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煎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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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晚晴深深呼一口氣,身上的力氣還未完全恢復,但是她卻大力地捶着木板,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誰?!”可是馬車依舊是哐當哐當地前行着,外面似乎是沒有人,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

木晚晴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這裏的黑暗早已是侵蝕着她,她傷得體無完膚。

她依舊是不依不撓,相信一定會有人聽見。

可是力氣慢慢消逝,手也慢慢紅腫了,她的嗓子也沙啞了起來,因為許久滴水未進,嗓子也是火辣辣地疼着,幾乎是發不出聲音了。

泣了一聲,明白此刻也只有自己能夠幫到自己,外面那些人是不會理會她的了,但是她也想不到任何的辦法逃

木晚晴癱坐下來,輕輕地閉上眼睛。

沒人理會她,那倒不如是留點力氣吧,要是到了目的地,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會將自己放出來的。

這樣一番掙扎之後,木晚晴已經累得虛了,她又沉沉睡去,在這漆黑的地方,人就是有種恐懼,她只願自己醒來的時候,不會再看見漆黑一片。

可是在夢裏,她又是在掙扎。那一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徘徊着,霍宸怎麼會將她送給狼克,要是真的如此,那應該是一開始便答應了。

木晚晴的心已經堅定無比,以前便是兩人有過多的猜忌,才導致兩人一直都是分分合合的,而這一次,她一定會相信霍宸,並且相信霍宸一定會來救自己。

木晚晴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臉上涼涼的,往臉上一摸,竟然是一片濕潤。

她笑了笑,一個人關在這黑暗裏,也是一種煎熬。

所幸的是,她終於看到了一個人。

但也不能説是一個人,只是在木板上開一個小方塊,陽光頓時灑了進來,非常刺眼。

木晚晴眯了眯眼睛,下意識用手擋了擋,等她適應了這光亮,便看見有人有那小方格里面遞進來一些吃的,還有飲用的水。木晚晴就像是在懸崖邊上抓到一條繩索一般,連忙撲了過去,大聲喊道:“你是誰?!究竟要帶着我去哪兒?!”那人的手一頓,過了好一會兒,才説道:“狼國,很快就到了。”木晚晴的瞳孔慢慢縮進,這真的是真的!

那自己的命運究竟會如何?!木晚晴已經是無法再想下去,生怕自己會隨時暈倒。

“是誰讓你抓住我的?!”木晚晴只想知道是誰。

可是那人已經沒有再説話,直接把那小方格又重新關上。

她的世界又重歸黑暗了。

木晚晴彷彿有種窒息的覺,按照這樣速度,這恐怕也是走了許多天了,如今那人説馬上就到了狼國,那自己豈不是昏睡了好多天了嗎?

她隱約有些擔心,但是自己的肚子確實也餓了,她摸索到剛才那人拿進來的食物,只是幾個饅頭,卻是熱乎乎的。她咬了一口,好不容易才了下去,她連忙又喝了口水,覺得嗓子頓時舒服了許多。

馬車裏頭鋪着柔軟的絲綢,也有給人方便的東西,那人每天都會來清理一次,一天三餐也是按時送到。這樣的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要是真到了狼國,那麼她要如何身?也不知道莫大爺在狼國如何了。

木晚晴也只能是靠着那縫隙透進來的光亮來判斷白晝黑夜,再過了兩,馬車確實是停了下來了。

外面響起了一陣吵雜聲,木晚晴猜想自己的死期也快到了。

但是要自己落入狼克的手裏受到屈辱,那倒不如提早了結自己。

她正胡思亂想着,可是馬車的門已經被打開。

那光亮幾乎是要亮瞎了她的雙眸,她趴在軟枕上,閉着眼睛,不願去面對這一切。

她有一種病態美,也許是許久不見陽光,臉有些蒼白,兩瓣朱緊緊抿在一起。那像蝶翅一般睫羽上似乎掛着淚珠,在她的臉上投下玫瑰的暗影,她美得不可言喻,天地間的光似乎都是她的陪襯。

就是這一幕,讓狼克徹底怔住了。

她的淡然,猶如初次見她一般。

狼克的語調也是輕了下來:“木晚晴?”木晚晴的心一顫,這果然是狼克的聲音,她全身都顫抖起來,那麼自己確實是處於狼國了?她不敢睜開眼睛,繼續裝睡。

狼克見她沒有反應,看來是睡了,他跨前一步,伸出手準備將她橫抱起來。

可是就在他剛接觸到她的肌膚那一刻,木晚晴霍然睜開眼睛,眼底盡是疏遠和防備,她冷聲説道:“不要碰我。”狼克朗一笑,眉眼都是笑意:“原來你是裝睡,那好,你自個兒下來吧。”木晚晴臉上寫滿了警惕,狼克退後一步,木晚晴便慢慢地爬了出來,看到的也是宏偉的建築,這正是上一次隨佟素冬來的狼國王宮。木晚晴的眼睛幾乎在這一刻奪眶而出,想不到自己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而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逃了。

她下了馬車,因為許久不曾活動過,身子有些痠痛,但是呼到新鮮的空氣,她的思緒總算是清晰了些。但是因為狼國的氣温有些寒涼,她的身子都是縮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有一條毯子披在她的身上,她頓時到一陣温暖。

她抬眼看去,發現狼克的手還停留在半空。

她莫名地受到一陣噁心,冷冷地別過頭:“你抓我來狼國,究竟是為了什麼?”狼克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木晚晴:“沒有為了什麼,是大齊將你送給狼國,這與本大王何關?”狼克的一句反問,讓木晚晴徹底語言以對。

木晚晴頓時有了一種被人拋棄的覺,任由她在雨天裏手冷,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給她一絲的温暖。

他們處於空曠的廣場,那冷風吹來,帶着一種乾燥的覺。

她覺得那陣陣的風聲也是非常清晰的,她的心臟跳得極快,幾乎到了自己難以負擔的狀態。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了出口:“是誰?是誰將我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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