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在哥倫比亞尋找正義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作者:無能De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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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無能De驢火

字數:21763

作為對外事務能力提高的表現之一,蠢蠢動的哥倫比亞聯邦在近十幾年始終與周邊國家摩擦保持着高密度的邊界摩擦。摩擦滋生仇恨,仇恨滋生歧視,歧視滋生仇恨,形成閉環。

處在國家邊境的區域本身就是仇恨最嚴重的地方,因而也是歧視最嚴重、最明顯的區域。

哥倫比亞的外圍城區聚集了大量外國移民,他們在為這座城市的發展貢獻出自己的活力的同時,也牢牢的接住了從上至下的鄙視金字塔,併成為了其最低端的階層。

在談論起貢獻時,貢獻是屬於所有哥倫比亞人民的,畢竟外國移民也是哥倫比亞的一部分。

在談論起衝突時,衝突是源自所有外國移民的,畢竟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屬於哥倫比亞原生人民的。

為了平衡不同族羣之間的關係,左右逢源的媒體還會在「合適」的時候集中報道由某個族羣的移民帶來的一系列衝突,彷彿哥倫比亞的發展從最開始就與他們無關,而哥倫比亞的衝突則是由他們帶來的一樣。

當然,其他族羣的移民也只有這時候還能夠笑話與自己別無二致的其他移民了,因為不知什麼時候,這口黑鍋就會甩到自己頭上。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在沒自己事的時候開懷大笑、放聲嘲笑吧。

至於數量益增多的染者,他們連笑的權利都沒有。

哥倫比亞,充滿機遇又充滿陷阱,底層移民們相互撕咬着,競爭着,噬着,他們的內卷就是真正的哥倫比亞社會的基礎。

而陳,曾經隸屬於龍門,現隸屬於羅德島的陳,正在衝突的正中央的熱帶雨林裏闊步前行着。

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襟,悶熱籠罩着防護良好的陳的身體。與她同行的人卻僅僅是穿着背心和「散熱良好」的褲子,但這並不是源於專業,而是源於貧窮。熱帶雨林中的毒蟲毒草自然需要防護,而同行的染者連生存本身都已經遭受着不止一種威脅了,毒草毒蟲這種東西已經不在意了。

破爛的褲子上佈滿了污漬與破,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散熱設計了吧。只不過穿戴者本人的表情並沒有比一旁捂得嚴嚴實實的陳有什麼區別。

「這裏就是發現屍體的現場?」

陳在一棵齊的大樹前駐足停留。

「果然……你們這些『被遺棄者』是無辜的」

的大樹上佈滿了樹皮的褶皺與裂紋,但以其中一道最為明顯。

這道裂痕有着自己獨特的名字:「利器穿過受害者的身體並刺入樹幹時留下的痕跡」,命名者:哥倫比亞警方。

暗紅的血跡還在裂痕最深處的內側有所殘留。

把這個刀口與警方的調查報告連起來看,被害者被利刃釘在這顆樹上的情景便浮現在了陳的眼前。

多年的近衞局工作經驗讓她很快地在腦內復原了現場,也還原了些許不和諧的音符。

看之下,這份調查報告毫無問題,但……」

陳的手指輕輕拂過利刃的痕跡,「這道刀口,與其説是穿刺造成的淺淺的痕跡,倒不如説是被刀尖輕輕劃過的一道劃痕」

望着刀口左側十分隱蔽的淺淺的劃痕,陳堅定的將忽略了這道劃痕的警方報告完全推翻,「急於蓋棺定論,這是哥倫比亞警方在涉及與染者相關的命案時經常會犯的病了……但凡參與調查的警員能夠多留心觀察一下刀口周圍的細微線索也不至於這樣……不如説是因為所謂的犯人已經自首了,他們也不關心什麼痕跡不痕跡了嗎……」

思考着「誰能夠制裁他人,而他有能被誰人制裁」的陳已經在哥倫比亞的邊境區域逗留了兩週多了。

起初只是撞見了一位被圍追堵截的染者的她不知不覺的就成為了哥倫比亞邊境區域的一位俠客。

她懲惡揚善,她追尋真相,她將一個又一個的真兇捆在哥倫比亞警局門口的消防栓上,她也因此積累起了不小的名望,儘管沒人知道這個俠客就是這個龍族的少女。

「我會把這件案子的始末重新梳理,儘快登上報紙」

偽裝成正義爆棚的記者的陳有模有樣的作着筆記,但寫到一半連她自己都厭煩了,因為真相在她腦內推演的速度要比她的手快多了。

「太謝謝您了,記者小姐……」

衣衫襤褸的染者朝着陳一個勁的鞠躬,「我丈夫的冤案全靠您了……」

嘟嗚——————————

沉重而悠長的聲音突然在叢林中響起,寂靜的叢林也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躁動起來。

「怎麼回事!……啊我是説,發生了什麼事?」

儘管一直在嘗試遮掩住自己雷厲風行的作風,但要讓陳表現出驚慌失措或是小鳥依人的姿態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讓她自己實現了。

「是……是【狩獵】」

與陳同行的染者終於鞠完了躬,「是所有被遺棄者,以及其他與被遺棄者相似的聚集羣落都會參與的【狩獵】,我們從這片叢林中獵取食物、水源,我們尋找叢林中被遺忘的財富,比如珍貴的菌類、礦石與破損的裝置,有時我們還能找到幾塊源石……這些當然都是我們賴以為生的每工作,只是在【狩獵】中,我們不再有領地的劃分,所有人都可以在這片叢林裏隨意尋寶,除去每個人的個人空間之外……記者小姐也來看看吧?把我們悲慘的生活公之於眾,也許會引更多人的目光……」

「聽上去真的很狂野呢……」

有狩獵就會有衝突,有衝突就會有傷亡。

陳並沒有想要制止衝突的想法,她只想觀察,觀察這次的傷亡是否真的源於意外與不幸,以及真正的犯人是否能夠被繩之以法。

「好吧,帶我去看看」

………………

「哦?這是較為初級的陷阱技法,那邊則是用土法自制的源石法杖,看上去使用一些低級魔術是不成問題的……」

陳有意識的將帽檐壓低,讓自己的赤瞳能夠在這些有可能成為兇器的物件上多停留一會兒而不受人懷疑,「醫療條件基本等於沒有,各個勢力的裝備被暴的混用……也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夠看到它們這麼和平的合作了吧……」

望着被林間野獸擊傷的人員,以及在他們身邊用各種包裝的急救裝備進行治療的同伴,陳繼續和同行者參觀着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的狩獵場。

「外鄉人何故到來?」

的聲音從已經難辨男女的煙嗓中發出,言語之中充滿了排斥與厭惡,這是一股自己喜歡的環境被侵犯了的厭惡

「祭……祭司大人……」

陳身邊的女猛地跪在了地上,並將自己的臉幾乎埋進了身下的泥土裏,張開的雙臂也從肩膀一路伸直、最終和地面相

五體投地。

這是陳看到身旁的女人的形象之後的第一反應。

在陳的第一反應之後,她發現之前還在休息的人們也同樣做出了這幅跪拜的姿勢,哪怕是腿瘸了的傷員都要如此效仿。帶傷的膝蓋被直接頂進土裏,鮮血漸漸染紅了繃帶,而鮮血的主人則一邊強咬着嘴角不敢出聲,一邊顫抖着維持着跪姿。

「祭司大人?」

陳抬眼看了看從不遠處的破舊建築裏緩緩走出的人。這位被稱為祭司的人大約有170cm的身高,羊頭骨狀的面具覆蓋住他的面部。像是麻布一樣的布料覆蓋着他的身體,麻布覆蓋不住的區域則被繃帶包裹着。蓬亂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灰的髮與亂糟糟的髮梢光是遠遠的看上去都彷彿能讓人受到他頭上的頭皮屑與蝨子的數量之多。

「難怪這些染者的行動都較為統一,除了宗教之外的確很難統合這些拾荒者呢……」

陳繼續偷偷打量着遠處這位看上去十分可疑的祭司,以及他手上的那枴杖。

「外鄉人何故到來?速速報上姓名」

祭司的腳步停在與陳相隔10米之外的位置,而他的問話也讓陳受到自己正處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心。儘管陳並不是第一次處在非友善的眾目睽睽之下,眼下的狀況還是讓她受到了一絲壓力。

「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

陳報上了自己在哥倫比亞註冊的姓名,「我是一名記者,是來調查本地區染者的生態的,請問……您就是那位祭司嗎?」

雖然本就沒聽過什麼祭司,但是陳還是姑且假裝對方威名遠揚的樣子,畢竟這些搞神職的都很好面子,尤其是這些在荒郊野嶺搞神職的。

「不必驚慌,克里斯蒂娜,我看到了你心中的茫,也看到了你身上的累累罪行。」

祭司抬起乾燥糙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指向了陳,同時口中振振有詞,「離開吧,罪孽的異鄉人,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霎時間,陳受到了從祭司那裏傳來的敵意,以及,從周圍的人的視線中順勢燃起的敵意。

「這個祭司怎麼樣暫且不提,這些人真的已經被腦控了嗎……」

陳撇了撇嘴,這些人簡直就像是祭司的狗一樣,完全依靠着祭司的喜好而對周遭的事物示好或是齜牙麼……

「咿啊!!」

「額啊!!」

「祭司大人!!救啊啊啊啊啊啊」

森林再次躁動起來,只是這次伴隨着慘叫聲與野獸的低吼聲。

那是捕獵成功的野獸所發出的慶祝聲。

「祭司大人!!是森林的怒火!!我們要被噬了嗎?!」

幾名信徒從慘叫聲的方向踉踉蹌蹌的跑來,而陳也看到了他們身後那幾篇躁動的草叢和樹林。

「森林的怒火……是野獸嗎?很常見的指代……」

陳一邊細心辨析着空氣中傳來的低吼聲與腳步聲,嘗試判明野獸的種類,一邊思索着自己該如何行動,「會需要我出手嗎……這裏的人本就不夠看的……但如果出手了的話,我的記者身份可能就暴了……但是不出手的話,就要眼睜睜的看着這裏被野獸肆嗎……如果不出手的話,我就只能逃跑……但是區區一個記者又該怎麼解釋自己從野獸的口中逃又不受懷疑呢……自己的赤霄就在身後的揹包裏,但要將它拔出卻需要考慮更多的事情……」

「噶吼!」

象徵着衝鋒的嘶吼從兩隻野獸的喉嚨中傳出,它們衝出了樹林後就來到了陳等人所在的小空地上。一邊是四散奔逃的儲備糧,一邊是矗立不動的儲備糧,野獸的本能似乎將陳識別成了看守儲備糧的敵人,因此也開始朝着她發起了衝刺。

「嗷嗚……」

一聲哀鳴從幸運的野獸喉嚨中傳出,至於那隻不幸的同伴,現在已經化作了在地面上呼着此生最後的空氣的軀體了。

陳手中的木似乎曾經是什麼設施的支架,但現在已經變成了陳的武器。木前端的尖頭原先是在地裏的楔子,現在也變成了陳的劍鋒。接野獸的撲殺的不是陳的軀體,而是陳手中的木。用手中的木劍戳穿了野獸的喉嚨之後,陳藉着野獸躍起的動作優雅的轉身,借勢避過了另一隻野獸的攻擊,並在隨後將劍上將死的野獸甩在它的同伴身上。

「嗷嗚……」

帶傷的野獸棄下同伴,灰溜溜的逃走了。

「……」

「不會吧……竟然只靠一擊就把森林的怒火給……」

「她到底是什麼人……」

「……」

「肅靜——」

祭司喝止了聚集在自己身邊的人羣,他們四散着從野獸身邊逃離,逃離到了祭司的身邊,「克里斯蒂娜小姐,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來到我們的土地上,究竟是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一個記者。」

陳抬眼看了看在祭司身邊瑟瑟發抖的人羣,與強撐着面子的祭司,覺自己的威信已經樹立起來了,「我來,是來調查這片叢林經常發生的命案,與潛在的關於兇手的栽贓陷害的。祭司大人……」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祭司的枴杖上突然出了一道黑紅的光,並直擊了陳毫無防備的身軀。黑紅的光柱在接觸到陳的一剎那便化作了一條同樣顏的絲帶,像是一套蛇一樣將陳的雙臂捆在了身體上。劇烈的疼痛衝擊着陳的意識,她的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她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的顫抖着,但從枴杖上發出的黑紅絲帶卻牢牢控制住了她的活動範圍,讓她連因為肌痙攣而顫抖的身體不能移動分豪。在陳的身體穩定住之後,黑紅的絲帶從陳的體側分離出八新的絲帶,它們深深的入了土地,將陳的身體固定在了地面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嘎啊!」

陳的雙手因疼痛而緊緊的握拳,罕見的慘叫聲從她的嘴中傳出,「這是……整合運動……術士的……法術……為什麼這個祭司……」

被疼痛衝擊得支離破碎的思維只能以這種片段的方式呈現在陳的腦袋裏。

「森林……森林做出決定了……你是……異端!」

在陳無暇顧及的祭司的身後,黑紅的光先是彙集在祭司的枴杖上,隨後才將陳的身體束縛在了地上,「倒行逆施的……異端……栽贓陷害的……異端……艾爾米亞……我的孩子,走上前來……」

「是……祭司大人……」

名叫艾爾米亞的女走上前去,她正是先前和陳一起探索的染者。

「她……就是殺了可憐的……薩利爾……並將其……嫁禍給……更加可憐的……你的丈夫……塔蘭的……罪人……」

祭司一邊顫抖着,一邊指向了痛苦的陳。

「誒?不……不會吧?」

艾爾米亞瞪大了眼睛,也望向了陳的方向。

「對……對啊!如果她不是兇手的話……她為什麼會使用這種格鬥術!她不是記者麼?!為什麼記者會使用這種招式!」

「不愧是祭司……不愧是森林的意志!真是賊喊捉賊!你竟敢踏足這片神聖的區域!只為了洗清你身上那可恥的嫌疑嗎?!」

還沒等祭司發話,他身後的人羣已經開始為他解釋起來。

「但是……為什麼會……」

艾爾米亞產生了強烈的動搖,周遭的人是如此的堅定,祭司的裁斷也從未有過失誤,一直以來對祭司百依百順的艾爾米亞此時卻因為直覺而猶豫了,「克里斯蒂娜小姐……你真的是……」

「不……額啊……不要聽他們……胡説……嘎啊啊!」

陳從自己痛苦的身體中擠出幾句微弱的辯解之聲,「我是……無辜……的啊啊啊啊啊啊」

「艾爾米亞,我的孩子,罪人會像毒蛇一樣花言巧語,他們會矇蔽你的雙眼,誘騙你墮落成和他們一樣的罪人」

祭司的言語再次變得連貫,看上去從那片可以被稱為廢墟的祭壇上傳來的衝擊已經漸漸變弱,他也是從被森林的意志附體的狀態下清醒了一點,「去吧,去探索,去求證,去翻開她的揹包,你會發現那可憎的兇器就躺在那個長方形的容器裏,那上面聚集着被遺棄者的冤魂而苦難」

「為什麼會知道……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神力?」

陳在疼痛之中為對方的「先見之明」到後怕,對方竟然真的能夠看穿自己的偽裝嗎?

「這是……刀具?!」

艾爾米亞果然在陳身後的長方形揹包內發現了她的赤霄,如果她不是因為疼痛而無法説話的話,也許她還會以「那是存放接收天線的容器」來打消對方的疑慮,但現在自顧不暇的她實在沒有任何反制的措施了。

「真的是你……!我掐死你!!」

「嘎啊……噶哈……」

因憤怒而失控的艾爾米亞直接掐住了陳的脖子,剛剛算是適應了疼痛的陳此時又被拖入了呼困難的深淵。

從氣管傳來的壓迫與在腦內越來越濃的眩暈讓陳發出了幾聲難受的呻聲。

陳的視野漸漸變黑,在變黑的視野中還出現了點點星光。耳邊的叫好聲已經變得遙遠而朦朧,哪怕是全身傳來的劇痛此時都變得温柔了起來。

陳的眼睛不自覺的上翻,幾滴涎水從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下。

「嘎哈……哈……哈……」

就在陳覺得自己已經無力迴天的時候,艾爾米亞奇蹟般的鬆開了她的雙手。

「艾爾米亞,我的孩子,這也是罪人的誘惑,他們企圖誘騙你殺掉他們,讓你也變成下一個罪人」

祭司將自己的手輕輕搭在艾爾米亞的肩上,「艾爾米亞,寬恕她,接受你心中的怒氣,但寬恕你的仇敵,對他人施加痛苦即是罪行,而將他人從痛苦中解即是善舉」

「祭司大人……這是?」

艾爾米亞從祭司手裏接過了一支注器,的藥充滿了針筒。

「這是淨化罪人的第一步,森林的意志已經通過祭壇與我對她實行了第一次懲罰,現在則是讓對方暫時解

祭司輕輕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枴杖,讓艾爾米亞意識到這束黑紅的光正是森林的怒火,「而罪人將在一次次的懲罰與解之中懺悔,並受到她應得的懲罰與寬恕。艾爾米亞,我可憐的孩子,森林不會放過她的」

祭司的手用力抓了抓艾爾米亞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違抗森林的意志。

「是……祭司……」

艾爾米亞擦去了眼中的淚水,重見天的雙眼中已經沒有動搖。堅定的信念再次出現在她的雙眸中。

「別……別聽他的……這是……源石法術……是整合運動……咕啊啊啊!」

「還敢胡言亂語!」

艾爾米亞將注器用力扎進了陳的頸部。憤怒噬了她的其他情,她現在只想看着自己的仇敵屈服於自己,屈服於祭司。

「短針……這是……專門設計過的……注器……咕唔……被注入了……什麼東西……」

從頸部傳來的刺痛讓陳意識到,這個注器是專門縮減了針尖的長度,讓哪怕是再用力的接觸都不會扎穿被注者的血管,這種傻瓜式的使用方式代表了對方在這方面的密設計,也説明了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定不是第一次發生。

隨之而來的脹痛則讓陳意識到對方正在把什麼東西注進自己的體內。

「這是……悉的……倦怠……」

在對方用力拔出了注器後,悉的覺像是一般衝進了陳的意識裏,「毫無來由的……倦怠……並不是困……就只是……倦怠……」

在陳的思維通過覺推理出正確答案之前,她的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

先前哪怕是在劇痛中仍然在嘗試掙源石魔術的綁束的身體此時也變得隨波逐,在空氣中搖搖晃晃。

「疼痛……消失了……心情也……平靜了……又是麻醉劑嗎……」

陳的小腦袋也已經無力維持着向上盯着祭司與艾爾米亞的姿態,它輕輕向下低垂着,宣告着陳的失敗,「怎麼……總是用這種方式……逃離……痛苦……」

該説是因為過於悉這種藥效而放棄了抵抗嗎,還是説陳的意識已經被四面八方的黑暗噬到只能説出這種敗者發言的程度了呢,陳的小嘴輕輕的顫抖着,呢喃着只有她才知道的話語。

撲通

喪失了對身體的全部控制權的陳因為身後的揹包而向一側傾斜,並最終側躺在了地面上。凌亂的髮絲黏在了她因為疼痛而滲出了冷汗的額頭上,以及她沾上了口水的嘴角上。赤的眼眸就此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羞於見人一般匆匆的藏進了上眼瞼的覆蓋之中。陳看上去已經完全昏過去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醒着了。

「…………」

現在,連陳也不知道她自己在呢喃着什麼了……她已經變成了一隻被黑紅的鎖鏈捆在地上的困獸。

「祭司大人……嗚嗚嗚……」

艾爾米亞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擁抱身邊的祭司,她需要哭訴,需要寄託,需要懺悔,懺悔為什麼自己會信任現在已經昏在地面上的異鄉人。

「艾爾米亞,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大家,為艾爾米亞歡呼吧!她戰勝了自己的念,戰勝了罪人的誘惑,她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純潔與忠誠!」

「艾爾米亞————!!!」

「艾爾米亞!!」

「謝謝……謝謝大家……嗚嗚……塔蘭……這樣也許就能……報了你的仇了……」

艾爾米亞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以淚洗面,正午的太陽照在這片空地上,而祭司則將這種天氣解釋為「森林的歡欣」。

「我的孩子們,去拾荒,去治癒,去建設,去探索,而我,將為森林淨化這個罪人——」

祭司高舉雙臂,向自己的信徒發號施令道。黑紅的光芒已經完全消去,而陳終於自由的睡在了這片罪惡的土地上。

慢慢蹲下的祭司將雙手伸到陳的腋窩與膝蓋窩裏,並依靠自己的軀幹力量將毫無反應的陳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起。柔弱的四肢或是疊在她的腹部,或是伸展在半空中。枕着祭司臂彎的頸部向下舒展,而陳的腦袋也向下低垂着。被姿勢牽拉的肌膚讓陳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口與變得不再凌厲的雙眼,出了大面積的眼白與一小部分藏在上眼瞼附近的無神瞳孔。稍有些不雅的姿態此時是她睡的象徵,而沉重的呼聲伴隨着些許的呼嚕聲則越過了人羣的歡呼聲,傳進了全知全能的祭司的耳中。

祭司抱着陳,向四周的人羣展示着。展示着自己,或者説森林的神力,與被森林征服的罪人。陳的秀髮隨着祭司的旋轉而飄蕩在空中,她的嘴巴與眼睛也在一次次的變換位置中輕微的抖動着,但外表的些許動彈並不能代表陳本身的神狀態。與森林毫無關係的複合型麻醉劑正鎮壓着她的意識,啓動時間與持續時間稍有不同各種藥劑依次發揮着左右,以快速起效見長的速效麻醉劑此時已經為起效慢而藥效長的維持型麻醉劑讓出了身位,讓後者能接過自己的接力,讓陳意識漸漸的沉入更加黑暗的深淵。

周圍的人是如何歡呼的,如何唾罵的,陳已經無力知曉。

祭司大人是如何回應的,如何離開的,陳亦是無力反抗。

成為睡魔的俘虜的陳只能在麻醉藥的威之下無力的、長時間的昏睡。愈發響亮的鼾聲是陳個人的回應,愈發平緩的呼節奏也是陳個人的態度。

毫無知覺的身體被祭司橫抱着,消失在了祭壇的背後,只留下沸騰的人羣繼續震臂歡呼。

…………

……

「誒咻……」

「哼啊……」

祭司將陳放在了雜亂的桌子上。陳倚靠着身後的密儀器,毫無知覺的昏睡在一排排的機箱之間。

「萊茵生命的麻醉劑真是可靠」

陳的雙眼被輕輕翻開,完全散瞳的瞳孔縮在在眼眶的上端,這雙曾經英氣十足的眸子如今被無力的眼白所填充,就好像是艾爾米亞將那一管麻醉劑全都打進了陳的眼睛一樣,「要為你定下什麼罪行呢……真是令人期待吶」

祭司枯槁的雙手靈活的拉開了陳的衝鋒衣,出了她的貼身單衣。藏藍的緊身款單衣貼合着陳的身體,為她的雙蒙上了一層藍。祭司將灰的衝鋒衣疊了幾疊,扔在一旁的機器上。這裏的機器就是他的傢俱,有些被他拿去作為衣架,有些則被他當成桌椅甚至睡牀。

很快,與衝鋒衣配套的外褲也被丟到一邊,從陳的後延伸到大腿中部的緊身訓練衣也映入了祭司的眼簾。

「現在的記者都這麼愛運動了……誒?」

祭司的手停在了陳的單衣上,一張硬卡與她柔軟的身體格格不入,「羅德島幹員……Ch『en……池恩?」

被陳貼身放置的身份卡在她還能抵抗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陳的武藝是陳有恃無恐的在偽裝身份時依然隨神攜帶這張身份卡的資本,但如今,這份武藝擺在了像牛一樣白潔的刺客之下。

「Ch『en……Ch……En……」

祭司將輕輕打着鼾的陳晾在一邊,獨自端詳起這張小巧的身份卡,「所以才叫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Christina·Enfield)嗎……」

「這是一個異鄉人,所以阿爾斯的那個案子就不能給她了……普列夫的案子因為作案者必須是一個魁梧男所以也不行……刀……刀……對……這傢伙會用刀……」

祭司一邊翻看着被當成罪證的赤霄,一邊打量着被釘在牆上的白板。密密麻麻的磁貼大部分都堆積在白板的左下角與右下角,少部分的磁貼將幾張染者的照片貼在了白板中央的幾個區域,並被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或是字跡潦草的筆跡包圍着。白板的左上角寫着「罪證之牆」。

「如果是會用刀的人的話……對……娜塔莎……娜塔莎……找到了……」

「哼……呼……哼……呼……」

「啊煩死了給我閉嘴!」

祭司將身上的破布扯下,憤憤地將其投向了在一旁用鼾聲為他的思考添亂的陳。

「…………」

「這樣就好多了!」

被破布蓋住了身體的陳已經無法發出曾經那般響亮的鼾聲,只能任由這個越來越不對勁的祭司拓展他的犯罪計劃,「娜塔莎,之前被我拿去做實驗的倒黴蛋……屍體上有幾處刀傷~刀口鋒利~刀尖較寬……這不正好就是這把刀嗎……我可真是幸運啊……」

祭司的語氣從之前的沉悶思考變成了現在的心花怒放。

「娜塔莎……推定為被一名160-170cm的人殺害,致命傷為口的穿刺傷,推測兇器為刀或是劍一樣的兵刃……看樣子完全符合呢~這位羅德島的小姐~」

祭司的臉上掛上了瘋狂的笑容,「説來還真巧呢~娜塔莎是被我用於實驗器械的實驗體,而其結果就是剛剛把你束縛住的源石魔術呢……這可真是巧合啊……」

身體上的破布被祭司用力甩開,彷彿最開始將其扔在陳身上的不是祭司一樣。

「哈咕……」

陳的臉頰突然被祭司捏住,後者正在如字面意義上的「用力」打量着這位「加害者」的面容。

「龍族……藍髮……還有這對看上去就很想讓人給她打上過量麻醉劑的眼睛……總覺得在哪裏聽説過……」

「咕唔……呼……哼……」

祭司的手輕輕一甩,就把陳的臉頰甩到了另一側。在用自己的呻聲抱怨了幾秒之後,陳的呼再次歸於平靜。

「好了乖,別鬧彆扭了」

祭司重新托起了陳的下巴,讓她懶散的睡顏再次變得端莊起來,「在這片密林裏穿這麼厚實真是難為你了~如果要像是個殺人犯的話,可不能穿的這麼蠢哦~」

祭司枯槁的雙手抓住陳的單衣下襬,並將其慢慢拉到陳的雙角之上。藏藍的單衣現在就像是覆蓋住陳腋窩以上部分的幕布一樣,為她無法抵抗的身體增添了一份神秘。至於陳白皙的身體與肢,則成為了被掀開了神秘面紗之後暴出來的第一部分。柔滑的肌膚上還有些許汗,被燥熱的衣物捂得有些發紅的嬌軀看上去就像是一塊一樣鮮美。祭司的手指忍不住地開始在陳的小腹上戳戳點點,或者在陳的肚臍裏一探究竟。就像是在牛上跳舞的手指一邊回應着彈起的肌膚,一邊挑逗着被黑包裹着的雙。這幾手指就像是冰球運動員一樣,它們在潔白的冰面上肆意滑行,歌頌着生命的美好,在得意忘形之時,便會碰撞上黑的柔軟牆壁。不服輸的運動員扶着白的「大地」再次站起,隨後繼續在這片白裏透着紅的柔軟場地上暢遊着。

「哼……呼……咕唔……」

被自己的緊身衣捂住口鼻幾分鐘的陳發出了沉悶的抗議,呼不暢雖然不會對她的健康產生任何影響,卻會讓痴於她的身體的人注意到她。

並不是注意到她的困境。

而是注意到她的身體還有更多可享受之處。

祭司的雙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陳的身體,它們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崗位,將陳的上衣完全除去。

藏藍的肩帶與藏藍的髮絲是陳潔白雙肩上的唯二點綴。簡單幹脆的內衣設計直截了當的勾勒出陳的雙,也符合陳本人乾淨利落的形象。只是現在,這份簡約的風格只是讓對方更便捷的侵犯陳的身體的後門而已。

祭司的左手毫不客氣的入了陳潔白的雙之間,他用自己的手指受着從兩邊湧來的壓力,以及在壓力之中隱藏着的柔軟彈力。陳的細膩肌膚勾引着他的手指上下摩擦,勾引着他的手掌上下撫摸、按壓,就像是一團不沾手的麪糰一樣,卻又比麪糰絲滑幾千倍。祭司的右手則在陳的一對鎖骨上左右摩擦着。乾枯的手指就好像要從這片肌膚上汲取養分一樣,這幾像是樹杈一樣長在右手上的手指依次在陳的鎖骨上衝着。它們從肩帶構成的跳台上開始,又在另一側的肩帶上完成自己的滑行。

無論看過了多少化妝品的廣告,祭司現在是第一次受到了所謂「牛般的肌膚」的實

「嘎唔……哼呼……」

祭司的手指此時已經跳到了陳的櫻上。柔軟的雙就像是兩瓣鮮的果,讓祭司光是將手指在它們身上輕彈都能受到無盡的愉悦。終於,不安分的拇指搶先伸進了陳的嘴裏。祭司將拇指的指腹輕輕壓在陳的門牙上,受着陳白潔整齊的貝齒。在主人昏睡的情況下,陳的這一口牙齒也已經完全喪失了平裏的攻擊,成為了屈辱的裝飾品。

「嗯哈……」

食指與中指終於不甘寂寞般的依次衝進陳的口腔,它們的主要目標就是陳的香舌。儘管在麻醉劑的壓制下,陳的舌頭已經變成了嘴裏的一團肌,但祭司的手指依然在捏與撫摸的過程中找到了「受」陳的美好時光。

「呼嗯……哈姆……」

祭司將臉貼在陳的睡臉旁邊,猛着她的髮香,在辨析這她的洗髮水成分和品牌的同時伸出舌頭,舐着陳的耳廓。

「哈姆……看樣子……咕唔……可靠也不是什麼好事呢……咕啾……」

陳的睡顏在接二連三的挑逗之中無動於衷。她依然保持着小嘴微張、小眼微睜的狀態,唯一變化的只有隨着祭司的手來回扭動的臉頰朝向。如果陳並不是現在這幅昏睡不醒的狀態,而是被注滿了媚藥、捆綁在這裏的話,也許祭司會更加享受吧,哪怕只是清醒的陳也絕不可能在這種強刺下無動於衷。但這也是祭司享用他的獵物的前提,沒有這支複合型麻醉劑的保證,這位祭司可能已經逃之夭夭了。

「果然……哪怕是直接攻擊你的大門,你此時仍然一點覺都沒有呢~」

祭司的左手已經轉移了陣地,正在輕撫着陳兩腿之間的那片區。黑的內褲僅僅能夠在名義上鎮守着這一方面地,卻起不到任何實質上的功效。所幸,這位祭司暫時也沒有更加非分的想法,他僅僅是隔着這隻內褲,或者説裹挾着這隻面料柔軟甚至有些透明的內褲一起摩擦着陳的兩片而已,「啊啊~真無聊~等你睡醒了我們再回來玩這裏吧……」

祭司的語氣和話語已經和在公眾面前判若兩人。

與其説是他自己慢慢出了本,倒不如説是陳利用自己的嬌軀強制的撕下了他的面具,儘管陳並不是自願的。

「這雙黑短襪真是~~~」

前與股間的黑如果説還能夠接受的話,如今還掛在陳雙腳上的黑短襪則顯得有點多餘了。前兩者就像是情趣內衣一樣,是能夠提升陳的的加分項,而這兩隻襪子卻完全摧毀了這份景象,儘管面料講究的它們本身並沒有任何錯,甚至還襯托出了從襪口伸出的腳踝骨與跟腱的苗條與

「但是~以後再説……」

祭司的手指輕輕的進了腳跟處的襪口,並且勾着這隻襪口向下滑行。她的手指刮過了陳的足底,層層疊疊的褶皺與掌紋所帶來的磨砂讓他直呼過癮。還沒等祭司反應過來,兩隻白裏透紅的玉足就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手心上。被韌帶牽拉的足趾輕輕低着頭,將修剪整齊的指甲完全暴給祭司的雙眼。並未被指甲油修飾的雙足透着健康的粉,十道小巧潔白的月牙是十足趾的另一種標識。祭司的十指與陳的十趾錯在一起,他的手指暴的進了陳對應的趾縫中,輕輕旋轉着,就像是先前品味陳的雙一樣,品味着陳的每腳趾。趾骨的堅硬與脂肪的柔軟相輔相成,讓陳的十趾變成了絕佳的按摩玩具。沒有趾縫可的兩孤單的拇指只能輕輕撫摸着陳略微外翻的大拇指外側,趾甲與肌膚儘管都可以用順滑來形容,但由於組分不同,其觸也不盡相同,而祭司的拇指此時就正在深入評估着這份不同。

「哈姆……」

自己的雙手都已經被陳的玉足俘獲,祭司只能用自己的嘴巴繼續工作。紅的舌頭眷顧了被分開的每足趾,而髒兮兮的牙齒則咬在了陳的趾腹上。祭司的雙顎輕輕顫動着,他輕咬着陳的腳趾,品味着彈十足的這十隻尤物。

「嘶哈……」

儘管祭司想要出雙手,繼續撫摸這對毫無防備的蓮足,但誠實的身體完全拒絕了他的想法。他只能繼續動用自己的舌頭來代替沉浸在足趾的快中的雙手,繼續品味着陳的雙足了。粉的腳掌並不乾燥堅硬,柔軟的觸從足趾一路保持到了足跟。在他的舌頭一路向下的舐的過程中,他的腦內浮現出了眾多官相似的場景,包括但不限於舐一塊鮮美的西瓜,或是一塊油蛋糕。

在細細的品味過了陳的雙足之後,祭司抬起了頭,他發覺,先前體驗過了的臉頰、雙或是小腹是那麼的陌生。他不再考慮什麼時間程,再一次地全身心地投入了對陳的其他部分的二次勘察中,儘管這會讓他再次忘記陳的雙足的受並再次觸發循環,畢竟,有些人的罪行太過深重,即便是祭司也要花很久才能淨化她,雖然是用骯髒的口水來淨化。

「咕嘟咕嘟咕嘟……咕哈……」

大汗淋漓的祭司將冰櫃裏的瓶裝水喝掉了一小半,自己身上的繃帶也被他的汗水浸濕,變成了地面上那一堆散發着汗臭味的、沒有人想要的破布。

「沒想到會花這麼久……」

「……製造腳印……購置紋身貼紙……丟棄一部分衣物到假定的藏身處……打聽打聽這個Ch『en到底是什麼代號……」

祭司將待辦事項抄在了白板上,又寫到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筆記本上,「好了小姐,我們一會兒再見吧~我現在要把你好~好~的包裝成一個雷厲風行的殺手了哦~」

祭司將自己的破布披風放到一邊,換上了一身乾淨漂亮的運動裝。

「啊~啊~啊~這可不能忘~」

祭司將一隻拴着鐵鏈的皮質鐐銬戴在了陳的右腳腳腕上,並好好的調整了拉力系數。鐵鏈上附有一個測力器,一旦被以一定力道拉扯的話,鐐銬內的注器便會被活,一支萊茵生命品質擔保的麻醉劑便會被注進陳腳腕處的靜脈內,並會在數十秒內將其拖入昏的深淵中。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其閾值是任何力道,畢竟陳如果不醒來是不會拉動這鐵鏈的。

現在的陳正趴在這張桌子,或者説桌板上。她的臉頰朝着左側,所有的亂髮都被仔細的攏到了耳後。她的櫻桃小口仍然微張着,雪白的牙齒也出了一小部分。這部分是基本無法被量化的,祭司也就沒有多幹擾。陳的雙臂則被併攏在身體兩側,虛握着的雙手處在掌心朝天的狀態。修長的雙腿也被並起,只留出兩隻丫伸出了桌板,在桌沿處垂下。黑的鐐銬從她的右腳腳腕一路延伸到一側儀器上固定。祭司將一條巾墊在陳的腳腕與桌板相的地方,讓這雙尤物不會因為血通不暢而受到任何程度的損傷。鮮的足底到最後都要被祭司用牙齒品味一番才得以逃

「好了小姐,我這就要走啦~不要當擅自睡醒的壞孩子哦~給我好好的睡滿三個小時哦~」

啪嗒

黑暗再次籠罩在這間地下室中,而地下室的主人則朝着他之前進來時的相反方向走去,那裏是通向哥倫比亞市區方向的地道出口,從那裏鑽出去之後就能完全離開這片「被遺忘者」的地盤,而不至於被任何人懷疑。

昏暗的藍燈照耀在陳的上空,這是在陳意外醒來時讓她再次入睡的自然暗示,萊茵生命的麻醉劑可靠卻又昂貴,如果能的話,祭司還是希望自己的囚犯能夠自己睡覺,而不需要麻醉劑的陪睡。

「哼……呼……」

陳的鼾聲成為了這間地下室裏唯一的響聲,如果將口水滴落在桌板上的細微聲響忽略不計的話。

…………

「嗚呼……好耶~」

祭司一邊伸着懶一邊回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地下室,神志清醒的人只有她一人,因此她也不需要去維持自己的形象了,「沒想到克里斯蒂娜小姐還能給我帶來一份外快啊~」

「……哼……呼……」

「哼哼哼~」

祭司一邊哼着歌,一邊把匆忙換上的破布和繃帶再次卸下,中的煙嗓此時已經變成了充滿活力的高亢女聲。

「……為什麼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會用掉兩針啊??!!」

祭司看着她從陳腳下撿起來的鐐銬,原先充滿了藥劑的微型針筒中少了兩個,地面上則多了兩支空針筒,「不對……一支是剛剛那個不明所以的傢伙得……所以説其實克里斯蒂娜小姐只用掉了一針……」

「對不起呀克里斯蒂娜小姐……給你道歉啦~是我錯怪了好好睡覺的克里斯蒂娜小姐啦~」

祭司走到陳的面前,毫無誠意的朝她道着歉,就和之前毫無誠意的生氣起來一樣。

「……咕唔……」

被捏住臉頰的陳發出了一聲不舒服的抱怨聲。現在她正背靠着儀器坐着,她的雙手被一條皮帶束縛起來,並被吊在頭頂附近的一處儀器的凸起上。她的雙腳則從儀器的兩側垂下,並分別被兩隻腳鐐鎖在了一起的支撐腿上。

「好啦好啦~該把克里斯蒂娜小姐叫醒啦~我還想問問你是怎麼想到克里斯蒂娜這個名字的呢~來自龍門的陳小姐~」

祭司從一旁的屜裏拿出一支愛心型的香水,並將兩張紙巾疊放着摺疊好。她將香水輕輕噴在了紙巾的中央和四角,隨後便依靠着水對肌膚的附着力來將這張紙巾黏在了陳的臉頰上,噴灑了最多香水的部分剛剛好位於陳的人中附近。

讓陳從重度昏中甦醒並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事,深知此事的祭司則管理着自己的時間。她來來回回的在陳附近的區域與房間角落的一隻旅行箱之間穿梭着,空手而去,滿載而歸。幾個來回之後,陳的身邊就多出了幾個古典樣式的金薰香盒。密不透風的金盒體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圖騰與裝飾,而這些諸如龍頭與虎頭的裝飾則扮演着出氣孔的作用。在將自己的後續工作打點好了之後,祭司懶洋洋的坐在了陳對面的桌子上,並枕着自己網購的灰靠墊。

「嘎巴……嘎巴……」

「咳……唔……」

覆蓋在陳臉頰上的藥物終於起了作用,陳的意識被嘎巴嘎巴的聲音帶回現實。

「嗯……誒……?」

陳昏昏沉沉的抬起低垂的頭,視野中的一切模糊而扭曲,並且還在旋轉。剛剛甦醒的陳不管是從自己頸部的肌上還是從自己的視野上都無法推斷出自己腦袋的位置,「唔……我……我這是……怎麼了……」

「嘎巴……嘎巴……下唔號……嘎巴……咕……咳咳咳!」

嘴裏的薯片嗆的祭司難受,而薯片上的辣粉又糊在了她的嗓子上,讓她看上去屬實狼狽不堪。

「咳嗯……下午好啊克里斯蒂娜小姐,啊呀~看上去你不是很好呢~是不是麻醉藥得你還有些頭暈呀?」

在灌了幾口牛後,祭司安穩的翹着腳,恢復了原本悠然自得的樣子。

「你……是誰……」

這種在一堆鐐銬的束縛中甦醒的情況已經算不上新奇了,在稍微確認過自己的活動範圍後,陳也就不再費自己有限的體力了。

「我是森林之意志的化身,大祭司薇婭——……」

祭司將手腕上的金圓形飾品放在嘴邊,她的嗓音也再度變成了男女不分的中煙嗓,「來者何人?還不速速跪下——」

「什……原來是……變聲器嗎?!」

在聽到了祭司的聲音後,陳的意識迅速恢復,看樣子她回想起了昏睡過去之前的記憶,「你為什麼要偽裝成這個祭司?這裏到底是哪裏?!」

「不愧是陳警官,哪怕是失業了變成無業遊民仍然這麼警覺呢~」

祭司從手邊拽出了幾張餐巾紙,把手上的薯片粉和油擦乾淨,「這裏是祭壇下方的地下室,喏~你幾個小時之前大概就跪在那個位置~」自稱薇婭的祭司伸出手指朝着陳腦後的某各部分的天花板戳了戳。

「嘖……地下室……你們這個什麼團體果然是假的嗎……」

隨着力量的逐漸恢復,陳的心中也終於有了多餘的體力可以被轉化為怒氣。

「祭司是假的,宗教是假的,但是被排斥的染者們追尋幸福、嚮往平等的心情是真的,我只不過是隨波逐而已~」

祭司撣了撣身上的薯片渣,又把手指向了自己身邊的黑儀器們,「這些機器都是用來模擬源石技藝的~哥倫比亞政府出資~之前把你捆起來的法術就是模擬了整合運動的術士所掌握的法術~」

「怎麼會……原來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陳的話語中也已經帶上了怒氣,對於這個玩他人希望的女人,她已經怒不可遏了。

「什麼都是假的,但是想幹你是真的~陳警官啊~你一個警官為什麼會擁有這麼一副娼婦的身體啊?你別瞪我啦~你越瞪眼我越想幹你~」

薇婭看樣子是對陳瞪圓的紅眼睛到不,「陳警官好像腦袋還不是很靈光呢~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嗎?你來這裏是幹什麼來的呀~」

「嘖……之前的殺人案也與你有關嗎……」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陳的的確確是被這個罪魁禍首提醒了一下。

「嗯~是我乾的~他們和你一樣,得知了這裏的秘密~所以我就幫助他們保持沉默啦~」

「兇手是你……也就是説……你還對他人栽贓陷害嗎?!」

「我可不是兇手哦~那些被扭送到警局的人都是自願殺人的哦~或者是自願承認自己殺了人哦~」

薇婭似乎來了興致,她的聲調也提高了八度。再輕輕的從自己身下的桌子上跳下之後,她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陳的眼前,「至於其中的緣由嘛~一會兒你就體會到了~嗯哼~看到那個箱子了嗎~待會兒你就會坐着那個箱子被運到警察局,你會代出你的罪行的~」

「別碰我!」

面對薇婭對自己雙和腋下的觸摸,陳一邊別過臉去,一邊怒吼着。

「陳警官,你就不要想着能靠你這種敗犬一樣的動作勾引我多摸摸你了~」

薇婭的手指又一次抵在了陳的下巴上,「我知道你想讓我多觸摸你幾次,最好還能你的小臉,這樣就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指紋和體,後面你就能依靠這些線索把我查出來了對吧?~」

「咕……」

自己可以説是出賣身體以圖獲取線索的小算盤被拆穿了,陳氣的咬起了嘴

「我不僅要摸,還有摸你的全身,而且我還不怕你的檢舉,因為我現在可是帶着手套的哦~」

在陳的雙上大肆揩油之後,祭司捏起手腕上的一角,撕開了手心上覆蓋着的生物薄膜,不用想就知道,這些生物膜會完全欺瞞過警方的指紋系統,「順帶一提,這張生物膜上攜帶的指紋是你將要殺掉的那個人的~這樣你就是被侵犯時反抗過度殺人之後逃逸的罪人了~」

「……嘖」

「啊~對了,你也不要想着什麼對我先假裝順從,之後再找機會和警局那邊代真相哦~你不會有機會的~」

薇婭的手指輕輕的在陳的下巴上跳着舞,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寵物嬉戲一樣,「至於為什麼嘛~就是因為這個啦~」

祭司的手依次觸碰了陳身旁的幾個香爐,白的煙霧漸漸的將陳包圍了起來。功率剛好的換氣扇將下方的白煙霧到屋頂,而陳的小鼻子則剛剛好處在這股上升氣的裹挾之中。

「嘖……這次又是什麼?!」

的煙霧並不嗆人,香甜的氣味與適度的芬芳與濕度讓陳並不排斥這股詭異的氣體,「這是……什麼……」

手腕與腳腕的束縛漸漸變輕,頭頂的換氣扇的噪音也不再惱人。原本應該一起變得扭曲模糊的視野卻變得越發清晰,或者説只有視野中心變得清晰了起來,只有那個叫薇婭的女人變得清晰了起來。

「這是讓你集中神的煙霧~」

在其他的聲音都變得柔軟遲鈍之時,只有女人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聞,「畢竟陳小姐看上去很容易就會睡着,必須得用這種藥物來讓你專心聽課呢~」

「什麼……東西……」

漸漸的,陳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力量了,她的頭漸漸的低垂下去,但她的雙眼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想要將薇婭的身體留在自己的視野中。她的雙眸發了瘋的上挑,想要從自己的眼瞼中瞥見自己的對手。陳的小嘴微張,呼舒緩而平穩,幾滴口水開始在她的嘴角囤積,除去這雙上翻的眼睛之外,她就像是個低着頭睡着的女生一樣。

「你叫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你是一名自幼被誘拐到哥倫比亞的龍族少女。與父母失散的你自此過上了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祭司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念出了自己在外面為陳編好的故事,而被藥物剝奪了一切行動能力的陳只能依靠被增強的聽覺與視覺將這些知識封入麻痹遲鈍的大腦,「前幾天,你被一名被稱作娜塔莎的女人從背後打暈,並被綁架到她在森林裏的簡易住所中。你在半昏的狀態下被她強暴,但在對方想要將你滅口時先一步將對方手裏的刀反捅了回去~」

「嗯……」

在舒緩的呼聲中,一聲詭異的、象徵着順從的呢喃飄了出來。處在半睡眠狀態的陳已經進入了類似夢境的狀態,只不過現在這個夢境即將作為記憶被寫進她的海馬體中,而原先的記憶則會以夢境的形式支離破碎地存在於她的腦海之中。祭司的藥劑從未失效,從未失誤。

「隨後,你畏罪潛逃,但在遇到了森林的意志之後,你洗心革面,決定向警方自首,而森林的意志則幫你入眠,並告訴你醒來後就會遇到救贖的機遇~」

祭司將自己的筆記本扔到一邊,用解放出來的手抓着陳的龍角,將她的臉擺正。失神的雙目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祭司甚至能從這雙赤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這塊巾上的麻醉劑會是你記憶的封條,除非你遭遇到相同配方、相同濃度、相同質巾的再次麻醉,否則你是無法回想起之前的一切的~」

「是……」

陳的聲音中染上了倦怠,看樣子留給祭司調情的時間不多了。

「好了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在我給你解開束縛之後,你就將這塊巾捂在自己的臉上吧~」

薇婭一邊説着一邊用鑰匙打開了陳的手銬,並把手邊濕漉漉的白巾放在了陳的手上。

「是……」

陳的視線遲緩地在薇婭與巾上移動着,先前積累在嘴角的口水此時也已經化作了陳嘴邊的一股細

「啊嗯~你現在該説什麼呀~克里斯蒂娜?~晚……?」

祭司一邊饒有興致的提示着,一邊從冰箱裏取出了一小瓶體,那是被害者的體。祭司準備將它撒到陳的身體上,坐實之前的故事。

「晚……晚安……呼唔……」

在被提示了之後,陳慢悠悠的説出了她被人説了無數次的「晚安」,也許她曾經在被塔拉壓制的時候想象過自己對其他人説出這麼A的話的場景吧?但對於幻想成真的現在,陳如果還有意識的話,體會得到的應該也是無盡的屈辱吧。

很快,陳白皙而纖細的十指就已經把潔白的巾壓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標緻的口鼻為巾帶來了山巒起伏,而巾則為陳的呼聲帶來了一絲沉悶。

「哈……呼……哈……呼……」

陳賣力的大口呼着,也許她真的太困了吧,也或許現實世界對她已經毫無引力了吧。很快,陳的意識糾結着藥物的力量而飛到了九霄之巔……

「就算是陳這樣的警官,到最後也完全敵不過這些催眠裝置的效力嗎?」

祭司將身後已經有些發熱的儀器關掉,這些儀器剛剛就通過祭司的變聲器將祭司的話語增幅成了能夠影響陳的思維的催眠咒語,「永別了,羅德島的陳~」

「……」

陳的赤瞳在聽到「永別了」的話語後便向上翻去,躲進了自己的上眼瞼中。

「睡在這裏的是:龍門高級督察,龍門近衞局高官,羅德島近衞幹員,赤霄的使用者,整合運動領導人的妹妹,幹員星熊的搭檔,幹員詩懷雅的摯友,化名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的,陳~晚安~」

「哼……呼……」

陳的雙眼也漸漸閉上,只出一小部分的珍珠一樣的眼球,向世人宣佈自己的陷落。

在祭司唸完了強行拼湊出的一排名號之後,陳的雙臂和她的意識一同下墜。白皙的小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大腿上,但陳僅存的意識卻沒有任何平台能夠承接,它直接墜入了萬丈深淵。悠悠的鼾聲從陳的小嘴裏傳出,被迫捨棄了上述名號的陳終於可以像她的同齡人一樣享受片刻的安寧了,儘管在她醒後她的人生將走上另一條軌道……

「怎麼樣啊陳警官~這塊巾的氣味還好聞嗎?」

祭司的左手已經不安分的托起了陳的房,她輕輕的捏着這隻大小與柔軟都剛剛好能夠被她的手掌包裹住的尤物,用自己的掌心隔着黑的布料受着那一側的頭,「聽不清啊陳警官~這裏的氣温還合適嗎~」

祭司的手指在陳的人魚線上遊走幾次之後,便輕輕摳起了陳的肚臍。

啪!啪!

祭司就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一樣,用力拍着陳那雙鬆弛的大腿。

「你的腳丫我已經品嚐過了啊陳警官,你是不是要把我逮捕了啊~喏~這裏是手銬~」

祭司把自己平裏對警察,以及警察背後的權威的畏懼全部發在了失去知覺的陳身上,「啊呀~不是銬你自己,而是銬我啊~你怎麼這麼笨啊陳警官~」

祭司假惺惺的演着戲,並且藉着這個機會把陳的雙手拷了起來。

「這裏是陳,呼叫支援!呼叫支援!我已昏睡,請求支援!請立刻攜帶麻醉劑來解救我!Over!」

祭司將自己的臉埋在陳的雙腿之間,鼻尖正對着陳被內褲保護起來的忌的花園。她將陳的大腿當做電話,朝着電話那頭呼叫着支援,「嗚嗚嗚!塔拉姐姐!救救我!我被一個怪女人暈了嗚嗚嗚~我被她把腳丫子遍了嗚嗚嗚~這樣被會不會懷孕啊嗚嗚嗚……」

祭司的手指一邊在陳的大腿上寫着字,一邊不明所以的替陳哭訴着。

「這裏是醫療班,已確保幹員陳的睡眠狀態,重複,已確保幹員陳的睡眠狀態!現在開始檢驗幹員陳的生理健康!」

在這種詭異的角扮演中,祭司似乎又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醫生,「現在開始檢驗幹員陳的生理健康,首先就是要檢查陰部的狀況!畢竟幹員陳隨時都有可能被姦嘛!」

祭司一邊着嘴,一邊用雙手勾着陳雙附近的綁繩,將陳的黑內褲褪到了大腿中部,出了雙腿之間的那一片忌的森林。

「啊咧咧~為什麼陳警官,你的生殖器附近被人寫了字啊~你可真是個隨叫隨上的便器呢~啊不對,是碎覺隨上~」

祭司一邊撥着陳的森林,一邊嘗試閲讀起這詭異的文字,「這不是個箭頭嘛!指的方向是……右腿……」

祭司的視線也挪向陳的右腿,原本白皙的右腿上此時卻多了一行紅的字。

「低語吾名」

「……」

祭司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陳的白皙右腿上的確多了一行字,「陳警官啊~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啊~你還指望這時候還有人能幫你不成~」

祭司的手指朝着陳的森林深處近着。

「吾乃森林之意志」

有一行紅字出現在了陳的小腹處,這次出現的位置恰好在祭司的視野中,這也讓她的手指及時剎住了車。

「喂喂這可不好笑啊……」

祭司伸手拉掉了地下室的電閘,她要確定這不是自己用來給自己身上加上暫時的神印的儀器搞的鬼,「這些字居然……發光了……難道森林的意志真的存在……?」

「吾名為……」

新的文字直接出現在了祭司的右臂上,而祭司也不自覺的讀出了這句還沒寫完的話「塔··拉」

「誒?!嘎啊!」

自己的後頸就好像是被一隻燒紅的鐵鉗夾住了一樣,隨之而來的則是從全身產生的字面意義的燒灼。視線所及之處,祭司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紅,發光。她覺自己的靈魂正在燃燒,是自己的靈魂從內部照亮了自己的身體。

「儀式成功~謝你把我接進你的地下室~」

女人的聲音從祭司的腦後傳來,與陳被催眠的處境類似,被燒灼的劇痛封閉了全身官的祭司卻意外的能夠清楚的聽到從自己身後傳來的聲音,「我就是塔拉,看樣子,舍妹受了你不少照顧呢~我很喜歡~」

「嘎……嘎哈……咕唔……」

祭司覺自己的身體正如字面意義一般的被「熔化」着,這種覺並不疼,但她的身體機能是確確實實的被瓦解掉了。

「好了,你不用説話了~我已經從你的記憶裏全部瞭解了~」

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她的妹妹此時睡的又香又甜,「那麼~替我向那個世界的人們問個好~」

「……!!」

祭司的嘴收縮了幾下,便隨着從身體各處冒出的火苗一起化作了地下室中的一股黑煙。

咔噠

戴着黑手套的手將地下室的電閘重新打開,在光源恢復之後,曾經的整合運動的領導人,現任陳暉潔搜救隊的特派員,陳的姐姐塔拉現出了自己的身體。蛋白質燃燒後的香味與頭髮燃燒後的臭味夾雜在一起,哪怕是冰冷如雪的塔拉也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扇了扇臉前的空氣。

「你倒是輕巧啊~自顧自的跑來哥倫比亞,不知道玩的開心嗎?我可是被從牢房拖出來之後就被自顧自的加上了這個項圈,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哥倫比亞上空的運輸機上了啊~」

下手套,用自己同樣白皙纖細的手指伸進了陳的小嘴中輕輕翻攪着,「為什麼你不管去哪裏,最後都要變成這樣啊,不爭氣的陳小姐~」

拉的手指練的翻起了陳的上眼瞼,打量着悉的不能再悉的陳的標準白眼。

「咕唔……咕哼……」

一邊被翻攪着舌頭,一邊被翻挑着眼皮,這讓陳的呼嚕聲中似乎帶上了一絲不滿,亦或是……

「又跟姐姐撒嬌~沒有姐姐的話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睡覺呢~」

陳的衣裝實在是太過,哪怕是親手為陳選了這套內衣的塔拉都顯得有些心意亂。冷若冰霜的小臉上多了些血,或者説緋紅,「反正羅德島的幹員小姐們還在遠處的森林裏搜尋,不如我先來幫你解一下吧~咱們上次做還是在你離開羅德島的前夜,這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不過你也不知道這些,畢竟你一直在睡覺呢~」

拉雙手練的將陳的罩擼到了房上方,讓這對雙輕輕的彈跳了出來,「先從這裏開始ba……誒?!哈……」

一股刺痛從後頸傳來。那個部分本來應該就在項圈的覆蓋之下,不應該有任何東西能夠接觸到自己的肌膚,除非……

「項圈的內置機構嗎……竟然是……麻醉……」

快速失去力量的塔拉顫抖着扶着桌子,速效麻醉的效力讓她在短短的幾秒之後以及是近乎趴在桌子上了。身為姐姐對妹妹的愛護讓她的手在壓住陳的小腹的一剎那偏向了陳身旁的桌面,這讓她不至於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壓在身下安睡的陳的身上,但是這卻讓她的掙扎變得更加狼狽,「真是……惡趣味……呼呼……我也沒臉説啊……」

「哼……呼……」

姐妹疊的呼聲在地下室迴響着。

「啊~啊~仗着你有個源石定位器就讓你先來找她,你怎麼還和人家起來了啊?」

地下室的暗門被打開,皮靴與鋼製樓梯接觸的聲響打破了這片寧靜,「噫額~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點~天天在羅德島裏玩拘束play還不夠,都到了哥倫比亞了怎麼還能找到手銬呢?」

「喂?~莫斯提馬?裏面怎麼樣啊?陳小姐在裏面嗎?塔拉小姐呢?~」

女孩的聲音從上方的暗門處傳來,光是聽着這幾句話,莫斯提馬就能受到説話者的那抹亮麗的紅髮飄蕩在自己的眼前。

「嗯~都在這裏了,能天使~聯繫一下哥倫比亞的企鵝物辦事處吧~多要一個箱子~」

莫斯提馬手裏的黑遙控器被她的右手和左手拋來拋去,「塔拉小姐被敵人偷襲,中了昏睡系的源石魔術了,但她在昏過去之前把敵人燒沒了~我親眼看見的~」

「下次先把手裏的遙控器老老實實的放進口袋裏再説這些話會更加可信哦~」

能天使的聲音依然充滿了元氣,她似乎已經對於把昏的幹員當做貨物見怪不怪了,「多賺了一單,老闆肯定會很開心~這樣這一筆還能賺更多的錢,可以開Party了耶~」

「那後面的就給你啦~羅德島的那位博士也真是的,要我救一個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有一個啊~最離譜的是為什麼來救陳小姐的W也被人綁走了啊?!她到底是來幹嘛的啊!」

莫斯提馬撇着嘴,像是發一樣的對着遙控器上的加號按了好幾次。

「哼……呼……」

原本平分秋的姐妹鼾聲似乎分出了勝負,塔拉後來居上,依靠着莫斯提馬對其項圈的指令讓她陷入了更深沉的昏睡之中,她的鼾聲也更為舒緩響亮。

「嘛~不過既然項圈都是我戴上去的,把走失的狗狗抱回去也是我的職責了唄~哦呀~看樣子小狗狗睡覺的地方被找到了哦~」

莫斯提馬哼着小曲,消失在了通向哥倫比亞市區的暗道中……

…………

……

「該説的我都説完了,想要破除陳小姐的催眠魔術,就必須要這麼做~」

拉的話語始終透出極寒與冷漠,但只有當話題與陳相關時,她的語氣中才會帶上一絲輕鬆。

「但是……」

「啊呀~醫療組的各位~為什麼還要這麼執着於藥物的副作用呢~為什麼不去問問你們左手邊已經沉默了將近四分鐘的法術組的同僚呢~」

「……從理論上來説……塔拉小姐説的話的確可能是真的……陳小姐的記憶錯亂與疑似多重人格的症狀的確可以被塔拉小姐對事件的敍述解釋清楚……」

「但是塔拉她明顯就是想佔陳小姐的便宜啊!不管再怎麼説,用所有種類的入式麻醉劑和所有柔順度的巾進行排列配對隨後對陳小姐進行麻醉實驗也太……」

「荒唐嗎?羅德島的英們,你們知道博士小姐是怎麼把你們招募到這座移動都市的嗎?她是使用大量源石向獵頭公司獲取海量的簡歷之後才從幾百份簡歷中找到了你們的簡歷哦~我們現在為了救陳小姐而做的這些實驗與博士小姐又有什麼區別呢?~」

「……」

審問室內鴉雀無聲。

的確,否定塔拉的話語就像是在否認博士將自己招募來的熱情一樣。

「請注意用藥劑量,既然博士在陳小姐的事務上對你完全信任,我們就不過多監測了。好自為之。」

在留下了這句話後,塔拉麪前的屏幕被關閉,房間的燈光則被打開。

處在三頂聚光燈點處的,是被以一個「大」字綁在手術牀上的、赤身體的陳。

身上被塔拉用源石魔法寫下的字早已消退,她的身體光潔如初。

「早安啦陳小姐~催醒劑應該很快就生效了~」

「塔拉!我都説了我叫克里斯蒂娜·恩菲爾德!你們抓錯人了!」

仍處在催眠狀態的陳一邊扭動着自己的手腳,一邊對塔拉用剛睡醒的聲音嘶吼着,「為什麼要我的腳!噁心!」

「真是奇怪啊克里斯蒂娜小姐,明明嘴上説着噁心,但是你的大腳趾卻在我的口腔裏和我的舌頭跳着舞呢~你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嗎~」

拉一邊用自己的手指撓着陳的腳心,一邊不緊不慢的調戲着自己的妹妹。「咕呵呵癢……噫哈哈!不要撓我腳……咿!不要!別碰我那裏!你這是在騷擾!我要去舉報你們非法拘!咕唔……!」

「咕唔!咕嗚嗚嗚!」

「咕唔……嗚呼……」

「唔……」

「哼……呼……」

「實驗員,塔拉,對陳的催眠魔術破解程序,第一次實驗,正式開始~」

與大部分實驗員在開始實驗時穿上白大褂或是防護服不同,塔拉在宣佈實驗開始之後就把自己了個光,「雖然不知道還會説幾次,但是姑且還是道一聲吧~」

拉用一條白的毯子蓋住了自己和陳的身體,讓兩人的肢體互動變得無法被看到,「第·一·次·的~」

靡的舐聲與手指的聲哪怕是毯子都無法遮掩的住,「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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