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为她挽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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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彀中人,不到触及死亡的肃杀,他的敌手,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已纳入他含笑的眼眸。

她恨极,呕血。

然后拔剑,怒斩!

“嚓。”鲜血飞溅,一截胳膊落地。

万军震讶,连太史阑和容楚,都惊得微微向后一仰。

这一飞剑连环机关,最后这羽管已经使用了太史阑的天外铁,那针会顺着血管一路上行,一路震裂血管,直至心脏,并且速度极快,只要稍稍犹豫,乔雨润必死。

未曾想她机变若此,也狠辣决断如此。

太史阑微微喟,想着初遇时,这人虽然狠辣,但是是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有种自私的珍重,她以为乔雨润会不舍得下手,没想到她真的变了。

如今的乔雨润,已经可以算是劲敌。

一截胳膊在地上弹跳,鲜血如涌泉汩汩,乔雨润抚着断臂,辗转苦痛,回望两人的痛恨目光似可灼灼燃烧。

城上下万众无声,为传奇两帅再次展现传奇而惊撼如雕塑。

她以身待箭,一弓三箭,被她轻巧的指尖捏去,如抛光一片。

他以剑为箭,先摧奇藤;剑中藏箭,再伤季帅;箭中再藏针,致残乔指挥。

季宜中三箭算一箭,他一剑出三箭!

何等的神异与智谋!

城头万众凝神,注视霞光中那玉立一对,只觉生在此代此时,得见如此传奇眷侣,得见人间双双大神通大智慧,虽身死而不枉。

曾有人因容楚多年不出手,忘却他的往昔英名,以为他如今只靠子升迁,略有轻慢之心,然而此刻终知,何谓名不虚传。

容楚却有遗憾之

他看见城他看见城下,乔雨润竟然真的抓住了时机,在做戏。

季宜中中箭,血如泉涌,犹自惊骇地望着乔雨润,而乔雨润不过看了自己断手一眼,咬牙撕下衣襟随手一裹,便扑向季宜中,哀切大叫:“季帅,您如何了?我…我来迟一步,纵肢断身残,也没能救得下你…”季宜中动的老泪,几乎瞬间就了出来。

再之后,天节鸣金收兵,将士们一拥而上,将两个伤员送回营。

乔雨润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回首,她要记住这一刻的两个仇人。

城头上太史阑果然笔直而立,也在目送着她,两个女人目光相撞,各自灿然有火花。

此时头已经全数挣扎出云海,城头上遍洒金红,大片大片的光圈在城头蹀垛浮移,将苍灰的墙砖照亮,砖里顽强探头的青青兰草,草尖珠在金光下一闪。

一副苍黑和金相间的旗帜在太史阑头顶飘扬,城头风大,旗帜一角拂在太史阑脸上,一只修长致的手,正轻轻替她卷起旗帜。

是站在她身后的,容楚的手。

霞光、云海、灰城、青草、珠、黑旗帜和如玉的手,还有那卷起旗帜一刻的姿态温柔。

这一幕鲜明而又意韵深远,如画,美到令人窒息。

乔雨润也不窒息,却不是动,心中只升起浓浓恨意。

有种人为何总得命运偏看顾?如太史阑,步步高升还得容楚倾心;而她为何一比一狼狈凄惨,到如今,肢体不全,终身致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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