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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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由陆路改走水路,搭乘舢舨回南京也已经过了三天。

这几,玉玲珑将自己锁在青柳阁里,不断地绣着团龙,夜以继地绣着,一方面也是为了痹篇朱熹宣。

她还记得那一天,他是恁地无情淡漠地别开脸,他的一举一动已经令她知道,他…不愿同她患难与共。

可是,她仍不断地绣着团龙,尽管心已然揪得痛楚难忍,她依然不放弃。

她不但是要救自个儿的命,要救他的命,更要洗刷玉家的冤罪,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这支撑她数年的念头。

她没有错…

***夜深入静,万物阒沉,朱熹宣心烦地踱出自个儿的宅院。

明儿个,就得再次上京,而玲珑…仍在青柳阁绣着团龙吗?

她为何如此固执,为何不愿听他的劝?

这几下来,他用尽办法,只为了令她停下手边的工作,她却执拗不听。

然而,尽管她真绣好了千只团龙,又能如何?

她不会懂得污秽的政权,更不会懂得君无戏言这句话,只是用来巩固天子的面子。

朱熹宣踏着碎石子路,沿着一路柳絮往松涛阁外的客房走去;每当他心烦时,走到这间厢房总会令他觉得心底好受一点。

那是玉环彬曾经住饼的客房,现下已成了不留客的厢房,是他独自留恋的地方;然而,今夜往这里走,并不是为了睹物思环彬,而是想要静一静,纯粹只是想着该如何面对未来。

可…愈走近厢房,便更清楚地听及一声声的琴声,幽冥地自厢房里传出。

朱熹宣虽然纳闷,却仍一步步走近厢房,打开大门直接往二楼厢阁走去;愈是走近,琴声愈显悠扬,愈是靠近,琴声益发高昂。

声声烈、声声切、声声悲叹、声声怨,如饮泪泣血、扯心撕肺,声声凄恻地敲入他的心中。

他走过屏风,见到一袭白衣的玉玲珑依在窗口,正停下抚琴的动作,略斜过身子,一双盈泪润的眸子,在月光照映之下美得不可方物,俨如仙界神埃袷悄且惶斓摹?br/>“环彬!”突如其来的冲击,令朱熹宣来不及收口,深情地喊出玉环彬的名字。

玉玲珑身形一怔,琴弦立断,狠狠地扫过她的纤纤玉指,在她的手腕上划下见骨的伤痕,俨如在她的心上掠下深深的一道伤口,悲楚的鲜血代替泪水,不断地往下滴…

他方才…叫她什么?

难道,自始至终,全是她的奢想,全是她的幻象?

本不她,遂他不愿意她同他患难与共?

玉玲珑呆愣地望着手腕上的伤口,要多久…才能尽全身的血;要多久,才能让她不再奢望他的恋?

朱熹宣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躺在后头的榻上。

“让我瞧瞧。”朱熹宣拉高她的细腕,洒上金创葯,随即以干净的白布紧紧地将伤口包扎好。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依然淌着血的手腕,心疼地看着她的伤口。

玉玲珑不顾他柔情的关注,水眸漾出朦雾,迸出哀绝凄怆的眸光,椎心裂腑地回眸望着他。

“玉玲珑不值得你如此的疼惜!”泪水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淌在衣襟上,晕染成一片凄

“请你看清楚,我是玉玲珑,不是玉环彬,你用不着对玉玲珑付出对玉环彬的疼惜,我玉玲珑承受不起,无福消受!”玉玲珑站起身,将要飞奔离开时,却已遭朱熹宣一把拽到面前。

“你在说什么?”朱熹宣将她紧拥在怀里,一双眼眸狂肆霸道地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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