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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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萧磊又在华清妍的面前消失了。

他无法面对她，甚至无法面对自己，他的心躁动疼痛，总是烧灼着火一般的思念。原本他还能将情藏在心里，但现在他已经更往下沦陷了，渴望碰触她的念头和对她的恋时时刻刻在口，让他几乎发狂！

但是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想不出答案，他的耳边总是回着她严厉的质问…他能给她什么？

他的身上束缚着责任，他的地位是一道打不破的城墙，其实他比她更明白，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既然如此，他唯一能做的事仍旧是保持距离，她的那些话就是拒绝，他只希望他的远离能让她的心得到平静。

天甚至还没全亮，萧磊就准备要出府了，他得在她醒来之前逃掉才行，但才踏出房门，他的脚步就被钉在了地上。

蒙胧的晨雾中，花园深处飘着一条单薄的人影，虽然天光仍暗，但萧磊一眼就望知那是华清妍。

她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或是本一夜未眠？他的眼眸心焦地盯着那小小的影子，忘了他该离去，而只是默然伫立。

寒冷的雾气拂在华清妍的脸上，似乎将她心中的烦躁之气稍微冷却了些，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她的心头总是空的，难受的让她睡不好觉。

她漫步着，却觉得背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觉，一回头，她惊愕地楞在一双漆黑的眸中。

隔着二十步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分据两边对望着，僵成两具石雕。

率先行动的是萧磊，他别开眼，不让自己的眼光再留恋在她身上，毅然地跨步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脚步，华清妍的呼变得急促，好不容易见到他，又要分别了吗？

明知不该，但她却追了上去，“萧磊。”她怯怯地唤着他的名字。

萧磊心中涌起了百集的波涛，她叫唤他的嗓音真是世上最甜美的声音，要他如何抵挡得了？停下了脚步，他回头凝视着她。

望着他的眼睛，她的心剧烈狂跳着，“那一晚你…你为什么会梦到我？”她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紧张地问出埋藏了好几天的疑问，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好。

“我想是因为白玛的法术。”他低沉地说，双眸因为见到她而神采奕奕。

她的小脸离自己好近，他好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望着他的眼眸，她几乎又要想起那晚他炽热的眼神…惊慌失措地按捺住惶的心情，她命令自己不准再想。

“那小表不就只是为我治脸而已吗？又和作梦有什么关系？”她装作没事般地问道。

“他曾经问我，是不是准备好要为你承担伤痕了，后来我才了解，我要承担的不只是你脸上的疤，还有埋在你心中的种种创伤。”他淡淡地解释，尽量不去注视她明灿的双眸。

那双晶莹闪烁的瞳眸，不管是在梦中，或是真实的存在眼前，都是他见过最美的宝石，让他怦然心动，但他却不得不视而不见。

华清妍皱起眉头，神惊疑地问:“承担伤痕？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脸上的疤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你的身上去了？”萧磊点着头，挑眉一笑，“没有东西会平空消失，它总要有个去处。”见他无所谓的样子，华清妍心头疼痛地缩紧。想到他居然拿他自己来换她的新容貌，虽然是为了赢得赌局，但她仍是很心疼。

她不知道，萧磊所做的一切单纯的全是为了她，在施法的那晚，他本没多余的心情去想到赌局，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紧张她的脸究竟能不能被白玛治好。

“疤痕显然不在你脸上…它在哪里？”她心急的追问。

“在这里。”萧磊指着心口处，眼中浮起一抹温柔。

这真是个好地方。生平唯一的一次，有个女人进入了他的心，而属于她的信物，就留在他的口。

华清妍怔然凝视着他的膛，手指轻颤了一下，及时忍住了伸手轻抚的想望。

“难怪白玛要在你的口画符…”她喃喃道，继而突然抬起头，“施法的那晚，我在昏中也作了梦，难道你也和我作了同样的梦？”她继续追问。

萧磊再度点头，眼中出关切之情，“你娘是怎么疯的？她一直叫着阿鼎，是你爹的名字？”关于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