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泯滅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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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躺下的剎那,又有一夥人受不了中等幻象的折磨,被彈飛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咣噹!咣噹!

他們砸地傳出的巨響,使得周圍嗡嗡作響,玉龍飛不曾料想到中等幻象這般厲害,現在看到沒有一個人能神志清醒的走出來,心中多少有點好奇起來。

“這蒙面者是誰呢?他不像是鑑定師,也不像是煉魂師,他怎麼能施展出中等幻象,和大幻象呢?”如今的玉龍飛乃六星鑑定師,他還不知自己能否擬造出中等幻象,眼前的蒙面者如此輕鬆就出了中等幻象,還有大幻象,這怎能不讓他吃驚呢?

而在他把目光轉向蒙面者時,蒙面者同樣將目光轉向了玉龍飛,透過他蒙面的布,可以看出,此時的蒙面者正狡黠的笑着。不過,當他完全把玉龍飛打量完後,狡黠的臉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六星鑑定師?這小子如此年紀就是六星鑑定師?”可能看到了他的吃驚,正飄在半空中的一名白袍女子,饒有興趣的飄到了他跟前,恭敬的向他鞠了一躬:“宗主,怎麼了?”聞聲,蒙面者沙啞的向她説道:“剛才我看到一名六星鑑定師,年紀不大,你給我監視一下他!”雖説蒙面者並沒給女子説此人是誰,但此女子卻明白蒙面者讓自己監視的人,隨即點了點頭:“宗主,我會把他監視好的!”話音剛落,她再次飛天而起,在不驚動眾人的情況下,已經來到那些白袍女子跟前,之後朝幾名女子命令道:“都給我時刻留意那名六星鑑定師,一有情況,就向我彙報!”相比於之前的乖順,此時的女子聲音強硬,容不得別人有一絲反駁。

儘管女子的行動,沒有驚動別人,但卻讓玉龍飛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裏,頃刻間他就有了種不好的預,一抬頭,幾雙眼睛就齊刷刷的看向了他:“果然是在監視我!”蒙面者之前和女子説的話,玉龍飛雖説沒有聽到,但卻已經猜到大半,眼下看到女子們的變化,頓時驗證了心中的想法。

不過,為了不讓這些女子發現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他很是隨意朝空中的女子眨了眨眼:“美女!”他樣子就和氓看到美女,巴不得過去攀關係一般。

見狀,這些女子都將頭轉向了一邊:“鑑定師沒有一個好的,這傢伙白麪小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玉龍飛儘管長的黝黑,健壯,但他俊朗的面貌,還有一臉氓樣,卻讓這些女子這般稱呼他。

“現在我公佈即將進入幻象中參賽選手名字!”之後,蒙面者又公佈出一百名選手,本以為這一輪會有自己的玉龍飛,聽完整個結果,卻又平靜了下來,依舊沒有自己,無奈之下,只好搖了搖頭,再次朝空中的白袍女子望去。

可當他將目光轉向空中時才發現,之前那些女子已經沒了蹤跡,但他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些人就躲在背後,監視着自己的一切。

“我的天那,這傢伙怎麼傷的這麼厲害?”在他搜尋女子行蹤時,中等幻象門口,一名瞑目猙獰的修煉者,手指不斷抖動着,腿上鮮血橫,樣子十分可怕。

“他應該是傷的最厲害的一位吧!”儘管之前進入幻象的修煉者,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他們受的傷,比起這位卻是小之又小。

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場地一旁的眾人,再次沸騰起來:“怎麼可能?”

“這傢伙可是極品龍主實力,他怎麼能傷的如此重呢?”

“難道説真是金龍家族在裏面實施手段了?”躺在地上這名男子,修為確實達到極品龍主實力,修為自然比尚武力要強橫數倍,眼下他進入幻象,出來這般德行,頓時讓玉龍飛開始思索起幻象中發生的一幕。

“為什麼之前進入的修煉者,沒有受到如此重的傷呢?”眼前的男子修為強悍,按理説他受的傷比起別人,應該要少,但他卻傷的如此嚴重,這能説明什麼?

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一名老者,眼睛濕潤的走了過來,抱着面目猙獰的男子哭道:“孫兒,你為何要丟下爺爺呢?我就和你説不要參加什麼擂台賽,現在好了,還沒獲得擂台賽的參賽資格,你就這樣走了!你讓老頭子我怎麼生活下去?”老者哭的很傷心,每哭一聲,都會用手捶打着地面。

啪啪!

他每拍動一下,地面上都會留下血印,因為他手上已經有血管破裂,但此時的他,卻沒了疼痛,越拍越使勁。

白髮人送黑髮人,得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可這件事就擺在了眾人面前。

許多喜歡打抱不平的修煉者,看到這幕都是氣憤的摔打着手臂,但卻沒有一人出來指責名嵐宗。

“孫兒啊,孫兒啊!”同樣的,老者也沒有罵名嵐宗的人,依舊在那兒哭泣着。

“大爺,起來吧!”就在老者哭的正傷心,一名男子忽然走到了他跟前,接着就要扶起老者。

本還想哭泣的老者,受到胳膊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將自己完全從地上拉起,猛的抬頭看了一眼拉他的人。

“起來吧!”來拉他之人,看到老者眼中的疑惑,並沒做過多解釋,而是再次準備將他拉起。

“這小子是誰?”玉龍飛公然走到老人跟前,準備將老者拉起,頓時引起眾人注意:“這小子倒是有魄力!”眾目睽睽下,沒人幫老者,只能説這些人的人已經被泯滅,玉龍飛不是什麼善人,也算不上好人,但他的人還沒被泯滅。

因此,他並沒顧及周圍的噓聲,再次伸出手朝老者開導道:“大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説着伸出的手,就要去拉老人。

可就在他手剛伸出去時,老者臉驟然變了:“年輕人,你真是站着説話不疼,我就這麼一個孫兒,我本不讓他來參加擂台賽的,他説沒事,他要來試試,反正參加比賽只為考驗一下自己的實力,但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的你,本沒經歷過生離死別,你本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聞聲,玉龍飛頓時大笑起來:“你説我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此時的他,眉頭緊皺,弓着不可思議的望着老者:“我父親因為修為不濟,被家族逐出門,之後一蹶不振,從此每天嗜酒成,為了讓我過上好子,他哀求家族的族長,讓我參加家族中的測試,本來家族的族長死活不同意,但在他的哀求下,族長只好同意了這件事。但我很不爭氣,在測試中,再次被族人嘲笑,無奈之下,父親拖着我的手臂,就是往回跑,而在跑回家的過程中,父親為了保護我,和一羣氓發生爭執,最終死在那羣氓的拳打腳踢下!”講到這的玉龍飛,雙眼濕潤,好似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情緒一般。

望着動着的他,抱着男子的老人,忽然把男子放到了地上:“那你還讓我起身?”現在的老者,只有抱着孫子才會到安穩,因此他想就這樣抱着。

“人死不能復生,既然你孫子願意做這個決定,到這裏參加測試,那他就報定了最差的打算,不然他看到前面受傷的修煉者,他還堅持參賽?所以你應該為你孫子到驕傲!”此時的玉龍飛,猶如經歷過所有事的老人一般,講的道理都是那麼深刻。

本還在場邊喧譁的眾人,看到這邊竟然沒了動靜,因此都不可思議的打量起玉龍飛:“這傢伙是誰?他到底和老頭説了什麼話,竟然讓老頭安分了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老者孫子的死去,與玉龍飛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還走出來幫助老頭,能説明什麼?只能説明他的人,並沒有被泯滅。

他們的對話,雖説遠處的眾人沒有聽到,但在離幻象門口不遠處的蒙面者卻聽的清清楚楚,因此此時的他,正拍打着雙手,非常興奮的朝玉龍飛走來:“説得好,説得好!”相比於那些抱怨的人,他卻對跟前的玉龍飛讚歎不已。在這種事前,玉龍飛並沒有説名嵐宗的壞話,更沒有毀壞名嵐宗的意思,而且還有種誇讚名嵐宗的意思。

所謂刀劍不長眼,在這裏都不例外,玉龍飛這番解釋,正是向老者説明,他孫子的死,與名嵐宗沒有半點關係。

本還弓着的玉龍飛,看到走過來的蒙面者,忽然直起了,打量着蒙面者。

過來的蒙面者,穿着一身黑的袍子,蒙着一塊黑布,和那種做壞事的人,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今天的選拔,是在他們名嵐宗內,他理應穿的鮮活一點,沒想到他不僅穿的不鮮活,而且竟把自己的臉給遮住,難道説他真有見不得人的事嗎?

不過玉龍飛並沒問出,而是緩緩走到他跟前,很是恭敬的望着他:“謝謝前輩的誇獎,在下只是説出心中的真實想法!”在如此之人跟前,玉龍飛沒有桀驁的資本,因此對他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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