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18)【作者:鳳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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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鳳隼

字數:9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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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獵人與獵物

張文海玩德州撲克的水平很高,還拿過職業比賽的亞軍,七小姐牌技不錯,但入不了職業比賽的門檻,至於後加入的高大男人,張文海連他的名字都沒興趣知道。

「怎麼着,還玩嗎?」七小姐説道,「你的籌碼基本上都給了林肯,我可沒落多少。」

「這個好説,只要七小姐願意陪我一晚,要多少籌碼都行。」

「得了吧,上次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幫你擼了一回,我對你的尺寸和耐久都很失望。」

人羣發出鬨笑。

「七小姐,別太過分。」高大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哼,你能做什麼?」七小姐輕蔑地説道,「我就在這裏,你敢過來嗎?」

「原來你們認識。」張文海打斷了二人對峙,「聯手坑我不太厚道吧。」

「怎麼能是坑呢?」七小姐語氣又變得嫵媚,「你手裏的籌碼比我還多呢。」

張文海突然發現徐城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他立刻警覺起來,但又沒發現有攻擊意圖的人,正在思考時七小姐尖鋭的聲音又傳入耳朵。

「林肯,咱們繼續吧。」

高大男人灰溜溜地離開,牌桌上只剩下張文海和七小姐。

「來吧。」

張文海有速戰速決的心思,七小姐很快就輸光了籌碼。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引了張文海的注意,他雖然看不見七小姐的臉,但從身體狀態能大致確定七小姐正在發情,只不過礙於人多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七小姐,你已經沒有籌碼了。」張文海説道,「我看賭場門口有很多小屋子,如果你願意了旗袍給我跳支舞,我就還給你一百萬籌碼,咱們繼續賭。」

圍觀人羣議論紛紛,來這裏的多數都是男人,對神秘的七小姐有非分之想的不勝枚舉,可是沒有人敢這樣公開調戲她。倒也不是一直沒有,在七小姐剛剛嶄頭角的時候,有幾個不長眼的做了和張文海類似的事,無一例外遭到毒打,被迫給七小姐磕頭認錯才算完。

張文海很有信心,七小姐口起伏的程度,不自覺的嚥動作,四肢擺放的位置和變化規律,一切都表明她情慾高漲,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的手一定不會放在旗袍外面。張文海不是第一次見到能在賭博中獲得的女人,他開始考慮是否進一步增強刺,沒想到七小姐突然説道:「林肯,我不能和你賭了,有人想見你。」

「可我不想見他。」張文海説道,「如果七小姐不想玩,我就去別的地方了。」

「別啊,跟我去見他,我跳舞給你看。」

「這個條件不錯,走吧。」

七小姐帶着張文海來到一部電梯前,打開門示意他上電梯。

「這部電梯需要驗證指紋吧。」張文海説道,「我看你按電梯鈕之前手指。」

「害怕了嗎?也許我會找人收拾你噢。」

七小姐説着話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張文海眼前,這張臉幾乎囊括了東方古典美人的一切優點,和身上的旗袍完美搭配,張文海能想到的所有描寫美女的成語似乎都很合適放在她身上。

「林肯,現在可以摘掉面具了。」

張文海也摘掉面具,禮貌地笑了笑。

「哎呀,和我想象的有點出入。」七小姐説道,「我還以為您是為大帥哥呢。」

「七小姐倒是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張文海説道,「尤其是聲音,比戴面具的時候動聽多了。」

張文海發現這部電梯沒有樓層按鈕,也不顯示樓層信息,應該專用於一樓和某特定樓層往返。

不久電梯門再次打開,七小姐説道:「到了,跟我來吧。」

電梯全程運行很平穩,張文海無法判斷自己身處幾層。走出電梯進入一間不太大的房間,四周都是厚厚的牆壁,一扇窗户也沒有。房間正中央擺着巨大的辦公桌,看上去檔次很高,大約佔用了三分之一的面積。辦公桌後面一個光頭男人坐在老闆椅上,聽到七小姐高跟鞋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

「老闆,人帶來了。」七小姐説完就規規矩矩地佔到光頭男人身旁。

房間裏還有一個沙發,張文海坐上去説道:「七小姐,人我已經見了,你答應跳的舞呢?」

「不要着急嘛。」光頭男人説話了,「要是咱們聊得愉快,別説跳舞,讓她陪睡都沒問題。」

「是嗎?」

「當然了。」光頭男人説道,「她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不見得吧。」

光頭男人看了七小姐一眼,拍拍自己的腿命令道:「坐上來。」

七小姐沒有猶豫,以穿旗袍的標準坐姿側坐在光頭男人的腿上。

「我信了,談什麼?」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是叫徐城吧,他是徐繼先的兒子,孤芳會成員。」

「我怎麼知道?」張文海有點不懂這人的動機,「我就知道他大方,所以一起來玩玩。」

「你叫什麼你總知道了吧。」

「張文海。」張文海説道,「你要還想知道,我以前是美國海豹突擊隊隊員,現在是廣益安心的總經理。」

「你既然是賀婉欣的人,怎麼會跟徐城在一起玩?」

「為什麼不能?」

「因為他倆是敵人。」

「怎麼是敵人?跟我説説。」

「因為孤芳會想要廣益的……」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光頭男人趕緊轉移話題,「我看你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我讓她去陪你。」

七小姐離開光頭男人走向沙發,張文海沒等她坐穩就直接摟進懷裏,右手開始在背部遊走,左手則伸進旗袍的開衩按在的大腿上。另一間封閉的房間裏,徐城正和孤芳會會長在看監視屏,被監視的人正是張文海。

「你説的果然沒錯,張文海確實好。」會長的聲音和上次見面時不同,顯然有很多變聲器。

「當然了,所以我才覺得他可以拉攏。」徐城已經自在了很多,「這個七小姐是什麼來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不是你我能碰的。」

「還有會長您不能碰的女人嗎?」

「孤芳會在美國成立,你看我像美國人嗎?」會長説道,「張文海倒是個美國人,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有出賣你的意思。」

「這種程度能問出什麼來?」徐城説道,「光頭還差點被他反審問了。」

「這説明他很有本事。」會長説道,「看他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壓力,是不是我們哪裏馬腳了。」

「不會吧,預演的時候七小姐沒戴耳機被識破了,這次專門讓她戴上了。」

「繼續看吧。」

監視器裏張文海和光頭老闆隨意聊着天,七小姐左手勾住張文海的脖子,右手撐着沙發邊緣,一條腿被拉到外面,另一條腿勉強踩在地上,頭微微低垂,長髮完全遮掩住臉部,整個人顯得十分僵硬,像是在抵抗一樣。

「會長,七小姐情況不對。」徐城盯着監視器説道,「她好像……高了。」

「怎麼可能!」

「會長,只靠手摸的確可以讓女人高,這是查理的本事,我也會。」

「我是説七小姐明明沒問題。」

「會長,雖然她極力忍住,但瞞不過我的眼睛。」徐城説道,「剛才她絕對高了,從張文海的表情也能得到證實。」

「按照你的説法,張文海很可能也是查理的學生?」

「不,他比查理厲害多了。」徐城解釋道,「我跟您説過關於女人身上點的事。」

「嗯。」

「按照查理的方法,找點的步驟很多,而且必須長期多次才能提高準確率。」徐城説道,「很顯然,七小姐不可能是張文海的女人,那就説明他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找準了點,而且連手法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你能做到嗎?」

「絕對不可能,就算我和查理加一塊兒都不可能。」

「難道查理的本事是跟他學的?」會長長一口氣,「雙胞胎放在這個人身邊不安全。」

「會長,我説句喪氣話。」徐城説道,「假如張文海真的看上了雙胞胎,憑他的本事,估計早就玩爛了吧。」

會長緊緊握住拳頭,一言不發。

「但是也有好消息,或許張文海本不屑於使用這些手段。」徐城説道,「上次賀婉欣差點被老鼠區的人強姦,那時候她和張文海已經認識了很久,但還是處女。」

「寧可放棄雙胞胎,也要得到張文海。」會長几乎是咬牙切齒説出這句話的。

「一個張文海有那麼重要嗎?」徐城説道,「就算咱們對付不了他,對付他身邊那些女人總可以吧。」

「絕對不能讓張文海和孤芳會為敵。」會長斬釘截鐵,「有些事現在你還不能知道,只要記住就行了。」

徐城心裏大概有數,他聽過一些孤芳會的傳聞,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會長的態度讓他確定孤芳會的確遇到了難題,足以讓很多人粉身碎骨的難題。

「會長,我要確認一下。」徐城説道,「我是要讓張文海幫咱們,還是隻要不對付咱們就行?」

「至少不能對付咱們,能幫當然更好。」

「會長,我準備利用舞蹈比賽的契機……」

「有什麼計劃就去做,碩渠的事你全權負責。」會長打斷了徐城,「我有事得先走,你盯着。」

七小姐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撫摸的兩隻手做了什麼,甚至她一度懷疑過手的數量,身體就像掉進了快的漩渦,一個地方的刺剛剛減輕,另一個地方又開始增強,兩股力量彷彿糾纏在一起,不斷衝擊她的大腦,而她連基本的抵抗都做不到。七小姐一直以為自己有些冷淡,她學過大量自的方法,用過很多道具,但只是偶爾會達到,持續時間也很短,她可以用雙頭的道具連續征服四個女人,最終阻止她繼續的往往不是慾望的噴發,而是令人不悦的肌痠痛。

已經經歷過兩次,七小姐害怕自己很快就要剋制不住,彷彿腦子裏的快閥門失靈了一樣,越想忍住身體的反應就越強烈。張文海當然知道七小姐的狀況,他大概有八成的把握,只要右手在女人的頭處多捏一下,懷中的佳人就會徹底崩潰,情不自發出嘹亮的叫聲。動作突然停住了,七小姐緊張的身體得以放鬆,但她很顯然對快的雪崩非常不滿。

監控室裏的徐城驚訝萬分,他無法理解張文海做了什麼,但七小姐的狀態曾見過無數次,這意味着女人的調教已經基本完成,通常他做到這一步至少需要累積四十多個小時。徐城立刻想要找張文海瞭解清楚,最好能學會這個神乎其技的方法,可那樣一來就等於告訴他孤芳會的安排,沒人喜歡被監視的覺,何況是他這種本領超羣心高氣傲的人。

七小姐十分渴望張文海能繼續,但直接開口提要求會讓她看起來十分下賤,只能微微挪動身體,希望引起男人的注意。張文海左手被牢牢夾在兩條彈十足的大腿中間,拇指放在已經完全打濕的真絲內褲上輕輕颳了一下,在七小姐全身痙攣般的顫抖之後,一切又重歸平靜,他無視女人的任何動作,直到焦急快要轉變為失望的時候,他才用同樣的方法給予第二次獎勵。

「七小姐,讓這個假老闆走吧。」張文海説道,「順便把監控也關掉,我覺得氣氛不合適。」

徐城嚇了一跳,他慌張地關上顯示器,險些把耳機扔開,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張文海不可能懷疑到他,心裏頓時平穩很多。

「你怎麼看出來的?」七小姐晃晃悠悠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關掉了監控設備。

「我沒想到你會直接承認。」張文海説道,「那麼我想看舞蹈的願望也能實現嘍。」

「你現在完全掌控着局勢,我可不敢和你耍心眼。」七小姐説道,「跳舞我是真不會,不如咱們直接進正題?」

「能不能進正題,得看你的本事。」

「唉,我一不留神讓別人小瞧了。」七小姐坐在老闆椅上説道,「我的手段就連孔雀夫人都甘拜下風。」

「孔雀夫人是誰?」

「張先生不要演了,你就是孤芳會的人。」七小姐看了看錶,「只要你承認,從現在開始到明早六點,我都是你的。」

「你在賭場叫我上來的時候,雖然帶着耳機,可是很明顯你並沒有從別人那裏接受指令,剛才那個光頭雖然嘴上很囂張,肢體動作卻小心翼翼,而且他的眼神不像在嚇唬你,反倒像是在徵求你同意。」張文海説道,「你這種既不夠聰明,又不肯全心投入的女人,居然覺得有本事誘惑我,我想聽聽你的自信心從何而來。」

「張先生還沒有走,這難道不説明問題嗎?」

「你的電梯需要指紋,總不能讓我從纜索滑下去吧。」

「被人無視了,真傷心。」七小姐故作憂鬱。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張文海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你在賭我會不會離開。」

七小姐沒有説話,雙手伸到側面解開了兩粒釦子。

「賭博對於大多數人來説都能帶來愉悦,而你屬於其中極端特殊的人。」張文海説道,「賭博能發你的慾,而且不僅限於正在發生的賭局,提前約定的賭局也有同樣的作用。」

「原來張先生在賭場説那些話是為了試探我。」

「你的身體被我調動起來,也得由我收尾。」張文海説道,「你想沒想過萬一你賭輸了該怎麼辦?」

「我就不信你對我的身體一點不動心。」七小姐走到張文海面前下了旗袍。

「身材確實不錯,只是不夠大。」

「區區C罩杯的,勞您剛才摸個不停。」七小姐甩了一個白眼,「你可是第一個看我體的男人,不能説點好話嗎?」

「你這樣不能算體。」張文海説道,「而且你的濕內褲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吧。」

「先別急嘛。」七小姐單腳踩在沙發上,優美曲線一覽無餘,「我的腿好不好看?」

「好看。修長筆直,又不會覺得太細,各個角度的輪廓都很好看,皮膚白柔滑,看不見任何瑕疵,大小腿的比例也正好。」

「你知道嗎,我這兩條腿價值七千萬,你摸了半天可是一大筆錢。」

「怪不得你叫七小姐。」

「呵呵,張先生想象力真豐富,我的名字與此無關。」七小姐拉過張文海的手放在大腿上,「我姓夏,叫夏蕾,生是七月七號,所以叫七小姐。」

「一般來講,女人雙腿的點不對稱,你倒是個特例。」

「你……慢一點。」

七小姐身體微微顫抖,腳下突然一軟,整個人順勢撲向張文海。幾乎是本能反應,張文海側身閃開,抓住七小姐的手臂擰到後背,同時把她的頭牢牢按在沙發上,完成了標準的擒拿動作。

「你放開!疼!」

聽見慘叫聲,張文海趕緊放手,他內心依然把七小姐當成敵人,同樣的動作如果換成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出現這種烏龍。

「你幹什麼!」七小姐着手臂,臉上表情十分痛苦。

「對不起,你的動作太突然了。」

「那能怪我嗎?還不是你……」七小姐半惱怒半撒嬌地説道,「過來給本小姐看看,都腫了。」

「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

「本小姐才沒那麼弱!」七小姐説道,「真是的,好好的興致都讓你攪沒了。」

「沒關係,我可以繼續。」

「繼續個鬼!」七小姐説道,「你是廣益安心的總經理,等本小姐哪天有空再去找你。」

「可以,不過你還得穿今天這一身。」

「你有病吧,大街上哪有穿旗袍的?」七小姐降低聲音説道,「不過我可以去了再換。」

「你不送我下去嗎?」

「下去的時候不用指紋,你自己去吧。」

聽到張文海已經離開,七小姐衝着電梯方向喊道:「本小姐才不找你,急死你!」

回到賭場,張文海很快就找到了徐城,然而走近後他突然發現徐城的臉上有一道還沒褪去紅的勒痕。徐城和他一樣取下過面具,但沒有注意到因為面具很緊,勒痕不容易消失,他為此還特意在電梯裏調整過綁帶的位置,以防被徐城看出端倪。張文海很確定今晚的事是個局,而徐城一直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徐城剛成為孤芳會在碩渠的總領導,未必有能力設下這個局,很可能有更高級的成員參與其中。七小姐的身份很有意思,她可以毫無顧忌地關掉監視設備,在得知自己偽裝出錯後也沒有絲毫慌亂,這説明要麼她不是孤芳會成員,要麼她的級別非常高,甚至是孤芳會的核心。

「老劉有別的事,咱們走吧。」徐城打斷了張文海的思路。

「你的事辦完了?」

「辦完了,多虧你拖住七小姐。」徐城説道,「我回去給會長彙報,你的好處肯定少不了。」

「也值。」張文海摸了摸下巴,「七小姐的身子……嘖嘖,極品。」

「你認識一個叫查理的美國人嗎?」

「先走,我路上告訴你。」

回程路上,張文海和徐城聊起了關於查理的事,理所當然和真實情況有出入。

「我們都有這方面的技巧,就經常互相。」張文海説道,「查理耐久不行,他特別喜歡鑽研。」

「別説,查理到現在耐久也不行。」徐城説道,「他要是沒有那麼多技術,拿什麼滿足女人?」

其實徐城心裏想説是張文海,因為從下樓時間推斷,張文海的耐久也不怎麼樣。

「查理勾引女人靠的是他的外形,我就不同了。」張文海説道,「我只能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看清女人的心思,然後採取最合適的辦法。」

「其實對付女人最有效的辦法還是用錢。」徐城説道,「總有些人愛錢勝過愛身體,覺得可以合法賣,這樣的女人調教起來毫不費力。」

「顯然這招對賀婉欣沒用。」

「查理這套調教術的基礎,是要找到替代需求。」

「什麼意思?」

「你看,調教説到底就是剝奪女人的自主權,但人家不可能平白無故放棄,所以就需要找到她願意用換的東西。」徐城説道,「這樣東西必須是她目前沒有而且主動想要的,極少數的女人無法調教,就是因為我找不到或者提供不了符合條件的東西。」

「看來我還得多留意。」

「我有個冒昧的問題。」徐城説道,「張哥玩女人的時候,最喜歡走上面、前面還是後面?」

「前面。」

「那等你搞定賀婉欣的時候,能不能把後面讓給小弟?」

「咱們的關係還沒到這種程度吧。」張文海立刻板起臉表明自己的底線。

「説得對,説得對。」徐城連連點頭,「以後小弟的女人張哥隨便玩,張哥的女人小弟絕不碰,這下有誠意吧。」

「你還大方。」

「其實也不是全部,有五個女人,我從來沒讓別人碰過。」

「徐少爺,尊重是相互的。」

「明白,明白,張哥講究人。」

「這一段時間你恐怕要多往我這兒跑幾趟,但也不能太勤。」張文海説道,「我會做出一副疏遠賀婉欣的樣子,不能總讓她覺得我沒她不行,這才能更進一步。」

「這叫擒故縱,哈哈。」徐城説道,「我再給你帶兩個女人,保證賀婉欣着急。」

張文海回到住處,沒想到第一個上來的居然是賀婉欣,焦急的神態讓他到十分温暖。

「沒想到會讓你着急。」張文海拉起賀婉欣的手説道,「今天徐城來得太突然,沒辦法提前通知你。」

「誰為你着急了。」賀婉欣掙開手,目光落到張文海身後,「我是來看她們三個的。」

「老闆,你總是回來了。」高嵐走過來説道,「要是再晚一點,賀董今晚可要失眠了。」

「這麼晚你也別回去了。」張文海説道,「反正也不多你一個。」

「我還是回去吧。」

賀婉欣一直對張文海心存愧疚,雖然別的女人都默認她是正牌女友,但她特殊的病始終無法克服,而且張文海越不在意她就越難受,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

「文海。」賀婉欣鄭重地説道,「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想辦法解決。」

「解決什麼?」

「我……我身體的問題。」賀婉欣一瞬間又沒了底氣,「一年……一年後一定可以。」

「好啊,那就這麼説定了。」張文海説道,「不過最近你得配合我演戲。」

「我還沒問你呢,今晚你和徐城有進展嗎?」

「我要説的就是這個。徐城認為他和我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我們有相同的利益訴求,可以互相幫助。」

「你不會把我給徐城吧。」

「他還真有這個意思,不過我沒同意。」

「切,誰信。」

「這段時間徐城會頻繁來找我,而我會表現出對你的疏遠。」張文海説道,「你得有所回應,好讓徐城相信你很需要我的幫助。」

「你是真的有計劃,還是隻想體驗一下搶手的覺?」

「你不能一直順着我,等到時機成,你得撤掉我的職務,這樣才真。」

「你在想什麼?」

「我不喜歡把計劃定得太詳細,有個大致框架再隨機應變比較適合我。」張文海説道,「如果你和我斷開,徐城的重要就會大大提升,他也會願意告訴我更多秘密。」

「意思是我有一段時間不能見你?」

「這個不影響,畢竟你是我與徐城合作的基礎。」

「我不懂,要是徐城讓你幫忙搞垮廣益,你該怎麼辦?」

「孤芳會和廣益的矛盾我能幫上什麼忙?尤其是和你決裂之後,連有效情報都不可能得到。」張文海説道,「孤芳會目前的主要目標不是廣益,他們有更大的麻煩需要我來解決。」

「那你演戲的意義是?」

「我自己追上你的可能越小,就越需要徐城的幫忙,而我越需要徐城幫忙,當然也會越盡力幫他。」

「真麻煩,繞這麼大一個彎。」

「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我本來就準備送你一輛車,正好配合得上。」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可以,別想趁機留在我家過夜。」賀婉欣頓了頓説道,「允許你多留一個小時,但不能進我房間。」

「我就送你到門口,然後回公司。」

「有事?」

「白天沒時間,夜裏大概找找安全漏。」

「這些事歸保安隊管,我招了不少專業人士,不用你親自負責。」

「保安隊要負責全公司的安全,和我的側重點不同。」張文海説道,「萬一孤芳會狗急跳牆,我得提前想好應對策略。」

「我讓眠月去幫你。」

「有她在我會分心的。」

張文海大致巡查一遍公司,他發現保安隊做得很好,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就在他準備回辦公室休息時,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張經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手裏拿着皮包,「我有東西要給你。」

「你是誰?」

「我是公司的建築承包商,賀平的好朋友。」男人説道,「賀平生前給了我一塊加密硬盤,讓我務必給廣益安心的總經理。」

「怎麼不給賀婉欣?」

「不知道。」男人從包裏掏出硬盤,「硬盤裏有什麼,如何打開,這些我都不知道。」

「那是什麼意思?」

「反正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賀平説的時候很嚴肅。」男人説道,「我本來準備今晚偷偷放進你辦公室,既然你來了我直接給你吧。」

「偷偷放進辦公室也是賀平待的嗎?」

「是,他還特意讓我多配了一把總經理辦公室的鑰匙。」

「還有別人知道硬盤的事嗎?」

「沒有了。」男人把硬盤給張文海,「我還要趕飛機,就不留了。」

張文海仔細檢查了十多分鐘,似乎就是塊普通的移動硬盤,但是多年工作經驗形成的直覺讓他並沒有急於連接電腦,而是找來螺絲刀先將硬盤外殼撬開,張文海不知道移動硬盤內部結構應該是什麼樣子,但額外加裝的追蹤設備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十年前的老古董了。」張文海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把序列號刮掉,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張文海一邊拆卸追蹤器,一邊撥通了電話。

「嘿CK,好久沒打電話了,順利嗎?」

「隊長,幫我查個序列號。」張文海説道,「咱們十年前用過的追蹤器。」

「什麼?你在哪裏找到的?」

「幾句話説不清,你現在能查嗎?」

「能,你説吧。」

張文海把追蹤器上的序列號報給隊長,立刻就有了結果。

「這是老皮埃爾在墨西哥丟的那個。」

「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張文海思緒萬千。這個硬盤原來應該歸孤芳會所有,不知為什麼落在賀平的手裏,他的殺身之禍很可能也與此有關。張文海想解密硬盤裏的內容,但他沒這個技術,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做,寄回美國過程中可能出現意外,實在沒什麼好辦法。

「看來得冒點險了。」

張文海收起硬盤,雙眼盯着追蹤器出神,幾分鐘後他把追蹤器放在一邊,攤開碩渠市地圖,用紅藍鉛筆在上面飛快地做起標記來。第二天吃完中午飯,張文海在辦公室接到了徐城的電話。

「怎麼樣張哥,賀婉欣有表示嗎?」

「我的招管用,她今天一來就送我一輛車,好像值兩百多萬。」

「那我該做什麼?」

「晚上你再過來,但我不能跟你走。」

「明白,是該表示表示。」

掛掉電話,張文海又拿起追蹤器和標記好的地圖,再三確認計劃的嚴密。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進來説道:「張總,找我有事?」

「眠月,過來。」張文海説道,「我想來想去,這件事你做最合適。」

「是。」

「你看,地圖上我都標好了,明天早上六點左右,你開婉欣的車走藍線,副駕駛座位上要放一台筆記本電腦,用數據線把這個硬盤連上,過了紅叉位置再開機。」

「記住了。」

「藍圈是終點,那裏有一家早餐店,你在門口停一會兒,然後拔掉硬盤,把電腦帶進店裏。」

眠月接過硬盤問道:「怎麼這麼輕?」

「這只是一個外殼裏面放了追蹤器而已。」張文海説道,「進店以後你找個角落坐下,用電腦隨便乾點什麼,注意別讓人看見屏幕,尤其是早餐店店員。」

「我要坐多久?」

「十分鐘左右吧,順便把早餐吃了,然後原路返回。」

「有人跟蹤怎麼辦?」

「不用管,但要注意安全。」

「是。」

代完任務,張文海打電話給譚麗麗,佈置計劃的最後一部分。

「喂,表姐夫,想我沒?」

「我找你有正事。」張文海説道,「從明天早上開始,你幫我留意查監控的警察。」

「具體的呢?」

「你看看誰要查明早六點左右新城大道從勤勞路到人民公園這一段的監控。」

「明早?」

「沒錯,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查。」張文海説道,「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管誰查監控,你都記下來明晚告訴我。」

張文海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想小睡一會兒,剛閉上眼就有人敲門。

「進來吧。」

本以為是楊寧萱或楊寧慧,沒想到進來的是個陌生女人,先朝張文海鞠了個躬,然後自我介紹道:「張經理您好,我是董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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