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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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该当如何解释?大抵问百个人会有百种方式。常言道:冥冥中自有天意,或可用来说明,人与命运是牢不可分的。消极些的话,也可说人不过上天棋子,每一举一动,或任何抉择,均非出自于本意,乃因上天影响所至,谁也掌握不了。

又或言之,人生乃一场戏,剧情怎么波折全控于写剧本的人手上,戏子哪有什么好喳呼的?至多不演了,下台,等待别的戏。然而人生这场戏,由不得人说不的,唯一能做的只有惶惶不觉的演下去。

人说上天慈悲为怀,但偶尔她也会耐不住问,挑个人来抓一下,要不,哪来“命运人”这句话?

申书苗只能祈求,她不是那个倒霉人,虽然实是天不从人愿。

就当成走好运吧!她这么告诉自己,当下扬起甜美笑容,亲热地向她九姐,前沈少夫人打招呼。

“九姐,别来无恙?”说真的,她顶怕阿九的。

曾有人到奇怪,她是社二娘的小拖油瓶,申望贵又连纳秀妾,除六娘、七娘未生外,旁的都如母下蛋,生个没完,怎么申书苗却是老么呢?

其实也没啥怪的,申望贵众妾中,除社雪雁,六娘七娘外,都是老相好,不过较晚杜二娘进门,那些孩子是之前就生了。不知幸也不幸,申书苗就这么成了老么。

阿九默默看她眼,僵硬道:“么妹呀,你气不错。”来个答非所问,态度倒颇为和善。

“九姐…有心事?”心防微除,又问。

涩然笑笑,阿九缓声道:“说不上心事,只口不太畅快。”她与申浞为一母所生,相差六岁多,外貌不甚相似,说话神态倒颇相像。

口闷就是有心事了,何不让书苗替你分担解忧。”她反常的续问。照常理,此时她通常选择走人,哪来什么心情听人哭诉?今也不知搭错了那条筋,倒与人主动攀谈上!

也许,是对阿九代嫁一事愧疚吧!她想,又不浮出疑问,阿九不恨申浞抄了沈家吗?她似乎十分恨沈三采是不?

“关心我不如多放心思在自己身上,你还同大哥在一起吗?”阿九浅笑,平淡却锐利地刺中她的心。

“不提我吧!”不自在回笑,表情僵着。

“你好奇我为何不恨大哥吗?他分明…抄了沈府。”似刻意和缓气氛,阿九不着边际地开口。

歪歪头,她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犹豫道:“我原想,你是否恨沈三采?”

“我是恨他,巴不得吃他的、喝他的血。上回大哥鞭他的尸我也在场…大哥待你很好啊!”无限怨毒平缓在清淡细语中,不见起伏,但也足以叫人寒彻心骨。

阿九是真真正正恨着沈三采,正因恨才如此平静,以至于申书苗一时无法接受她最后一句。

静望她一眼,阿九似乎误会她沉默不语的意思,又径自开口道:“问我为什么?因相公年轻时犯了错,他以为可以粉饰太平,怎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轻声轻气语调中,怨毒的针被结实包在温婉里。

停顿片刻,阿九平平淡淡又道:“大哥顶喜你的,我没见过他这般待人好。”再出口的是全不搭轧的话。

像被雷劈中,申书苗突然震动了下,美目哀凄地望向阿九,虽一闪而逝,却令人动容。阿九也不出同情,但仍平静不见起伏。

咽口唾涎后,申书苗强自己开

“沈三采做了什么错事?”学阿九转移话题,她不想到这些。

明白她的意思,阿九也顺着答。

“相公美少年,玩死不少人。那时我还没你的年纪,和市集里卖莲子汤的小扮很好的。”她漾出浅笑,神情很是幸福,沉浸在那段两小无猜的情谊中。

见阿九停下不语,申书苗也没再问,聪明如她已猜到八九分。怪不得阿九愿意代嫁,她与申浞不愧是亲兄妹,心机深沉的可怕。只是,阿九还有心,懂得人,至于申浞…他的心,是否遗留在娘胎里了。

口气,阿九回复平静,细声又道:“么妹,做姊姊的奉劝你一句,你要是不听,大可当成耳边风。”声调平板的如在念台词。

“当然,小妹一定谨奉九姐规劝。”

“小心六娘,她教爹给宠坏了,任凶狠至极,没什么做不出来。”话中不见关怀,只是“说话”而已。令申书苗如坠五里云雾,遍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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