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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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斌耳听着清脆的叫声“斌哥”是多么凄楚、难舍,他强忍情怀,施展“凌空虚渡”的轻功,一口气疾行如飞,直达山麓大道。间头再望山顶松涛泛波,树海掀,那里还看见伊人芳影呢?想到来鹣鹣鲽鲽,情意之深,如漆如胶,不由得鼻头一酸,星目凝雾,潸然泪下。

他心里凄然,在道中裹足呆了一会,叹了口气,这才又往前走,约莫经过一个时辰,前面现出一个镇甸。

这镇甸不小,黑一大片房屋,心想:“中午已过,也该填肚子了。”更不犹豫,直进街口,前行数步,见街旁一个酒馆,白斌上得楼来,选了一席雅座,要酒点菜。不久,酒菜齐上,举杯独酌,不知是甜、是苦、是酸、是辣,但觉情愁万缕,风起云涌,齐上心头。正是刀斩水,水更,举酒消愁,愁更愁。

良久,良久,才勉强学筷,但吃到口里,犹是淡然无味,如咽枯草,硬涩的难以入喉,再也提不起兴吃喝下去。

蓦地,楼梯响动,上来两人,坐落在白斌不远座上。

但听一人道:“师兄,你想神医客糟老头,真的会在扁山碧霞庄约人与童宗居平,宗公子对抗吗?”白斌神智顿时清醒过来,转脸一看,但见那两人年纪全在三十岁出头光景,适才说话之人,身着青布短移,是个虬髯大汉,脸孔黑黝黝的,简直就分不出是是髯。

此刻,另一人道:“师弟,你真多虑了,想宗公子艺高技深,除了几个已退隐的八奇人外,还有敌手吗?”接着哈哈一笑。

白斌随声再看,这人黄长衫,肤之黑,并不逊于虬髯汉,不同之处,只是没髯罢了。

白斌听着黄衫黑汉的话,心想:“难道童宗居平,真的可谓天下后辈第一人吗?”他正想着,虬髯大汉己又道:“师兄,如乾坤秀士找来,那又怎么说法?”黄衫黑汉一怔,道:“此事并不干于乾坤秀士,想来他不会去的…”顿了一顿,接道:“就是去了,亦是无妨,宗公子可与他另行约期再比呀!”虬髯汉道:“那么宗公子几时可到碧霞庄呢?”黄衫黑汉道:“大约再五天吧!师弟,我们赶得上的,喝酒吃菜要紧。”说完,双双举杯,觥筹错,牛饮起来。

白斌意外得到线索,唤过小二结账,问明庭路径,走出酒馆,便往大道行去。

莫约盏茶工夫,倏的来路隐隐传来追奔疾行之声,白斌心奋回顾,但见一青一黄,两条人影,正是在酒馆遇见那两名黑汉。

原来,虬髯汉人称虬髯客石复,黄衫黑汉人称雪中炭秦鸣,是山东摩天岭的黑道人物。十数年前,千面人妖尚未归隐之时,承蒙千面人妖传了一套武功,故此,多年来,都为了千面人妖尽心奔走。

适才饮酒之际,倏闻白斌问往庭的路,雪中炭秦鸣颇工心计,骤然想起方才的对话,提议道:“师弟,看那书生举止分明是武林人物,虽不知武功火候,但他既往庭,定有图谋,是敌是友?我们且追去问问,如果是敌,就立刻把他除掉吧!”虬髯客石复道:“对?我们这就追去。”于是,两人结账问明白斌去向,便沿道追去。

这时白斌见两人追来,心知对方意图拦截,暗道:“你们要找死,怪不得我!”就在一转念间,雪中炭秦鸣、虬髯客石复两人,已双双赶过白斌面前,喝道:“朋友,停步!”白斌星目炯炯,一瞥两人神情,笑道:“两位兄台想是武林异人,小弟白斌一向不曾在江湖走动,故此见闻寡陋,敢请两位赐示名讳,并道来意…”雪中炭秦鸣眯着双眼,细细端详白斌,心念:“白斌…这人从不曾听过,是何派的呢?”眼间,出不屑森的光芒,并没答话。

虬髯客石复见师兄不答,不住的就要开口,却为雪中炭秦鸣摆手阻止,竟暴躁的“哼”了一声,敢情他此刻心中瞧不起白斌,想要报出名号唬他一下。

白斌初涉江湖,自救柳巧花于乾坤秀士掌下后,再受丹心神尼的赞扬,心里上对未下山时的自卑,已减消了许多,此刻,他对虬髯客的哼声,并没到有甚异样,含笑等候间答,神情真个从容之极。

雪中炭秦鸣倏的说道:“我们兄弟就是摩天双黑,我是雪中炭秦鸣,他是虬髯客石复。朋友,你是何派弟子?”白斌不知两人身世来历,心想:“今自己为正道之义气,前往相救神医客之命,此刻,正好遇上敌人,况又是自找上门,这就挫一下他们的焰气也罢…”忖毕,随即说道:“人曰:‘道不相同,不相为谋’,两位是赶路,白斌这就请了。”摩天双黑出道已久,何尝听不出白斌语中之意,雪中炭秦鸣冷冶一笑,心说:“小鬼,想是刚出道雏儿,等下却看你还能狂甚么!”虬髯客石复仰天一声长笑,道:“这样说来,你是认识我们的了,我们摩天双黑也不会就此要了你命,来吧!较量,较量,姓石的让你三招!”白斌心念早定,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两位有此雅兴,白斌若不奉陪,岂不扫了阁下雅兴,但是让招一节,白斌不敢承受,你就免了吧!”蓄势相待,神态飘逸。

雪中炭秦鸣看着白斌这种泰然的神态,不由对虬髯客道:“师弟,人家不愿你让,你就免了!”退后五步,兀立道旁。

虬髯客点了点头说道:“好,先接石某一掌…”余音未落,身形已一步抢前,双掌一错,右掌疾吐“平推长城”迳朝白斌面部劈推击到。

白斌见虬髯客来掌,劲势并不凌厉,知他未用全力,不闪不让施出“昆仑十二式”中的守式“神龙托珠”左掌轻轻推出,托来掌,笑道:“你别客气…”虬髯客但觉自己掌劲堪堪被对方挡住,身形倏退,左掌一卷,右掌猛吐,身随掌进,左掌贴,已蓄三种变化,一招绝招。

这一招正是昔年千面人妖传授之功,劲势火候自是不同凡响,但见掌出“呼呼”风响,凌厉凶极。

白斌昆仑唯一传人,十年苦学,虽不曾实用,但一看虬髯客身势,已知利害招式,必然随后而至,心想:“若此时自己以高出对方来势之功力,硬接硬架,使其受不住,岂不是迫使对方易攻为守,把蓄势待发之招式,自然消卸收回吗?”心念一动,不过瞬息之间,但见他依然不闪不避,右掌疾吐“神龙抢珠”声势凶猛凌厉,快速无伦。

“砰”的一声闷响,两股掌风,在半空一接触,虬髯客闷哼一声,身形猛退,连踉舱了七八步,才拿桩站稳。

白斌依然悠闲之态,嘴角着微笑,显然这一次的对掌,是他胜了。

须知,武功一道除了练那先天真气之外,普通内外功的修为,都有一定的终点。自然狠毒的功,又当别论。此刻,白斌和虬髯客两人,若论本身内外修为的功力,则是不分轩轾,只因适才虬髯客胜心急切,心存轻视之念,更想不到白斌会视自己之劲势若无睹,而以真力硬拼,因此只用了八成功力,故此,此消彼长,也就差了一筹。

虬髯客一招吃亏,再也不敢心存轻视,怪啸一声,双臂运足全劲,双掌一前一后,两股劲风,再次滚滚猛撞过去。

白斌心知对方功力不会超出自己,神态闲逸,不,双掌倏分又合,犹然采用适才之势“神龙抢珠”双掌同时并发。

这一下,双方皆运足了十成功劲,半空中“砰”的又是一声巨响,但见凭空旋起一阵狂风,吹得沙土飞扬,弥漫天空,接着两条身形同时飞退出来。

虬髯客倒飞四丈,翩然落地,眼前一花,金星穿眼闪烁,已知受了内伤,赶紧慑定心神,颓然坐地。

白斌撞掌之后,施起先天“玄幽禅功”妙用,用身形,勉强暴退四步,为的是不使摩天双黑瞧出他练有先天真气的功夫,笑道:“秦兄,可有兴领教白斌掌法吗?”说着,星望着雪中炭秦鸣,真是自然潇洒,风姿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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