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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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滴水珠敲在玻璃上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簡單,她抬頭看向窗外,似乎下雨了?打開窗户,一陣涼風帶着水汽吹了進來,真的下雨了,這短短一會兒就下了起來,現在的天氣還真是變化多端!簡單關好窗户,想找件大衣披在身上,雖然酒店裏有暖氣,但猛一降温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簡單找到大衣正想披上,忽然想起不知道韓啓申有沒有回到家,她拿起手機,第一次給孟懷濤打了電話,那邊還算輕鬆的聲音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變得有些冷漠,不過聽到她詢問韓啓申有沒有回到家,孟懷濤也不知道,因為他和楊?吃過飯就會自己的住處了,本沒見過韓啓申。

簡單有些擔心,她問孟懷濤能不能打電話到張家問一問,孟懷濤答應了,説稍後給她回話。簡單掛上電話,有些擔心的看着窗外。不至於吧!他那麼大個人了!應該沒事的!不過也不好説,走的時候看見他確實失落的…簡單拿起電話打了韓啓申的手機,但是提示關機,簡單越發擔心。兩分鐘後,電話鈴響了起來,簡單立刻接了起來,聽到孟懷濤説韓啓申本沒回家,立刻急了,連鞋也沒換就跑出了酒店,絲毫不管電話裏焦躁的追問她跟韓啓申説了什麼的孟懷濤。

簡單穿着室內拖鞋,一路跑到和韓啓申分開的長凳那裏,卻沒見到人。她一路走,一路找,雨勢越來越大,將她澆了個通透。簡單有些想哭,她慌亂的想拉住個人問一問有沒有見過韓啓申,但是因為下着雨,街上的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躲雨,還有人奇怪的看着她。簡單茫然地看着周圍,覺什麼都看不清,她低下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或許在這一刻,簡單才覺到,她的心裏並不是那麼冷硬,那個總是在她面前表現的傻里傻氣的男人已經不知不覺在自己心裏留了一個位置。

一柄傘停在簡單的頭上,簡單抬起頭,正看見韓啓申對着她笑。她站起身,眼淚了下來。透過淚眼看着笑得有些得意的韓啓申,簡單心裏不冒出一股火氣來。她一把推開想上前來攬住她的韓啓申,轉身走進雨裏,任憑韓啓申在後面怎麼叫喊也不回頭。

韓啓申原本一直坐在街邊的長凳上發呆,但下雨的時候他仍然覺到了,立刻找了地方躲雨,本想打電話給孟懷濤讓他來接他,結果手機沒電了。拖着一隻傷腳又搶不到出租車,只好先去旁邊商場裏先避避雨,結果沒一會兒就看見簡單渾身濕透的跑了過來,而且好像在找什麼的樣子。韓啓申心裏一動,莫不是在找自己?他急忙買了一把傘,跑了過去為她擋住下的頗大的冷雨。等到簡單看到自己下淚來,韓啓申在那一瞬間聽到世界上所有的花都開了,他已經可以圓滿昇天了。不過自己似乎笑得太得意了,把簡單給惹惱了。他連忙跟上已經走出雨傘範圍的簡單,但拖着一條傷腿的他是在跟不上簡單負氣急走的步伐,他只好在後面哀哀叫喚,一會兒説自己口痛,一會兒説自己腳痛,但叫喚了半天見簡單絲毫不理他,也不敢在叫喚了,一瘸一拐的跟在簡單後面回了酒店。

因為手裏的傘早在簡單不搭理他開始就被韓啓申給扔了,所以等到回到酒店時,兩個人都是淋得渾身濕透,凍得直打哆嗦。簡單回到房間,直接將房門鎖死,把韓啓申關在了門外。碰了一鼻子灰的韓啓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看自己往下滴水的衣服,只能轉身回到前台讓服務員又開了一個房間。

簡單回到房間,兩下踢掉腳上已經濕的不成樣子的拖鞋,光着腳走進浴室,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氣。洗過澡冷靜了一下,簡單後悔不已。她是着了什麼魔啊,居然那麼衝動的跑出去找他,她的腦子跑哪兒去了?又不是電視劇!男女豬腳還雨中相會?嘔~~~吐!而且他居然還敢笑得那麼猖狂(韓啓申:我冤枉!),是笑她傻吧!

簡單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直接鬱悶的大叫一聲“啊~~~~~~”撲倒在牀上,一頭扎進被子裏,想着乾脆捂死自己算了!正懊惱着,就聽見敲門聲,她立刻坐了起來,問:“誰啊?”

“簡單,是我啊!你給我開開門,我們好好談談行嗎?”門外立刻傳來韓啓申的聲音。

“談什麼?沒什麼好談的!我要睡了!你回去吧!”簡單立刻倒回牀上,硬聲拒絕。

“簡單,你給我開開門吧!我真的有話跟你説…真的!剛才我不是故意笑的,你不要生氣!你開開門吧!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我也沒吃,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然後好好談談行嗎?簡單?”韓啓申自然不肯放棄,繼續敲門。

簡單用被子捂住耳朵,不再吭聲。

“簡單…。。”韓啓申敲了半天門,屋裏都不再有動靜,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先回自己房間待著。

韓啓申之前已經用酒店的電話聯繫過孟懷濤,將在外面找他的孟懷濤叫來了酒店。孟懷濤接到他的電話時,大大的鬆了口氣,之前簡單沒有聽完他的電話就跑了出去,這讓他以為事情大條了,也趕快出來找韓啓申,正在街上轉的時候接到了韓啓申的電話,才知道他到了人生大酒店,連忙趕了過來。只不過電話裏韓啓申有些雀躍的聲音讓他有些疑惑。

走進韓啓申的房間,孟懷濤見到了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叫夜宵的韓啓申,韓啓申打了個手勢讓他先坐下,然後繼續點餐。掛上電話,韓啓申一句話沒説就先笑了起來,這把孟懷濤給嚇了一跳,連忙問他怎麼了。韓啓申喜不自勝的告訴他,簡單已經接受他了!孟懷濤挑了挑眉,懷疑的看着樂不可支的韓啓申。

“真的?你確定?”孟懷濤斜着眼睛看着韓啓申。

“呃~~~~差不多!”被孟懷濤這麼一問,有些不確定的韓啓申。

“她説了接受你了?”孟懷濤閒閒的問。

“沒…沒説過,可是她的行為表現出來了呀!”有些心虛的韓啓申,急忙找證據證明。

“行為?哎!你不記得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了嗎?她既然沒有説,你又怎麼能肯定她是接受你了?萬一你會錯意了呢?”孟懷濤加大打擊力度。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沒錯的,她都不顧大雨跑出去找我了,還能是心裏沒我嗎?你怎麼老是打擊我啊?你還是不是我哥們啊?”韓啓申越説越沒底氣,然後不滿地瞪着孟懷濤。

孟懷濤聳了聳肩,閉上嘴不再説話,但他的話讓韓啓申心裏越來越沒底,畢竟剛才簡單沒讓他進門啊,也不見他,他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在房間裏來回走,邊走邊嘀咕。

有敲門聲,孟懷濤起身拉開門,見是送夜宵的服務員,側身讓過。韓啓申看見餐車,眼睛一亮,連忙拉住送餐的服務員,連人帶車拉出門。孟懷濤翻了翻白眼,帶上房門跟在他身後,看看這位boss到底搞什麼鬼。

一路走到簡單門前,服務員敲門,裏面簡單問是誰,服務員説是送夜宵的。簡單疑惑的説自己沒有叫餐啊,服務員説是一位叫韓啓申的先生讓送來的,門裏一時沒了聲音,然後簡單開了門。韓啓申將服務員擠到一邊,推起餐車闖了進去,讓沒反應過來的簡單嚇了一跳。孟懷濤差點兒笑出來,跟愣在門邊的簡單點了點頭,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簡單長出一口氣,關上房門,轉身看着穿着浴袍手裏還推着餐車的韓啓申,點頭示意他先坐下,畢竟他的腳還沒好,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她也想和他談談。簡單走到吧枱邊倒了兩杯水,然後端過來遞給韓啓申,自己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韓啓申接過水杯,放在茶几上,抬眼看着面平靜的簡單,就好像之前在大街上哭泣的不是一個人一樣。

簡單喝了口水,暗歎沒有空間裏的水好喝,然後放下水杯,抬眼看着正望着自己的韓啓申,一時又不知從何説起。她低了下頭,輕聲説:“你的腳怎麼樣?還疼得厲害嗎?今天跑了那麼遠的路,有沒有惡化?”邊説邊用手指敲擊着水杯。

“沒事,已經快好了,雖然還有點疼,但沒什麼妨礙,你不用擔心。”韓啓申注視着有些緊張的簡單,嘴角微微彎起。

“誰擔心了?”簡單小聲的反駁,然後輕咳一聲説:“我讓你進來,只是想跟你説,我…。。呃……我…之前的舉動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最後幾個字説的聲音極小,如果不是韓啓申一直盯着她,還真不知道她説了什麼。

韓啓申心裏笑了出來,面上仍然一本正經:“你説什麼?你的聲音很小,能不能再説一遍?我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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