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172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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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鍾離有三分之二的國土淪陷,肅親王和二王子發動政變,二皇子登上了王位,寒煜眾叛親離,鍾離百姓怨聲載道,甚至要求皇室出寒煜向月國求和,而原本被軟jin的寒煜竟一夜間失蹤不見,誰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月國捷報連連,第二次賦税改革已經開始了,朝廷一方面放寬了各州府甚至是和百納的商旅往來的關卡,解除之前諸多繁雜的限制,一方面又降低了市税和關税,各州府的商户一下子多了起來,就連百納諸多大商家都紛紛湧入了月國。各州府上至貴族官員下至百姓商旅都一絲兒也不受戰爭的影響,就連街坊巷間談論的話題也從戰爭轉移到了新税改上面來了。

朝中那幾個三朝元老級的大臣都一致改變了對新税改的反對態度,轉而支持改革,穆懿軒今早早得下了朝,心情大好,一路直接到望月宮,那女人估計還是睡覺吧,剛好可以和她一起用餐。只是,到了望月宮才發現林鳶一早就出宮去了,也沒帶上笑笑。

林鳶並沒有出宮,而是在地宮中。

她在御膳房無意撞見了沈冰親自端着酒菜出來,便納悶不已,一路悄悄跟了上去,誰知竟在地宮中,發現了穆子寒!

探得沈冰和沈太醫出宮上山採藥去了,難道的好機會,天都還沒亮,穆懿軒一上朝去,她立馬就起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便直奔地宮。

一進那鐵牢,看着穆子寒被吊掛着,身上都是傷痕,低着頭一臉蒼白,心便jin不住疼了起來,這個男子曾要她千萬記住他,誰知現在竟是他忘了她了。

林鳶一進來穆子寒就察覺到了腳步聲的不同,卻也不抬頭,不睜眼的,依舊一動不動地吊掛着,雙手腕上被勒出的血跡都已經幹了,身上被bian打的痕跡依然赫赫在目,穆懿軒説過,只有他説出有緣來,他才會見他的,半個多月來,他果然一次都沒有來了。沈冰處理囉唆點,倒是對他很好,給他送酒菜。而身上這傷卻是一個黑衣男子給的,兩三來一回,他一來沈冰就避而不見,那男子從來都只問他三字“説不説?”後來從沈冰口中才得知那個黑影男子叫黑影,為人冷酷殘忍,只聽從從皇帝和皇后二人,這天底下怕是隻有他的速度能追得上穆懿軒了。

“喂,你還沒睡醒嗎?”林鳶小心翼翼地微微下彎身,輕聲問到。

穆子寒一下子便聽出了林鳶的聲音,驟然睜開了眼睛,抬起了頭來,那在林中裏,她可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夜魅有多少能耐他最清楚不過了,他看得出這皇后是有意讓夜魅打傷的。

林鳶本以為他睡着了,冷不防地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一臉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吵醒你了?”

“呵呵,皇后娘娘怎麼突然變膽小了,那在林中可不輸男子呀。”見林鳶連連後退一臉小心翼翼地,穆子寒不jin輕笑起來,那在林中裏她貌似膽子大得很,隻身一人也敢追着夜魅而來。

聽了膽小二字,林鳶心中不由得一怔,他可是時常叫她膽小鬼的。

“你身上的傷?”林鳶盯着穆子寒身上的傷,這才看出了那是bian打的痕跡,是穆懿軒做的嗎?他不是答應了她要放過穆子寒的嗎?難過他那麼快地撤了所有的通緝令,原來是已經抓到人了!

穆子寒見林鳶那一臉擔憂似乎又隱隱約約有些憤怒,不jin納悶起來了,這皇后今來這裏為的是何事?

“穆子寒,我放了你,你就回百納去,永遠也不要在到月國來了好嗎?”不管穆懿軒那傢伙想幹什麼,反正她要放了穆子寒,回百納是他的心願,上一回沒有達成,這一回一定一定要回去!

穆子寒一聽心中一怔,隨即又納悶起來,回到百納?他很早很早就想回去的了,只是,現在能回去嗎?這個皇后為何要放了他?

“皇后娘娘,我這是做夢呢,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呢?放了我?呵呵。”他豈會相信,這話有豈能相信?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走還是不走!?”林鳶一臉認真地説到,若要放了他,就得趁現在,沈冰才剛剛出宮,穆懿軒那傢伙估計還在早朝。

“呵,説罷,有什麼條件?”她要放了他,必定是有目的的!

“條件?”林鳶愣了一會,卻又馬上回過神來,看了是她太過心急了慌張了,穆懿軒到處懸賞抓他,她這皇后和他非親非故的卻有放了他,當然是要有條件要有目的的了。條件?條件是什麼呢?

“我要你這把劍!還有,你要答應我回到百納去,無論如何都不再牽扯到月國的皇權鬥爭中!”穆懿軒抓他的最大原因,她心中自是明白的,穆子寒再怎麼説也是穆柏唯一的血脈,穆柏一到,朝中諸多勢力都瞬間倒塌,那幫人若尋得穆子寒,難不保會以此為藉口再次掀起風波來。

“就這樣?”穆子寒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林鳶,只覺得這皇后十分怪異,但是卻給他很信任的覺,他竟會有點接受她這荒唐而不可理解的提議來了。

“嗯,就這樣!怎麼,你一個大丈夫就不敢信我這個弱女子嗎?”她自知荒唐,唯有故意他了。

“呵呵,你都敢放我,我又豈會不敢走?!”不管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以她的武功,只有他出了這地宮,她便無法輕易牽制住他!

林鳶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忙上前去看着一臉認真了起來,道:“你要尋的東西是當年那到聖旨對不對?!”她記得他第一次挾持她的時候亦是因為夜闖中和殿,那時候她就一直在猜到是為了那道聖旨了!

穆子寒那清澈的眸子裏疑惑之已經完全掩蓋不住了,沒想到這個皇后竟如果伶俐聰明,她居然猜得到,聖旨一事已經隨着那次叛亂的失敗而被漸漸遺忘了,這個女人竟然一猜就對,他至始至終都是在尋找那道聖旨,那是他接受hei森林後父親給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認為!

看着林鳶那晶亮卻有透着微微焦慮的眸子,穆子寒終於勾起了嘴角來,笑着説到“你很聰明嘛。”林鳶卻是不笑,仍舊是一臉認真“那道聖旨早在十幾年前就被燒燬了,南宮豪一開始就鐵下心輔助皇上,本就沒有持有那道聖旨!”這是她一直想告訴他的,現在終於説了。

穆子寒瞬間愣住,隨即又大笑了起來,難怪,難怪他苦苦找了那麼久,卻一直尋不到,原來就連父親也被瞞在鼓裏了,當年盛傳聖旨一事,説是後來被南宮大將軍收藏了,以用來後監督穆懿軒,沒想到這聖旨本就在十幾年前就被毀了。他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傳言看來都是穆懿軒有意安排的,這一招引蛇出竟耍了父親十幾年!穆懿軒當時可還是少不更事的年紀啊!這個男人,果然如寒煜所説,深,不可測!

“我答應你!”穆子寒又是猛地抬頭,手中那鐵鏈晃盪着,撞擊聲在整個牢房裏迴響起來。他信她一回,即使莫名其妙,不可思議,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可以相信。

“大丈夫不許食言!”

“呵,本公子從未食言過!”林鳶這才放心地笑了,在一旁的暗格了摸索了好久,終於找到了鑰匙,還有穆懿軒帶她悉過這裏,否者她還真不知道哪裏找鑰匙。

一拿到鑰匙她便匆匆上前去,替穆子寒開了鎖,那手腕的傷痕,看得她又是心疼不已,怎麼就忘了帶藥來呢?

穆子寒手一鬆下來,便猛地將林鳶一把抱起壓制在懷裏,林鳶心中一驚,掙扎着轉過身去,卻見穆懿軒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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