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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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他的心都碎了。

“我何尝不希望你幸福。”没有她，教他去哪里找寻幸福？他难掩苦涩的低喃，迫自己说出他最不愿也最不想说的话。

“所以，如果你有中意的对象，我也只能祝福你。”如果可以，他祈求上帝能在此刻收回他发声的能力，可惜，也只能是妄想。

他已不适合再待在她房里，因为这里不是他能踏入的区，在她用她那自以为替他着想的可笑理由拒绝他之后。

“我哪来中意的对象？”她傻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那天我送你回来，不是有个男人在门口等你？”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他是男人，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慕之情，那是男人看喜的女人的眼神，不会错的。

“他不是…”

“你敢说他不想追求你？”他气急，气她到这时候还不肯吐实。

“他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发现他又要离开，汪丞妮已顾不得什么面子，起身跳下猛地扯住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对他吼道:“靳真一！你听我说完可不可以？”过度用力的结果，就是她浑身一阵瘫软，虽然紧扯着他的手臂，她却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踉跄得几乎跌倒！

“你——”靳真一反的捞起她，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他又心疼又气恼。

“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你听我讲完，讲完我就乖乖休息，好吗？”她噙着泪，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她都如此要求了，他的‮腿双‬如何能走得开？无奈的扶着她到沿坐好，他随即退开一大步，以臂环静静的凝着她。

现在他连碰她一下都觉得难以忍受了吗？

说不出的悲伤在口漾开，她强忍着不掉下泪来。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客户，我不否认他有追我的意思，而我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但是在你看到他的那天，我就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说清楚？”他维持不动的姿势，心跳却明显加速了起来。

她的意思是…她拒绝他了？还是答应跟他往？他无法确定这两个答案哪个是正确的，毕竟他不是她，也只能胡猜臆。

“我…”她抬起头，有点害羞、有点迟疑的凝着他，苍白的脸染上些许赧红。

“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你什么时候了男朋友？”靳真一挑起眉尾，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任何讶异。

汪丞妮咬咬下，就在他以为她不再开口时，她霍地坚定的紧凝他的眼。

“是你！不论你有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女朋友，我都认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她豁出去了，将此刻当成最后表白的机会。

她花了很多时间去细想那天在咖啡厅里，夏千娜对她说的那席话——每个人的人生规划不同，但你怎么不连你那“竹马”给一起规划进去？这岂不是更为美？

倘若在未来的子里，没有靳真一在身边相伴，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子该怎么过下去。

她或许会变得孤僻，变得没有动力，犹如行尸走的走过一辈子，而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和靳真一共度晨昏的子…

与其如此，不如彻底的丢脸一次。反正再怎么丢脸也只有这一回，至于结果，她既无法预测也无力多想，就让她放纵一回吧！

“可是…如果你当我是你的男朋友，又怎会叫我去追求其他女人？”他在作梦吗？怎会听见她说出如此天籁般的音律？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真的搞不懂她脑子里的逻辑。

“你好意思问我这个吗？”她又咬了咬，神情似哀怨又似娇嗔。

“干么不好意思？”不懂就要问，他可是不下问的奉行者——就算以往没这么做过，但从现在开始他会努力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