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知子莫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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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過後天空放晴,空氣清新濕。

午飯後,百里擎天才悠悠轉醒。

“咦?爺,您醒啦?”內侍太監馮保看着牀上微微睜開眼睛的主子,面上一喜,趕緊對着外面大喊“你們快來啊,爺醒了,爺醒了。”聽到馮保的喊聲,陳林風一般地捲了進來。他的後面還跟着東宮的管事太監和幾個宮女。

一夜未眠,嶽遙被陳林換去休息了,他自己的眼臉周圍卻帶着淡淡的青

一羣人一窩蜂地湧到檀香木大牀前,確定太子爺確實是醒了之後,都大大地吁了一口氣。

打水準備為太子爺沐浴洗漱的、準備衣衫的、準備膳食的、去稟報帝后的、去通知太醫過來複診的,管事太監和宮女們立刻各司其職忙了起來。

百里擎天甩了甩還不太清醒的頭,撐着身子想要坐起來。

“爺,您小心一點。”陳林趕緊伸手扶住他,馮保也倒了一杯温熱的清茶過來遞給他。

一口灌下杯中的清茶,喉嚨還是幹得像是要冒煙。在牀沿邊呆坐了好一會兒,百里擎天才在陳林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移步到桌子邊坐下。

他腳步虛浮毫無神,雙眼也有些發腫,目光渙散,完全是一副大病初癒的神狀態。

飯菜很快擺上了桌,馮保拿起筷子放到百里擎天的手上,小心翼翼地説道:“爺,您一定餓壞了,先吃點東西吧!您想吃什麼?奴才給您夾。”百里擎天呆坐着,視線落在一桌子的飯菜上,不動也不説話。

陳林與馮保對視了一眼,然後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有些發燙,但已經比昨天晚上好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主子醉的時候軟塌塌如一灘爛泥,伺候的難度陡增。這一覺睡下來,主子的酒基本上醒了,他們伺候起來也就方便許多了。

陳林剛想着主子的酒醒了,百里擎天突然就伸手在桌面上胡亂地抓起來,像是想拿什麼東西。但那不由自主的動作很明顯是還本就不清醒。

“爺?您想要什麼?屬下拿給你。”陳林半蹲下與百里擎天對視,輕聲問道。

百里擎天轉過頭來看他,目光像不定焦的鏡頭怎麼也找不到焦距“酒呢?怎麼沒有酒?”呃——主子昨天醉的酒這會兒都沒全醒,還喝?

陳林頓時被難住。

太子爺是主子,主子説什麼是什麼,他們做下人的無法違抗主子的命令。

若不拿酒給他,他鐵定又會發脾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苦子就又開始了。可如果拿給他了,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只有不要小命了。

“爺,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別喝了。”陳林苦着臉好心勸道。

這半年來,主子喝下去的酒都夠開一個酒館的了。主子倒是終裏醉生夢死什麼都不知道,可他們這些下人卻過得水深火熱戰戰兢兢,生怕主子有個什麼事,皇上就會拿他們項上腦袋説事兒。特別是昨天,主子突然大病人事不省,他們硬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百里擎天果然是一腳將他踹開,搖晃着身子拍桌大喊“滾開,你這沒用的東西。酒,我要酒。”陳林跌坐在地上,一臉的苦瓜相。早知道是這樣,早上他就不好心跟嶽遙推辭了,應該他去休息,讓嶽遙來伺候主子的。

馮保也是一臉急。他是主子的貼身太監,主子的飲食起居都是由他照顧,主子一睜開眼就要找酒喝,這不是為難他嗎?

“酒,沒聽見嗎?我要酒。”見他們倆都遲疑着沒有要拿酒給他的意思,百里擎天撐起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打算自己去找酒。

正在這時,帝后一起趕了過來。

聽百里擎天叫囂着要酒,永平帝忍不住一聲怒喝:“還喝酒?朕看誰敢再拿酒給他。”陳林趕緊從地上翻爬起來和馮保一起瑟縮地退到一旁。心裏暗自慶幸不已——皇上和皇后來了,這些為難的事情就終於輪不到他們來心了。

“父,父皇?”百里擎天撐着桌沿,目光濛地轉頭看向一臉怒氣的永平帝。

永平帝哼了一聲,一臉沉痛道:“孽子,你還認得出來父皇啊?”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自己的情被亦貴妃欺騙也就罷了,為什麼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好端端的也變成這樣了呢?

睡了一晚,百里擎天的醉意已大部分散去,雖然不是完全清醒,但自己的父親他還是認得出來的。對待自己的父親,他不敢喊滾喊爬,不敢發脾氣,只得垂着頭等着挨訓,但那面上依然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

畢竟兒子還在生着病,皇后不忍他捱罵,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臂,像哄小孩子一般和藹地説道:“天兒,你又要把自己灌醉,難道你就不想見到莎兒嗎?”皇后長得沒有百里擎天高,她抬着頭慈愛地望着自己的兒子,仔細地注意着兒子臉上的每一絲神情變化。

永平帝是當了幾十年高高在上的皇帝,説話習慣了用命令和訓斥的口吻,心裏明明很心疼兒子,可他就是要板起臉來訓兒子一頓。若訓斥有用的話,兒子也就不會成這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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