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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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龚玄出身京城首富,龚家庞大的产业遍及全国,如今他身负重任来到水乡江南,自然也有一处雅致的临水别苑可供休憩。
这几天忙着跟这群粮商虚与委蛇的龚玄此刻坐在书房里,紧盯着从喜宴回来之后,就一直陷入沉思的尉迟观,两个人就这样默然无语的分坐一旁,直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龚玄
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你该不会打算这样坐到早上吧?”他可是累了,恕不奉陪。
尉迟观终于抬眼看他,摇摇头后又变回石像。
龚玄更加确定他不对劲。
“你刚刚吃酒席吃到一半,跑去哪里了?”好像从他回到座位上开始,就更加心不在焉。
要从这张黝黑犷的脸庞看出异状,嘿嘿…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尉迟观眼也不抬的继续盯着对面那张黄梨木圈背椅角。
“闷,去走走。”言简意赅到几乎等于没有讲。
“你应该不是在担心借粮的事情吧?”这是皇上亲自代下来的差事,他龚玄
再怎么不争气,也会尽力把这件事办到好。
“你出马,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会担心,又何必跟皇上举荐?
果然,尉迟观的确不是在为这件事烦恼。
龚玄点了点头,偷偷删去这个可能
,“还是你觉得这次平定南疆叛
的胜算不大?”这附属国就要有附属国的原则,没事把他们自己的内
搞成别人家的外患,难怪他们这个小柄明明资源丰富,却一直强大不起来。
“只要粮草无虞,情势还算乐观。”尉迟观中肯的分析,在龚玄听起来就等于是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意思。
“既然不是国家大事,难道…你是在为终身大事烦恼?”唉,他身为尉迟观屈指可数的友人之一,这样尽心尽力为他消烦解忧也是应该的啊。
话说回来,普天之下,谁会自愿在娶天下第一美人的前三天领兵南下出征啊?
尉迟观深邃锐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张叔派人通知我,在我离开京城之后,康
王府里来了一个小主子,据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来路不明的小
头,眼看着要鲤跃龙门,享尽荣华富贵了。
龚玄俊美的脸庞呆滞了一下,接着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们府上的两位长辈也真的是吃太闲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康
王府要不是多亏了你,恐怕早就被掏空了吧。”不是他对死者不敬,实在是那八个康
王府的男丁蚌个从老到小没一个长进的!
就算有金山银山,像他们那样奢侈挥霍,现在也坐吃山空了吧。
现在的尉迟观已经懒得去理那些曾经让他很在意的事情。
“如果我不再是康王,也不再是卫国大将军,右丞相还会愿意把自己国
天香的女儿嫁给我吗?”他食指轻扣椅背,龚玄
知道这是他认真思索时的小动作。
“自然是不愿意…等等,你想做什么?我虽然不认同你娶萧湘湘的理由,但是我没要你毁掉自己啊。”龚玄骇然的直起身子看着他,被那双眼眸里不曾出现过的温情给彻底震撼了。
“玄,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尉迟观
嗄低沉的嗓音在夜
中晕开来,直到他起身离去,龚玄
才赫然回神。
“他…他到底想做什么啊?置之死地而后生?谁能死了又活?当阎王爷是那么好说话的吗?”龚玄急得跳脚,不明白以前冷情冷
,什么事都能冷眼旁观的尉迟观,究竟在计划什么?
偏偏当他终于想找人当面问清楚,却翻遍了这间别苑的每一个角落,还是找不到尉迟观。
江南苏府十分礼遇这个远从京城而来的贵客,从安排红书住在专门接待皇亲国戚的清心苑就可得知一二。
苏家千金今已顺利出嫁,从宴席上那些频繁走动的丫鬟小厮们来推测,这“销魂红酥手”在江南的名声可说是又推到另一个高点了。
红书甚至拿到超出预定的酬劳,听说是男方那边赏下来的。
长得方头大耳的苏大管家方才还语还羞的请她代为问候
光小酒馆的炎娘子,让她心里颇为纠结,觉得她娘亲的男人缘真的一点都不受年龄的影响。
因为明天要早起动身回京城,所以红书从喜宴回来后,就梳洗睡下了。
折腾了一天,明明身体累得要命,心里却因为在那小凉亭与尉迟观的邂追,到现在依然兴奋躁动。
要是我死在战场上…别为我哭。
尉迟观悄然离去前留下来的这句话,实在太令人放不下心。
他明明答应她会平安归来,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
红书辗转反侧了好久,最后干脆起身打了一套她娘亲传授给她强身健体用的拳法,才有了睡意,连忙随意擦干了身上的薄汗,赶紧上会周公去。
等到她呼绵长平稳,睡到小嘴微微开启,一个高壮的身影方才身手灵活的跃进房里,无声无息的坐在
侧,凝视着她娇憨的脸庞。
这株原本不甚起眼的小草,不知何时竟然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益发的娇俏惹人怜。
后,
慕她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渴望拥有她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像他一样不知不觉受她引到
罢不能的人更是只会多不会少。
一想到其他男人觊觎她的画面,男人不咬了咬牙,心里燃起了一把火,巴不得能在这娇憨
睡的人儿身上烙印下自己的专属印记。
他糙长茧的大手轻轻划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觉得她看起来就像她亲手做的包子一样美味可口,让他想
下她,慢慢的,一口接一口…
男人呼急促了起来,深眸染上浓烈的
|望,方才在脸颊上
连的指掌早已自作主张的描摹起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在
致小巧的锁骨之间来回摩挲。
“红书,当我不再是尉迟观,当我失去了世人看重的一切,你可还会这样看我?”他倾身在她耳畔低喃,黝黑的脸庞闪过一丝犹豫,最后仍是屈服于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侧,将她修长匀称的身子环抱在怀中。
“红书,等我平安归来,嫁给我好吗?你说你只嫁有情郎,那不就是我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里,有个男人隐藏在浓重的黑暗里,说着一句又一句的真心话,因为有些事还见不得光。
他按捺住一亲芳泽的冲动,抑住与她亲热
绵的渴望,只想在离别的前夕,让自己
受她的气息和温暖,尘封在内心最深处,直到能够与她白首偕老的那一天。
“我的傻姑娘,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的。”他在她人的
瓣上吻了又吻,为自己的誓言封缄。
红书留在江南的最后一夜,又甜又苦。
那天夜里,有人悄然无息的潜进她房里,自作主张的与她相拥而眠,直到天光微亮,方才无声离去,留下早已醒来假寐的她,妄想留住他残留的余温,又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亲密眷恋,晕晕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书的烦恼其来有自,最大的那一个就是那纸皇上钦允的婚事,就算他们两情相悦,又如何能白首偕老?
炎娘子给自家女孩儿的家训很简单,就是千万不要跟别人共享男人!
以前的红书不懂什么是“用”男人,这两年频繁出入各家待嫁闺女的香闺,从丫鬟嬷嬷们的闲谈中,算是增长了不少关于男女之间的私密见闻,终于恍然大悟炎娘子的言下之意。
用红书的话来说,就是她的男人只能抱她,不能抱别人。
要是抱了别人,就别来抱她。
按照皇上的意思,尉迟观下半辈子应该是要抱着萧湘湘的,那她还在这里纠结什么?那他还来纠她什么?
悲摧的现实给了红书起梳洗的力气,但是念头一转,想到战场上的血腥无情,红书便不愿再为这些事情烦恼,只想全心全意的为他祈福。
能不能相厮守固然很重要,可是没有比他安然无恙更重要!
于是在回去京城的旅途上,红书只要看见道观庙宇,一律亲自捻香祈福,诵经消灾,口中念念有词——希望这次前去平定南疆叛的所有将士们,毫发无伤的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