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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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敢掉以轻心。

“以后不可以再有这种不当的行为,身为女孩家更要洁身自好,不可落人口实,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尚能谅解,但你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很多事是不能随便胡来,与男子太过亲近会令贞节受损…”六尺男儿身形壮,五官镌深如刀削,方正脸型浓眉大耳,给人严峻刚强的觉,尤其是眉一拧时,那慑人的气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可是厚实的双一启,那莲花似的长舌有如滔滔江河,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既无尽头,也无枯竭之势,里翻白地盖覆眼前任一活口,使其淹没唾沫中。

他不是三姑六婆,却有唾淹千里的功力,一谈是论非起来,能招架得了的人世间罕见,若不适时地转移话题,一舌簧能翻动千江,说上十个时辰亦不肯停歇。

“…小时的童稚行为是趣味,大了便是不贞,本朝民风保守又重妇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为妇人典范,女子当知男女授受不亲之道理…”风妒恶顿了顿,看着点向肩头的葱白纤指“有事?”她点头“我想问一句,你是男人吗?”他用备受侮辱的神情睨视,似在质疑她的双目不识英雄。

“我是。”

“既然是,为何你老是抱着我不放,一副已经很习惯的样子。”她可不是他随身携带的佩剑,必须不离身地常在左右。

“我什么时候做出有悖伦常…”他讶然地瞟向造次的大掌,脸通红地放开纤纤盈握的柳“净姑娘,我…在下失礼了。”风妒恶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动作很顺理成章地一拥,恍若她纤秾的身子是无骨的蔓藤,若不让她攀着便会无所依凭,他这棵强壮的大树遂责无旁贷的成为她的依靠。

大概是她对事情的态度都十分散漫吧!凡事以随缘的方式解决,从未见她看重哪件事,每一天都快喜地笑脸人,无忧亦无虑地让人忍不住多疼她一些。

“风二哥,你还是喊我小净吧!那声姑娘叫得人好不舒坦,我不会怪你老是搂搂抱抱地上下其手,我相信你绝无恶意。”她眨了眨水媚的眼,一脸纯净。

“上下…其、手…”他的脸当下黑了一半,非常羞愧地想一剑砍了双臂。

他怎么会糊涂得轻姑娘清誉,就算她不在意,他也不能原谅自己畜生一般的行径,竟然“监守自盗”他不配当个君子,是个卑劣小人,利用她的信赖行卑琐行为,实在枉为公门青天,他的所做所为该杖罚百下,劳役三年。

“哎呀!那只小狐狸要走了,我去追它。”好歹让她抱一抱再走嘛!她好想‮摩抚‬雪白柔顺的狐

“等一下,别追…”手一伸出去,落空,风妒恶微讶她竟快得让他无法捉注。

这会儿无奈摇头的男人不再是怨声连连的神兽,眼笑的麒麟庆幸自己离苦海,有个更笨的家伙接手他的苦差事,他乐得无事一身轻,冷视旁人重复他吃过的苦头,而他不会有任何同情。

如他所料的,不招惹是非就不是净水仙子,她是连摘片叶子也会麻烦上身的糊仙女,他才掏掏耳朵准备接招,拉长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不过,他会佯装没听见凄厉的叫声,耳边传来的安抚声并不惊慌,可想而知事态并不严重,八成又是某人闯祸了,而且铁定在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它就躺在杂草堆底,我一脚踩下哪晓得有什么东西,若非长长的狐尾在外头,谁看得出狐狸会藏在底下,我…我不想踩死它…”她造杀孽了,佛祖慈悲呀!

“没事,没事,不用怕,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风妒恶一把拥住她,怜惜地轻抚她微颤的背。

“它…它死了吗?”不敢看的净水都快哭出来了,自觉罪孽深重。

不惧生,不惧死,她怕的并非被她误夺命的狐尸,而是傀对刚断的小狐,那双品亮的圆眼似淌着泪,悲伤失去至亲。

“早死了,一箭穿过背脊刺入心窝,从凝固的血迹看来,应该死了两天以上。”他用办案的手法确定母狐死亡的时辰以及死因。

“咦!死了两天?”一听见小狐早没了亲娘,她一颗愧疚的心稍稍放下,趋近一瞧“果然狐身都僵硬了,箭上的血暗沉浊黑。”幸好非她所为,否则罪过可大了。

净水两手一合置于眉心,默念经文,神情肃穆一如丧家,微微金光由全身散开,仿佛笼罩在圣洁佛光之中,澄净无尘。

那一刹那,不只是风妒恶傻眼了,连一旁低呜的幼狐也抬起头,出神地望着宛若月华初绽的光彩,一开始的排斥转为呜咽地绕行她脚边,似有灵地不断嗅闻她不同于凡人的清香。

不过那耀目的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一起身,那一身光耀如抖落的金粉,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恍若一场梦般不复存在。

这时,头顶上的火球也稍微收了光芒,偏西地走到矮树上方,斜影映照天余晖,橘红的大地染上向晚的气息。

天快黑了。

回过神的风妒恶当是一时眼花了,他左臂一横扶着纤纤柳,眼神轻柔地注视被晚霞染晕的绯颜,浑然忘却他一再强调的男女有别。

“该走了,入夜的林子并不平静。”趁着落之前出林,赶至邻镇找间客栈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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