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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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就好。”他喃着,伸手轻触她的头。

“头还痛吗?”

“不痛。”她垂着眼,那抚在发上的手,力道温柔得像是天的细雨,缓缓落在她的耳蜗上,轻指着她戴耳环的耳垂,他指尖的热度烫得她心底发颤,整个人莫名紧张着。

这种属于情人间的亲密举措,让她很不知所措、想抗拒,但一抬眼,对上的是他藏着担忧、裹着悲伤的眼。

这是她最常在他眼里看见的情绪,就算他藏得再深再好,她还是会发现。

在她面前,他很不快乐,非常不快乐。

既然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待在她的身边?他明明值得更好的人,不是吗?就像是欣宁,可以在工作上给予他不需要言语便意会的默契和帮助,两人外表又登对极了…比她强上太多,她什么都帮不了他,失去记忆的自己甚至只会让他痛苦。

不快乐、很痛苦,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后头喇叭声响起,她瞧见号志变,赶忙道:“绿灯了。”

“不痛就好。”他哑声喃着,放开了手。

没了和他抬杠的心情,许夕夏一路上都看,向车窗外,只想着到底要怎么把他们凑在一块。

方庆至说到做到,说要旅行,立刻着手。

等到一行人浩浩地来到目的地时,许夕夏才发现,这家伙是个可怕的智慧犯,因为他早在一个月前就订好了房间。

一下车,面而来的是教人为之一颤的凉风。

早上八点出发,来到这里时,已是下午时分,漫天烟像是将整座山头笼罩住一般,放眼所及皆是青翠绿林,教她忍不住看傻了眼。

她来过这里!

她是如此肯定,而且她一定很喜这里!

觉,就如同她把一切都忘了,但始终没忘了自己最的绘画,是同等的热,足以唤醒她体内残留的记忆。

“跟你说过多少次,一定要带厚外套,结果你还是给我穿短袖!”耳边道现的是方庆至微恼时特有的低哑嗓音,想也没想的,她说:“反正你会帮我带。”话出口的瞬间,还来不及惊讶自己为何会这么说时,厚外套已经往她的肩头一盖,而那按在她肩上的大手像是微颤着。

见鬼了,她刚刚说了什么?

那话就像未经大脑,像是一种反,不经思索就口而出,而在同一瞬间,他帮她盖上了外套…这么一气呵成的动作,仿佛他俩早已演练过几百次。

“庆至,我先去checkin。”开另一辆车子的张有信把车停妥后,大嗓门地喊着。

许夕夏觉肩上的大手微放松,然后听见方庆至说:“好。”

“学姊。”忽地苏幼嘉的软嗓音传来,让她庆幸邀一大票人来是对的决定。

“幼嘉。”她回头挥着手。

听说幼嘉是她高中的学妹,也是她大学的同系学妹,现在正在一家室内设计当助理,学习应用更广的视觉设计。

“山上真的好冷喔,跟外头的温差至少有十度。”苏幼嘉穿着亮黄铺棉短外套,看起来早有准备,及肩的卷短发让她看起来很俏丽。

“就你这个笨蛋竟然穿着短袖来,都没人跟你说要带外套吗?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夏季均温也只有二十度左右?”倒是翁韶晴顶了顶镂花框眼镜,毫不客气地劈头就骂。

“…”有,那家伙有说,可是她一直觉得他肯定是在糊她…

“夕夏。”最后走来的吴欣宁浅笑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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