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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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秦舞陽打量著大廈白的外觀,看上去的確相當高級。

周凌把車子停在大門口,出口袋中的一紙信封袋給他,説:“信封裏有一把鑰匙,你的房間在d棟八樓,裏面的設備都很齊全,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見!”秦舞陽把行李提下車,扛在肩膀上慢慢走進大廈,周凌邊朝他揮手,邊把車開走了。

----他穿過中庭花園,走進d棟,這棟十二層樓的建築只有一部電梯,電梯的燈訊在上了八樓後停了下來,繼而才回到一樓。

原來剛剛上去的人就住在八樓,當他開始想像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時,電梯門已打開,他立刻被撲鼻而來的濃濃香水味嚇得後退一大步。

天哪!剛剛上去的究竟是什麼人?不小心打翻香水了嗎?

他捏著鼻子,等香水味散去了一點才敢走進電梯,門一關上,密閉的空氣讓香水味更濃,其中甚至還夾雜著煙味,他的太陽忍不住隱隱發痛,到八樓的短短時間就已經讓他經歷了一場酷刑!

走出電梯,才發現這棟建築的格局從電梯開始分成左右兩邊,他住的是右邊的a户,想必打翻香水的那個人就住在左邊的b户了!

他剛把門打開,b户的門正巧也同時打開了,他聽見一男一女的對話。

“這是你方姐和我的房子,前一任房客剛搬走不久,你只管住沒關係,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石大哥,謝謝你,我明天就會去上班了!”呃!那個男人的聲音…

秦舞陽皺了皺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真的是他們?這也未免太巧了吧!斑速公路上遇見的那一對賓士老男少女,竟然就住在b户,他的對面?

他們也同時看見了秦舞陽,石雄個子很矮,面驚訝的表情仰頭看着他,看樣子也認出秦舞陽來了,單頌憐吃驚的程度恐怕比石雄要強上好幾倍,她的心跳在看見秦舞陽的那一刻瞬間失控,她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算是和秦舞陽打招呼。秦舞陽面無表情,冷淡地轉頭背對他們,完全沒有一點理會的意思,反手就把門關上,那一對古怪的老男少女,讓他看了就渾身不舒服。

單頌憐的笑容黯然褪去,想不到a户的那個“大磁鐵”男人,竟然連一個應付的笑容都吝惜給她,實在可惡透頂了。

石雄握住她的手,眼神曖昧飄忽,壓低聲音對她説:“小憐,千萬別跟這幢樓的住户打道,最好連話都別多説,對面住的那個男人也別理他,當心他對你有企圖,知道嗎?石大哥不能二十四小時照顧你,你自己凡事都要當心。”頌憐苦笑了笑,看那個磁鐵男人一臉鄙視的樣子,絕不會對她有什麼企圖的,她心裏很清楚,對她有企圖的恐怕是眼前這個男子。

石雄握住單頌憐的那雙手既濕熱又黏膩,不停捏著她的掌心,她不由得骨悚然,不著痕跡的回手,笑着説:“石大哥,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石雄故意忽視她的逐客令,自顧自地説著:“我真喜歡聽你那種帶著廣東腔的國語,真好聽,像唱歌一樣,我的骨頭都快融掉了…”單頌憐僵笑着,他的話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不想再和他磨下去,委婉地説:“石大哥,我剛下飛機,真的很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快回去吧!”頌憐按住電梯的門,迫不及待想送走他。

石雄拖拖拉拉的走進電梯,一臉罷不能的表情,頌憐急忙朝他揮手道再見,轉身進屋去了。

一進屋子,頌憐就把全部的燈都打開來,靜靜環視了四周一遍,這屋子對她來説太豪華了,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幾乎不缺,就連浴室,都比她在香港所住的房間要來得大多了,房間內的衣櫃裏掛滿了衣服,她一件一件挑出來比試,每一件衣服幾乎都是清一緊緊、短短、小小的款式。

她不皺了皺眉,以這樣的打扮走在街上,必定引人側目!

她換上寬鬆的睡衣走出房間,發現小小的廚房後有個陽台,和隔壁a户的陽台正好緊緊相連。

單頌憐莫名其妙的想起隔壁那個男人,心口不躁熱起來。

想起家,她才想到必須打個電話給兩個雙胞胎弟弟,告訴他們她的情況。

撥了國際電話,接電話的是老大頌恩,一聽見她的聲音,就興奮地嚷起來。

“姐,你到台灣了嗎?”

“我才剛到,家裏怎麼樣?”

“老樣子,爸已經睡了,頌慈在作功課。”

“我不在家,你們都要辛苦一點,知道嗎?不出半年,我就可以回去了。”

“台灣怎麼樣?漂亮嗎?”頌恩仍然興奮不已。

“傻瓜,我可不是來玩的,電話費很貴,不多説了,這裏的電話是二三九八…九九一二,有急事再打來,沒事別打著玩,電話費貴得很,聽見了嗎?”

“好。爸醒了,他好像想跟你説…”頌憐的心口緊了緊,等了一會兒,電話筒傳來父親微弱的聲音,吃力地説著:“小憐,爸也曾經聽説過,在台灣賺錢很容易,可是,爸不准你出賣身體,如果你到台灣是為了賺這種錢來養我,我寧可不活了,知道嗎?”頌憐的聲音哽住,説不出話來。

“別為了我這個廢人糟蹋自己了,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父親帶著濃濃的鼻音説。

頌憐應了聲,掛上電話,茫然的覺讓她心煩意亂極了,她走到前面陽台吹吹風,看見隔壁的客廳亮了燈,a户那個高傲的鄰居,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的落地窗緊閉著,窗簾也遮掩得密不透風。

那個磁鐵般的男人為什麼看她的眼神中透著冰冷與不屑?她苦笑着,難道第一眼,他就能看出她的身分背景了嗎?她是否無意間透出什麼樣的訊息給他?否則為什麼一臉瞧不起她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明天將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工作,方姐和石大哥究竟打算安排她做些什麼?她很茫然,很擔心,不知道飄洋過海來這裏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她原是香港舞蹈學院的高材生,曾由學校出資,送她到北京的舞蹈學院深造一年,回香港後,許多大型仿唐舞、宮廷舞、敦煌舞等等高難度的舞蹈,都由她擔任主跳。

她有燦爛輝煌的前景,然而父親出車禍之後,她所最需要的就是錢,請特別護士和醫葯費的支出已經龐大得令她無法息,再加上請保母照顧一對十二歲的雙胞胎弟弟,讓她無論兼幾份差都有入不敷出的痛苦,現下的她連“大哭一場”都嫌費時間,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拚了命的就是想辦法賺錢。

半夜到凌晨,頌憐在酒吧裏調酒、端盤子,白天只要有機會拍平面廣告、婚紗廣告或汽車展示小姐等等靠臉蛋和身材賺錢的工作,她一概都不放過,體力消耗殆盡了半年後,所拿到的錢連家裏的基本開支都不夠!

頌憐開始向酒吧老闆娘方姐借錢應急,從一開始的港幣一千、兩千,借到一萬、兩萬,舊債還不清,新債又不斷,終於,在一個半夜三點的夜裏,頌憐體力不支昏倒在酒吧。

借了近六萬港幣給頌憐的方姐,擔心借出去的錢收不回來,於是“建議”頌憐到台灣找她的前夫另謀生路。

到了陌生的台灣,她知道以前那段光鮮亮麗的舞台生涯離她愈來愈遠了,她跌進一個難以填補的無底裏,不知何時才能翻得了身?

頌憐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和父親所給她取的名字一模一樣,頌憐!頌憐!拌頌可憐!唉!她可憐的人生,已經被歌頌了整整二十年了,生命中的那一道曙光,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秦舞陽在屋子裏繞了一圈,這屋子大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電視、冷氣、冰箱、廚房一應俱全,尤其是量身訂做的大雙人牀,解決了他可能睡不好的憂慮,這個屋子讓他到相當滿意,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只除了對面的那個芳鄰。

唉!這種巧合有點可怕,尤其是他最討厭的那種類型,居然就住在他的正對面,嚴重影響他的情緒。

他幾乎可以肯定,就算她不是那個叫“石大哥”的男人的‮婦情‬,也絕對是個夜生活女郎,對這種沉淪在花花世界中的女孩子,他一向是厭惡至極的。

明明可以不加理會,可是心裏卻不由自主,一直想起厭惡她的這件事,令他到煩躁不堪,他只希望大家能各過各的,就做個“無緣”的鄰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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