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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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遥--”一声悉的呼唤从楼下巷道传来,辗转难眠的平遥从上弹起,飞奔到窗边,李奕青靠站在车边,双掌圈成喇叭状对着楼上大叫。

幽暗看不清,但他好像清瘦不少,连头发也零不堪,哪像他英俊潇洒的样子,蓦地,心头一阵不舍。

看见伊人芳踪,李奕青叫得更起劲了,随着他的声声呼唤,巷道内的窗户一个一个跟着亮了起来。

“-这样躲着我,我好难过,-知不知道?小遥--”半醉的他口齿不清地叫唤着。

那杯失恋玛克兰的滋味好像一直停留在口中,无论喝多少酒都无法冲去那苦楚与酸涩。

他不接受、不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分手--平遥难堪地躲回窗内,关上窗,紧拉窗帘,听着一声声充情的呼唤。总算她在他心目中还占有一席之地,总算她所受的苦还有一点代价!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慧剑斩情丝的那一瞬间简单,但之后就难了。

情丝千丝万缕在身上,思念涓涓滴滴积在心头,左想右想全是他,不止一次后悔,不止一次想原谅,然而他对情所抱持的轻让她难以释怀,于是又否决了原谅的念头,努力地说服自己做得对。

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反反复覆地、周而复始地--折磨自己。

平心轻敲房门之后推门进去,看妹妹又哭得泪面,心疼地抱住她,在姊姊的怀中她哭得更凶了。

“姓李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要吵几次才甘心?”住在二楼的方修月火冒三丈地探出窗外臭骂。先是来闹咖啡馆,接着晚上吵死人,再这样下去,小遥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我管它几点,你们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见小遥,我就继续叫--”砰的一声,一个盆栽正正地砸在车顶上,一摊烂泥、烂草四处飞溅,李奕青吓了一跳,反地跳开。

“再不住口我砸死你。”方修月气得一脚踩在窗台边,一手指着他,利地狠咒一大串。

“修哥,你打鸳鸯会娶不到老婆,孤苦一生。”一肚子火气再加上一肚子酒,李奕青什么狠毒的话都骂得出口。

“我本来就孤苦一生,还轮不到你咒我--”国中时死了母亲,高中时失去父亲,和英国丁堡的外祖父老死不相往来,天上天下俯仰无亲,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方修月失了理智,真给他举起茶几,用力地砸下去。

还好李奕青不是醉得很厉害,躲过从天而降的大暗器,两个男人隔空对骂起来,整条巷道不只是灯光全亮了,有人开窗看热闹,有人大骂扰人清梦。

平心受不了地拍打额头,冲下二楼拦住方修月。再不出面阻止,只怕冲动的他就这么跳下楼和李奕青对干起来。

“够了,阿修,他喝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喝醉就了不起,我马上去灌一瓶就公平了。”平心拿出大姊的威严喝止,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余怒未消地怒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

她探出窗外,好没气地说:“李先生,你是要我报警,还是要我打电话叫你爸妈来领你回去?如果两样都不想的话,请你像个大人,自己安静地离开,不要再闹了,夜深了,大家都要睡觉了。”

“心姊,我拜托-…”李奕青不死心地苦苦哀求。

方修月立刻抓起电话,还怕他看不清楚似的,特地拉线到窗边。

李奕青沮丧地靠在车边。

为什么女人可以这么狠心,说断就断,说不见就不见。分手之后,他觉得好难过,有种不能呼的窒息。难道她不会吗?随便瞄他一眼就闪进去,难道他的苦苦哀求,她全没放在心上?一点也不在乎?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的痛苦算什么?之前的甜算什么?

懊恼呀!他愤而转身用力地-车子、踹车子,发腔的怒气之后,这才悻悻然地上车离去。

“对不起,吵到大家了,没事了,没事了。”平心不好意思地对被惊扰的邻居道歉,灯光一户一户地熄灭,不一会儿巷道又恢复了宁静。

她和方修月有默契地往上看,换一个担忧的眼神,两人一起上楼,果不出其然,小妹又窝在上抱着枕头哭了。

“那个王八蛋是要害-哭几次才甘愿?下次他要是敢再来,我一定不放过他。”

“不要,你别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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