聽孔鴻儒哈哈朗笑道:“了塵方丈説笑了,小弟何德何能啊,怎敢收昌佛宮至寶,更何況小弟修的是儒家之道,收了昌佛宮的至寶也沒處用啊。”了塵方丈聽了孔鴻儒的話居然也大笑了起來,看的眾人一陣
糊。只聽了塵方丈道:“這也就對了啊,孔谷主乃是修儒之人,要了我昌佛宮經書也沒什麼用處。既然如此,那賢宇師侄盜取妙儒個的至寶又有何用啊?孔谷主,你我都是修行了數百年的人了莫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啊。”孔鴻儒聽了了塵的話兩眼怒光一現,心想原來你個老禿驢是在這等我呢。
孔鴻儒深知自己今是得不到任何東西了,再待下去的話他擔心自己會被賢宇氣死。深
了一口氣便起身對了塵與玄然子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辭了,我派還要繼續尋訪《儒經》的下落。”説這話之時孔鴻儒狠狠的瞪了賢宇一眼,賢宇卻跟沒看到一般。
玄然子聽孔鴻儒要走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面上擠出一個笑容道:“今之事看來是個大大的誤會,貧道方才有些
憤,還請孔谷主莫要見怪啊。想那
道不
便將來襲,我三派還要同仇敵愾才是,正所謂
亡齒寒,我三家
齒相依,唯有相互扶持在能渡過難關啊。”玄然子是何等
明的人,雖説今
玄然宮與妙儒谷算是決裂了,但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絕。所謂凡事留一線,來
好想見。無論是凡塵中人還是修行中人都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或是敵人,必要之時無論如何都要聯手對敵,不然的話誰也討不了好處。
孔鴻儒聽了玄然子的話臉上也出了笑容,他拍了拍玄然子的肩膀道:“道兄説的哪裏話,正如了塵方丈所言,我等都修了幾百歲的人了哪能那麼孩子氣,
後該是如何還是如何…”説到此處孔鴻儒頓了頓道:“只不過我谷中至寶丟失,到
道來攻之時恐怕不好應付啊。但請兩位放心,除魔衞道乃是我輩分內之事,到是我妙儒谷定然會與兩派聯手。”孔鴻儒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仁英傑輕哼一聲,伸手一抓便將仁英傑抓了起來,而後便領着自己的弟子朝大門之外走去。仁英傑在走過東方傾舞身旁之時眼中的仰慕之意絲毫不減。但東方傾舞卻並未正眼看仁英傑一眼。仁英傑見狀嘴角
動了兩下,而後便被孔鴻儒拉着向外行去。仁英傑此刻是恨死了賢宇,他覺得都是賢宇讓他再一次在東方傾舞面前出了醜。
送走了孔鴻儒,玄然子冷哼一聲道:“這個老匹夫好不要臉。自家丟了東西居然跑到我玄然山來尋了,還想要我派弟子身中之物,哼!”玄然子心中可謂是極為氣憤。
了塵方丈笑了笑道:“玄然道兄莫要動怒,想必孔谷主也是因為丟了至寶心急的很,故而才做出一些不當之舉來。還好,龍珠並未叫他取走。”了塵看了看賢宇滿臉温和笑容。
“取走?他能取的走嗎?那龍珠早已與賢宇這孩子融為一體,難不成他還敢將賢宇帶走不成嗎?我原以為他妙儒谷都是一些讀書人行事應懂禮的很,卻沒想到居然如此的不講道理。”説話間玄然子也看向了賢宇,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賢宇方才的行為很是滿意。他嘴上説賢宇不尊師重道,其實對賢宇那種不屈的格卻是極為欣賞。
玄然子想了想對賢宇招了招手,賢宇笑着朝玄然子走了過去。沒成想賢宇剛走到玄然子身前,玄然子卻用自己手中的拂塵敲了賢宇的腦瓜子一下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娃娃,難道不知那孔鴻儒的厲害嗎?還好你命大沒出什麼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好?”賢宇聽了玄然子的話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只見賢宇神莊重的道:“大丈夫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若想生必先抱必死之心,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賢宇這兩句話説的是斬釘截鐵,話聲雖説不大,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大殿中每個人的耳中。
東方傾舞聽了賢宇這句話之後身子猛的顫動了一下,看向賢宇的眼中滿是異彩。她又看了看自己身前坐着的師父,連忙鎮定了下來,面上雖平靜了下來,可東方傾舞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東方傾舞覺的自己心中又蕩起了絲絲漣漪,讓她原本如止水一般的心產生了一絲悸動。東方傾舞身旁不遠處的小姚臉上卻是滿臉的笑容,看向賢宇的眼神也是異彩連連。
玄然子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便拍了拍賢宇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娃娃,有氣魄。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當今方世有幾人能夠做到?”玄然子説完掃了一眼大殿中的玄然弟子淡淡道:“身為我玄然弟子,理當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