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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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私定终身“父亲！”冷叶开口打断男人就快要摸到雪脸颊的动作，冷明卓无所谓地耸耸肩，放下了手，淡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父亲，有件事没有跟你说，我跟儿在三个月前，已经成亲了。”冷叶低而清晰地说。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身子狠狠一僵。

“哦？”冷明卓缓缓走到冷叶面前，妖异的脸上有一种让人胆寒的笑“成亲了？”接着，毫无预警地，冷明卓蓦然出手，衣袖翻飞间，雪心惊地听到一个很清脆的声响，以及冷叶强却不下的闷哼。

冷叶被打得侧过头去，不一会儿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冷明卓却只是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眼中是妖的光，看得雪心中蓦然寒冷起来。

她竟然突然觉得冷明卓要杀了他！

“舅舅！”雪不顾一切扑过去，展开双臂挡在冷叶面前“舅舅…都是我不好，你，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她跟冷叶确实成亲了，三个月前，在那个小小的医馆，他们拜了天地，喝了杯酒，也…入了房。

虽然是私定终身，却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夫。冷明卓视线转移到雪身上，刹那变得柔柔的，这次他的手摸上雪的脸颊，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舅舅怎么可能打你呢，疼你都来不及，舅舅生气是因为这孽种，本就配不上你…”雪惊呆，看向一边沉默站着的冷叶，他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可是却丝毫不折损他的容貌，他站在那里，像一座致的雕塑，雪心里无比心疼，喃喃地说:“他…他是你的儿子啊…”冷明卓突然一个转身，来到雪身后，双手揽住她的肢，俯下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儿子又怎么样呢？一个人生的孽种罢了！哪里像你，是姐姐生的呢…”雪身子紧紧绷着，心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现在拥抱她的姿势和说话的口气，本不像一个舅舅对外甥女的态度，倒象是情人间的呢喃。

“放开她！”冷叶出间软剑，指着雪身后的男子，目光冰冷。

“呵…”冷明卓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完美无瑕的脸庞亲昵地蹭了蹭雪的脸，嘴也若有若无地碰触到她的皮肤。

他的呼近距离撒在她皮肤上，雪恐惧地几乎想要放声尖叫。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剑是我给的，就连你的命，也是我恩赐的！”冷明卓语气轻淡“我给你这些，是为了以后用得着，而如今你不听话竟然忤逆了我，冷叶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冷叶握紧了剑“无所谓！只要你不碰她，你要我的命，我就给你！”雪一惊，慌忙抓住箍在她间的手臂，声音不稳道:“舅舅，真的是我不好，是我想要离开慕司羽，才拉着哥哥一起的，你若是杀了哥哥，我就跟他一起死！”在场的人除了雪，皆是一震，冷叶看着雪的眼神变得温柔无比，边出发自内心的笑意，而不远处的慕司羽，眼中划过的是彻骨的痛楚，他的小姑娘，原来真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冷明卓更加用力地抱紧雪，薄附在她耳边，声音像从黑暗地狱中发出来的，没有丝毫情“你这样在乎他…我好像就更有要杀他的理由了呢…”雪脸瞬间变得苍白，冷叶的担变成了现实。他想要霸占她，把她当做她的母亲一样，绝不允许她心里有任何其他的男人。

她看到冷叶眼中的坚定和绝望，她知道，他即使救不了她，但拼死他也不会让冷明卓得逞。

雪求救的目光落在远处龙椅上那个男子的身上，可是看到的只有他的冷眼旁观和冷漠回视。

其实对慕司羽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他们之间的误会那么深，而如今她已经成为冷叶的子，他们也再无可能，他又凭什么背叛冷明卓，来救一个离开他的自己。

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泯灭，雪双紧抿，一张小脸也已经失去血，可是她的语气却无比冷静“你想怎么样，才肯放过冷叶？”她问冷明卓，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冷明卓想要她成为“冷霜。”她不想，可是冷叶的命在他手上，她不得不妥协，现在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他。

她在冷叶的呵护下，一直过得很幸福，可是她长大了，不能老是拖累他，他们是夫，夫就应该肩并肩，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危险。

冷叶的眼中有泪光划过，对于生死，他并无恐惧，就算冷明卓真的要杀他，他也不会害怕，可是如果他死了，那她怎么办？慕司羽不会救她，也救不了她，冷明卓对冷霜的执着肯定会全部转移到雪身上，到时候，雪的生活将变成一片黑暗，那样的话，他就算死，又怎么放心得下？！

“父亲…”冷叶的剑“啪。”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冰冷的声响“我可以跟雪分开，以后也绝不违背您的意愿，但我请求您，让她去过她想过的生活，可以吗？”雪心中大痛，冷叶平虽然是个温柔平和的人，但是他的格也是非常的骄傲，在雪印象里，他从没求过谁，更别说是用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

冷明卓却没有回答冷叶的问题，而是低头看着雪的侧脸，轻声重复冷叶的话:“我的意愿…我的意愿就是我的儿健康快乐啊，儿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说出来舅舅足你，好不好？”雪知道，他本不是像字面上的意思那样是在询问她，他是在威胁她，若她说出的话违背了他，那么冷叶的下场还是会很惨。

雪闭了闭眼，牙齿紧紧咬着，最后突然睁开，视死如归一般开口“我…”

“师父不必之过急，可以先留他们在里住几，师父跟雪姑娘可以多相处一下，方便彼此了解，而且来方长…”一直在沉默观看的慕司羽却突然开口打断了雪的话，微笑着说“得太紧不好，师父肯定也希望她的心甘情愿吧？”冷明卓眯眼看了雪低垂的眉眼，仿佛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最后终于放开了抱着雪的手，笑道:“羽儿说得不错，毕竟儿刚刚才跟舅舅重逢，还不适应…”接着他来到雪正面，俯下身靠近雪“儿每天多来陪舅舅吃饭聊天，好不好？”雪知道自己没得选，攥紧拳头默默点了下头，换来冷明卓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乖…”雪白着脸去看冷叶，看到他对自己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雪也回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是酸涩无比。

冷叶鲜少出这样无力的表情。冷明卓挥了挥衣袖，独自往殿外走去，慢条斯理的警告声却回在空旷的大殿中:“羽儿，据说你才是儿的第一个男人呢，当时你不知情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不要让我再次失望哟…”慕司羽一震，眼中的光线复杂昏暗，嘴里却恭敬着回答:“徒儿不敢…”冷明卓走后，大殿陷入了空寂，雪脚步无声，慢慢走进冷叶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小脸埋在他膛里，泪水一个劲往外淌。

冷叶无声地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亲吻着她的秀发，安绝望哭泣着的女孩。

眼前这一幕像一把利剑，直入不远‮男处‬人的口。她说她想离开他，她说她跟冷叶成了亲，她说她可以陪冷叶一起死…他不知道，这种痛，这一生他还要再体会多少次。

、39白姨没死！

午饭的时候，餐桌前只有慕司羽跟雪两个人，冷叶自从早上分别之后再也没有出现，雪知道，他是被囚起来了。

餐桌上摆了致丰富的食物，因为这几天过年，菜比往更加多样一些。

可是雪看着这些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吃过的山珍海味，一点想吃的望都没有。

两人坐在桌前，一时也是相对无话，片刻之后，冷明卓出现在养心殿，虽然是寒冬，但是他穿得很少，也不嫌冷，一袭淡紫长袍愈发显得他身姿绰约，风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