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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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一直以来便是西之国的边境城市,也是军事防御的重地。当军队远远地望见这座在风沙中屹立了数百年的古城时,所有人都呼起来,从战争的胜利到走出沙漠,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长达数月的死亡影总算完全消失了。这样的远征无疑算是一个经典,战争史与探险史上的经典。

“王爷,行馆已经打扫干净,不知您今晚是…”沙城的县令与守城将军一起出城恭候。

“行馆。”司徒暮还是拉长着脸,胜利对他而言太平常了,平常得连该有的喜悦也消磨殆尽,“还有,今晚我不希望再出现昨夜的情形,若再有人违反军纪,定斩不绕。”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刘将军瞥了眼与司徒暮同乘一匹马的风烟,然后唤来传令官,将命令一一下达。

风烟对他们的谈极不兴趣,无聊地仰望沙城斑驳却坚固的城墙以及无趣的灿烂晴空。

“进城。”司徒暮令下,军队浩浩蔼开进边疆小城,气势之磅礴足以震塌以防守著称的沙漠堡垒。

风烟突然回首,眺望天边那条金黄的水平线。这逐渐远去的沙漠是孤独的,亘古以来静默的孤独,但又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任何时间的自由,不被征服的自由,强大的自由。这分自由正是她渴望的,也是她一直追求的,但现在…她到上方投注在自己脸上的抑郁目光。她-定能离开他的,没人能囚住风烟,诚如风与烟从不停驻的脚步。她漠然地回视他,没有一丝情绪。

司徒暮别过头,她的漠然其实是对他的指责,可是他真的没权利留下她吗?当她还未出世时,他就知道她了,不是吗?这世上除了她母亲,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拥有她?尤其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他们下榻的行馆虽说是专为皇亲国戚建造的居处,但并不比沙城内老百姓的房屋奢华多少,只是更整齐井然些,多种植了一些不常见的花草树木却更显得空旷冷清。

风烟依旧与司徒暮同住一处,在司徒暮作此决定时,她不经意地蹙起眉,因为自己拟好的计划又多了层障碍。

“王爷,洗澡水已经备好,请您先沐浴包衣。”负责侍侯的婢女在屋外等候差遣。

“你也一起洗,一身的沙尘味、汗味和酒味。”司徒暮转向风烟开口道,这是他们今第一次对话,而他仍为昨夜她的行为而耿耿于怀。

“王爷先去洗,我一会儿再过来。”她很自然地推辞。对于半个月未洗过澡、擦过身的她而言,注清水的澡盆是极具引力的,但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

司徒暮也不强求,在走出屋于的一瞬间却忽然转身。

“你并不想留在我身边,是吗?就同你母亲一样。

“是。”她以一个字表示自己的坚决。

他背过身,痛恨自己不死心地多此一问,他不信留不住她。

“打扰王爷这么久,该告辞了。”见他消失在门外,屋里的人出淡淡的微笑,神情平静得几近淡漠。她是风烟,随风四散的烟,只屑自由,不讲情,不问世事。

一盏茶的时间似乎比平里久了许多,多到连洗澡水凉了也不见风烟进来。

司徒暮由开始的不耐烦转为犹豫怀疑。风烟这几冷漠的柔顺是不会让她反抗他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迟迟不来?

他从可容纳四人的大浴盆中站起,水滴以优美的线型沿着他古铜的肌肤与纠结的肌滑入圈圈涟漪的洗澡盆。

旁边的侍女立刻围上,为他拭干身体,披上长袍,正想替他束袍带时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沉着脸一边束衣带,一边大步星地冲向卧房。他疏忽了,也被骗了,被她故作冷漠的不抵抗蒙骗了。风烟不同于普通的女子,她骨于里存在着难以捉摸的不羁与反叛,要不然也不可能抛却女子的身份,不畏艰险与困苦独自于天地间。

为什么他这时才想到?她的顺从只是令他防卫麻痹的障眼法,使得他放松对她的监视。希望…希望他发现得还不晚…

“风烟…”空蔼蔼的屋内没有半个人影,静悄悄的,那个方才穿着他宽大衣袍,漠然站着的人已不知所踪。只有桌上的一张薄纸轻飘飘地落在青砖地板上,如他空挂在口的心。

那并不是她留下的告别书,而是一张借据十两银子的凭证,龙飞风舞的字迹似嘲笑他的一厢情愿。

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什么也算不上,只是一个大方愚笨的有钱人,以至于她连一字半句的道别都不屑,仅丢下一纸冰冷的借据。

“来人!”他把无辜的纸撕得粉碎——天涯海角他都要逮住她。

“王爷请吩咐。”四周的守卫紧张地跪下。”风烟人呢?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你们不禀报我?”他的样子好像要将守卫的军士一口进肚里。

“风小姐?她不是在屋里吗?属下不曾见她出过屋啊…”侍卫一头雾水。

“在屋里?没出过屋?那她人呢?变成一阵烟消失了吗?”司徒暮虎啸一声,吓得周围的守卫们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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