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早晨回书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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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蜷缩,重重的身子懒懒的趴在地上,那只蓬松松的尾巴此刻也好像休眠了一样,一动也不动“月白…”又叫了他一声,水一心念叨着扶疏的安危,见着他还是没反应,这家伙倒是舒服在这里睡大觉,好不自在。
顿时来了气,于是想也不想,一把抓起他的尾巴,恨恨的拽在手里,猛的一拉“再不起来就把你这条尾巴拽下来当围脖使!”
“啊…”月白“嘭”的一声弹起身,全身白炸起,一只爪子捞起寒
竖起的尾巴,仔细看了好半会儿,才泪涔涔地托腮瞅着
水,甚是委屈“
水你这是作何,我只有这一条尾巴,我可不想作只秃尾狐狸,很丑的啊…”
“谁让你大白的睡大觉,叫你也不醒!”
“天气甚好,晒晒头,顺顺皮
,睡睡大觉有什么不对的,”月白打了个哈气,抬起头,眯了眯眼“这是我的地方,又没有扰了你,倒是你这会儿回来,不用去书院了?!”
“书院又和你没关系,你关心什么!”水对着他白了一眼。
“没关系?”月白甩了甩绒绒的大尾巴,爪子朝地上一拍“扑通”一声就在地上打起了滚,一脸的哀怨“就知道你们人没良心,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却竟然说和人家没关系…”打着滚,瞧着
水只是呆站着一言不发,月白耷拉着耳朵,踮起脚,两爪弯起一旁的竹子擦擦泪汪汪的眸子,越发的悲哀“呜…
世人常说糟糠之夫不可抛,你抓伤了人家的尾巴不说,现在又一把撇开人家,水,你是不是又看上谁了,要一脚踢开我啊?呜…我,我还真是命苦啊,遇人不淑啊…”
“月白,你…”水瞧着那几枝惨死在他利爪下的竹子,哎矣,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子有多大多重,那几枝竹子虽说够
但也经不起他那一弯啊。
月白一向喜小题大做,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人狐有别,不是同道中人啊,叹了口气,瞅着他“月白,你还不停下,不然你的尾巴可真就没了。”说着还故意伸出手要抓他的尾巴。
“是,知道了。”一听见又要扯自己的尾巴,月白立时停止了呜声,两只金溜溜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可怜的看着她。
“月白,扶疏他有没有传信给你?”见着他停住了不再折腾了,水一脸的着急。
“扶疏?他怎么了?”
“嘭”的一声,月白一甩身眨眼间就变回了人样,拂了拂衣袖,又仔细的瞧了眼身上的装扮,意的笑了笑,这才看向她。
“扶疏他没有传信吗,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你说扶疏他会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啊?”瞅着月白慢条斯理的模样,水只觉着恼火,真是后悔先前怎么就没把他那条尾巴给拽下来呢,耐着
子等他都整理完才忍着气问“哼,现下又有求于我啊?”月白摇着头晃着脑,懒洋洋地回答“扶疏他啊…”
“他怎么了?是不是…”水大惊失
,只当出了事。
“他回来了啊。”
“在哪?”
“就在我房里啊。”月白说的极为轻松,不以为然。
“那你怎么不早说,”水瞥了他一眼,不
道“月白你还真是会添堵。”松了口气,说完便急忙的往房里跑。轻轻的推开门,屋子里点了熏香,进了内室,扶疏正躺在软椅上,
水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正想开口,却见他合着眼,轻吐着气睡着了,转了身一眼瞥见桌案上摆着一幅画,上面只简单的勾勒几笔。
但不难看出是个人,还很悉,一手执起那幅画细细端详,越看越觉着
悉,这不就是自己,身子一愣,扶疏他难不成也喜
自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娶他了。
放下画卷,转回了身,心下是又惊又喜,弯下,细细打量着他,肤
白皙,眉如墨画,不似月白的妖媚,带着几分的儒雅,
水越看越舒服,怎么看都觉着扶疏最漂亮,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说美人吧。就这么的瞅着。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眉间总有股淡淡的忧愁,一手还不犹豫的伸了上去“扶疏…”轻声呢喃。***“沫衣…”扶疏低声呻,忽的睁开了眼。
“扶疏…”水一愣,微微一笑“吵醒你了。”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扶疏慢慢的直起身。
“…下午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下午的念学时间已经到了。
这还会儿赶回去也来不及,水不想让扶疏知道自己逃了课,生平第一次对他撒了谎。
“是吗?
“扶疏微微抬起眼看着她“早晨我回书院时,遇上了你乐室的黄夫子,顺便聊起了你的功课,下午你分明是有课的!”
“我…”扶疏目光熠熠,水不自在的低下头,没想到被当场捉了正着,心底其实也很想说出是一心担忧他的安危才回来的,但是先前他那一声“沫衣”卡在心头,扶疏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名字,如今连在梦里都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