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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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福说:“这是英文，我教你好不好？”rem到为难:“学变身更轻易。”杏福说:“你懂得飞逃谳地，能人所不能，无理由不识字…这样子，怪怪的。”rem放作轻松:“libre不介意我不识字。”杏福见情况这样，知趣地避免争持下去，免得rem忽然狂躁发作，伸手就打。

否搞放下报纸，掏出那写上埃及古代文字的字条，她的阿字什么都懂，连埃及象形文字也懂，她要以阿字为榜样。而且，rem不识字，她就要识更多的字。rem保护她，她也要以知识反过来保护rem。

杏福坐言起行，问rem要了两颗麻布袋内的彩石，到市场变卖了之后，换了钱，就到书店买埃及古代文字的书。杏福立志留在rem的身边，她的身份就变成从前的阿字那样。

又过了一个月，rem没有杀掉任何人，但死神却主动找上门来。

杏福正在学习，她对rem说:“真难明，一把刀是英文的；i又或是e，但两把刀则成为了y。”rem甚至连英文的i、e、y也不知是什么，她的眼神惘然得很。

忽地，死神由天花板的一角冒出来，砖墙的质变软，像一层黏膜那样，死神由当中成形继而突围而出。他站到两名少女跟前之时，雪白的脸庞带笑，显得悠然自得。

杏福忍不住说:“你像广告片中的成功男士。”死神也十分幽默:成功男士不用与尸体打道。

杏福又说:“但你穿了成功男士那样的烫贴西装。”死神笑:你愈来愈适应你的奇幻旅程了。

杏福望了望rem，告诉死神:“她一直保护着我，我很动哩！”然后她又靠近rem以双手抱着她，状甚亲密。

rem不想亲近，使劲地推开杏福。rem的神态凝重，她问死神:“你亲自来找我们，是有要事吗？”死神说:需要一些幸福。

杏福问:“死神，你要结婚吗？”死神笑起来，他说:像我这类神，只工作不问回报，别也只是你们的想像。何来结婚这种事？

杏福却问下去:“但你想不想结婚？”死神又是笑，他说:与你一起大概真的会很幸福。

杏福得意洋洋了。

rem打断二人的对话，问:“是谁需要幸福！”死神告诉她:是一群美人，名为雾中舞者，她们在灵界与人界之间失了，这些年来，一直不停地在夜间的雾中舞蹈。

杏福想像:“很漫的情景啊！”死神说:只是，没有身，再美的舞蹈都是寂寞的，有谁会看得到？因此，她们潜进别人的身内，享受别人身的愉，以别人的身来受存在的知觉。

rem点点头，渐渐明白:“寻求身，得到了已是无上愉。”死神说:只可惜，她们侵占身又放纵身，利用别人的身做坏事，天亮之前又离开了身，留下罪债要身的真正主人去债还。

杏福兴致:“你要我给她们幸福！”死神问:你愿意吗？

杏福用力地点头:“当然，这十分有趣。”死神说:她们令太多人无辜死亡，我亦束手无策。事实上，她们亦对我深痛恨，我希望你们能为我瓦解这仇怨。

rem说:“那么，我就由杀戳变成救赎。”死神望进rem深邃明亮的眼内，说:我信任你。

rem说:“你对我的信任。”死神与rem之间，有一道诚恳又具力量的磁场。死神知道，rem已经不相同，而rem自己亦明白，她已经不一样。从死神安排的旅程中，rem没有一刻不在变更。

杏福望了望rem，又望了望死神，说:“这样看上去，你们也颇合衬。”死神便说:但你们更合衬。

杏福眯着眼，上前绕着rem那失去手腕的手，状甚亲密，忽然，rem到浑身不由自然，摔开了她。

有种奇异的应，刹那而过。

杏福一如往常，既纯真又简单，只是，rem的脸上掠过一沫霾。

一种奇异的暗。

死神离去后，杏福便与rem履行新任务。杏福买报纸，阅读市民夜间作恶的行径，然后往市内的图书馆，查阅不死亡灵的资料。在这个境地内，不死的灵魂不是异事，这个民族，致力保留生存的余韵，木乃伊，就是为了保留身，以达永恒不死的心愿。

这批雾中舞者，原本是木乃伊的－－由之灵吧！聚到一起，就在过度自由中作恶了。

rem在夜间穿梭，寻找放的人。而杏福寻找的是更深的应，她有兴趣的不止是找出她们，而是了解她们。

她们因何需要幸福？

为了幸福的原因，杏福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