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升官发财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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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胡萝卜嘲笑萝卜太细有多可笑吗?

不过…再这样下去,主子恐怕真的娶不上老婆了,堂堂晋国公府主人,世袭罔替的勋爵之首,掌握南齐龙魂卫和谁都搞不明白的庞大地下力量的国公,竟然娶不上老婆。

这还有天理吗?

管家唏嘘几声,想着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摆在明面上的理由永远不是真相,真相摆出来又没人敢相信。就好比这老婆一个个地死,与其说是命硬,还不如说是…

“安州很好,我还要呆一阵。”即将娶不上老婆的当事人,一点悲催的表情都没有,闲闲吹了吹指甲“让李扶舟去吧。”想了想又道“告诉老孙,我很伤心。”他“伤心”地叹了一声,觉得左手食指的指甲没修好。

管家退了出去,重重帘幕次第深垂,这间四面轩敞的独立暖阁,安静了下来。

半晌,容楚站起身,轻袍缓带的男子,缓缓向南边的轩窗走了几步,靠在窗栏边,遥望着前方。

那个方向,南齐中心,一朝龙气氤氲,数代金粉繁华,人世间最堂皇最诡去处。

容楚凝视着那虚空中心,手一抬,指间修甲刀,缓缓指向国都方向。

刀光在月灯光下薄光反,如森冷眸光一闪。

刀指天南,他面上带笑,语气却森冷如冰。

“你玩够了没有?”==这一晚月实在太好。

容楚的刀实在太锋利。

太好刀太锋利的后果是,容楚掌心薄刀反,远远地了出去,形成一道灼亮的光斑,在远处某座府邸某道墙头某人的脸上,刺得那人眯上了眼睛。

“哪家的混小子玩镜子?”墙头上,那人不耐烦地转头。

光斑一闪,映亮一张脸。

不算白却润泽健康的肌肤,笔直的鼻,泛着淡淡粉的薄。一头短发被夜风吹一双狭长而明亮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中和了略微凌厉的弧度,三分冷意,三分睥睨。

这女子的五官,分开来看给人觉似乎硬了些,近乎中的俊美,然而凑在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顿时剑锋入鞘,翠石戴云,多出几分野又沉敛的矛盾的美。

光,料峭里潜藏温软,寒风里飘过几朵碎梨花。

她抬起的手腕上一截黑绳,绳上串着两样拇指大的东西,一个是古银的骷髅头,镶嵌着绿松石,黑夜里绿光幽幽,手腕转到哪个角度,那骷髅头都像在盯着你。另一个是一截白白的尖齿,像动物的牙,如果谁眼力好点,能看见那牙齿上刻了两个字——“太史”墙头上跷着二郎腿的太史阑,表情不太好看。

她三前在河边抢马而去,却本没骑马,走到一个市镇,便将马卖了,卖马的钱换了里外衣物。她不喜穿别人衣服,却误打误撞暂时离了千里香的追踪。

太史阑掏出一个白绸包裹,在掌心掂了掂,那是在河边搜括的财宝,不过目前不太好出手。

这么摆包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布包造型有点特别,不过也没在意。

她陷入沉思,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不知该往哪里去。找人,偌大的异世散落三个人,好比水滴入了大海,一时半刻连线索都没;找狗?那还不如找人靠谱。

还是先找点吃的吧,大晚上的,饭铺都已经关门,吃惯夜宵的太史阑饥肠辘辘,便选了一家重檐斗拱的大宅院,爬上了人家一处靠近烟囱的墙头,据她想来,大户人家夜半应该都有夜宵备着。

果然不错,底下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闻起来像是香菇汤——饥饿微凉的夜里,最具惑的食物。

太史阑却没有动,眼神里充不耐烦。

因为底下在偷情。

是的,偷情。

底下那厨房规模不小,三间轩敞大屋,最里一间还设有铺,想必是给那些彻夜看火的厨娘睡,此刻那屋轩窗半敞,榻一角,上被翻红,娇笑痴昵,响着些**轻微撞击的沉闷之声,时不时还可以看到雪白的肢体,突然从某个离奇的角度探出来,悬在半空颤,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伴随着搐般的叫喊和息。

玩得很疯。

向来是揭示观众真实个的良好试金石。比如研究所四人,景横波看见必然是要跳下去近距离现场观摩的,君珂肯定是要脸红转头逃之夭夭的,文臻自然是惊呼“哎呀好无羞死人了呀”一边捂住眼睛从指里偷看看完还要咕哝一句“尺寸太小了说…”而太史阑…

太史阑托下巴,撑腿,耷拉眼皮,睡觉。

顺便在数数。

“第三个。”她说。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半的男子,抱着自己的外衣,鬼鬼祟祟溜出来,没入黑暗中。

太史阑没动。

果然,这男子刚走,从另一个拐角处,又闪出一个男子,轻轻敲了敲厨房的门,里间传来一声吃吃娇笑“来呀…”这男子神情诡秘地溜了进去,将门掩起,没多久,室内又起雨嘈嘈…

“第四个。”太史阑说。

换句话说,这已经是她在这里等到的第四个。

底下这娘们,体力真好。

这间大院,生意真好。

就是这头牌喜在厨房里接客,有点格

太史阑只喜看光,却不喜看光的人,男的女的都不行,她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身材,是她太史阑的,看别人都是侮辱她的眼睛。

所以她冷着脸摸摸肚子,再看看天,决定再等且只等这一个,这位结束后还不滚,她就在墙头上敲锣。

谁不让她吃,她就不让谁睡好。

底下忽然轰然一声,听起来像是玩塌了,上人身子一倾,倒滑下来,滑进了太史阑的视线。

太史阑忽然浑身一震,险些栽下墙头。

她看见了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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