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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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谦正好为母亲送还几样东西到万家,才从万太太口中得知苏曼竹今到访过。万太太拉著他,热切询问他们往的近况,然后又东拉西扯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人。

临走前,她给他一枝原子笔,说道:“这是曼竹今天留在这忘记带走的,你见到她帮我转给她。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回去时好像有点失魂落魄的,脸不大对,你别忘了关心一下。”他闻言,眉头微蹙,点头答应,心中有些担心。她不舒服?该不是冒了吧?照她那种生活方式,的确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回到车上,他拨了手机给她,果然没开机。想了想,他决定乾脆亲自到她家察看,顺便将笔还她。

抵达她家时楼下的管理员正好换班,值班的是已识的管理员,见到徐谦,他没多问就放行,笑呵呵地说了句:“徐先生来得真巧,苏小姐才刚上楼呢!”徐谦瞄眼腕表,时间是九点半,有点讶异她会在这时段出门。

乘电梯上楼,踏出电梯门,刚到她家门前就见到她正好打开门要入内。

“曼竹。”他唤了声。

她转过头,他这才发现她的脸异常苍白,内心不一惊。

而她一见到他,面忽然变得有些慌,紧接著匆匆入屋…竟当着他的面就要将门关上。

“喂!等等!”他不敢置信,当机立断跨上前,伸臂拦在门间。

门内的苏曼竹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关门的力道依然,于是门板结结实实夹到他的手臂。

她惊呼一声,赶忙将门重新打开,上前察看他手臂的伤势,又急又气地骂道:“你是白痴吗!?”他入内关门,转身沉声道:“我不阻止你关门才是白痴。”他臂上那条瘀伤血痕使她表情紧绷,没跟他抬杠,入内取出医葯箱替他上葯。

待包扎完毕,他注视著她,等她给自己一个代,岂料她却只冷淡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他脸沉了下来,不悦地叫她的名字:“苏曼竹。”苏曼竹低著头,脸比他更难看。

她的心情太烦,坏事接睡而至,打她本就虚浮不稳的步伐。

先是雯君的事,然后因为一时冲动,她得罪了一位自己视若亲人的重要长辈。明知对方只是情绪不稳,并非有意怪罪,但自己不懂体谅反而恶言相向。

她已不是三岁幼儿,却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也学不会规画自己的人生。

连续剧即将结束,先别说未来如何,眼前她已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回忆起来,自己的编剧生涯是否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

这二十六年来,无论事业或人际关系她皆一无所成。她的人生就像一个烤焦的蛋糕,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嫌弃。

太多的沮丧,完全超过她的负荷,几乎要将她击垮。她知道自己必须停止让这样的消极继续啃噬心神,也自认能独力振作起来,只是需要时间。

而在这最低的时刻,她尚未准备好面对任何人,他为何要出现?

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现在这副德,尤其是他。

见他迟迟不动,她伸手推他到门前,暴躁地喊:“你干嘛老是不请自来!?这里不你!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徐谦眉头纠结,她的样子这么不对劲,他怎能走。

“你报警我也不会走的。”他转过身,突然伸臂环抱住她。

“别碰我!”她彷佛被触到痛处,挣扎起来。

“嘘…”他伸手轻抚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失控的孩子。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知道吗?”终于,她渐渐安静下来,然后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难以制止地发起抖来。

而他只是很温柔地拥著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挑这种时候出现。”她嗓音沙哑。

“我不喜这样。”

“但是我喜。”他靠在她耳边柔声道:“给我个机会,让我安你,好吗?”她抿紧,眼眶酸酸涩涩,像泪意,但她绝不哭。他太过温暖的怀抱使一股深沉的疲惫自心底涌上,她逸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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