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小狐看书】:WWW.XIAOHUKS.COM

“别这样啦!楚大哥--”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被别人看见会笑你没有气度的。”

“没关系!我好久没有被人笑过了。”

“这个.....谁都知道东海沧岛的主人楚青云最不跟人计较,以德报怨嘛!人生多美好对不对?』“我向来崇尚以眼还眼!”红荳生气了,横眉竖目,伸出白里透红的手掌来。

“别说那么多了,你到底给不给?”楚青云这才装作无可奈问,把揣在怀中许久的银鲨手套拿出来送她。

她眼睛倏地一亮,心神都被它给引住了。

她翻来覆夫,小心翼翼的审视,那股重视的样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手上捧的是易碎的珍宝,而不是水火不侵、刀剑不摧的银鲨皮。

“有了这副手套,要采绛珠草就易如反掌了。”她屈指算算,自她发现至今也已过了三个多月,照时间看来,绛珠草应该已经成了。

虽然没有过经验,不过凭她自爹那里得来的知识,相信足可应付。她简直等不及看爹见到绛珠草那种下敢置信的眼光,一定看得眼睛都凸出来。

“这两天我再把东西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了。”她雀跃不已的计画着。

楚青云沉下脸来“没有我同行,你哪儿也不准去。”红荳不明就里,眨巴着大眼。

“为什么?我一个人足够应付的。”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要应付这些毒物,我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还是由我来比较妥当。”红荳心不甘情不愿的言道:“这里你最大,当然是你说了算。”其言憾焉,实则深喜之,低垂的头偷偷笑开了眉、笑开了眼。

望见她低垂的笑颜,放在怀里的玉佩陡然发烫,剌痛他的口,他有些昏眩,莫名其妙的不安在暗地理发酵,心里有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000再次打开尘封的门,沉香合里仍然一切未变,变的是人的心思。

小亭中央搁置的琴,灰尘更多。荷花池上,是一片死寂的秋

推开素儿昔住处的房门,她酷的风铃还挂在门扉上叮当作响,未完成的绣品、半开未阖的书、黑迹已陈的素笺…所有的所有,都保持那天她离家时的原状。

素儿上他人的事实,使他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而那个人,竟是他半路结、视之为至友的谷向

他可以对不相干的人,毫不留情的加以反击,但对好友怎说得出口、下得了手?

,谷向不告而别后,怀素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有。一切婚礼的筹备仍然如期举行,他的私心以为,最后他终能夺回怀素的心--不管之前她的心是属于谁的。

大喜之渐近,她仍然不说话,只是一双明媚的眼,是死灰的寂然,再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成亲前夕,他再也无法忍受,藉由三分酒意,要她说出真心话来。

“秦儿,只要你一句话。”他以全心全意、郑重的问:“只要你说…你不愿意嫁给我,那么明天的婚礼立即取消,绝无二话。请你说出真正的心意来,你知道的,我绝不要你有任何的委屈--尤其是我给你带来的委屈。你的意思呢?”怀素默默瞅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来,仍不作声。

“你…愿意嫁我吗?”她没有反应。

“你…想跟谷向走吗?”他问,十分紧张外还带有一丝恐惧。

沉默仍旧是她唯一的答案。

他大失所望,正待转身离人,一颗泪珠从她颊上悄然坠落,浸入无声的地底里不见踪影。

然而这一颗小小的泪珠却大大震撼了他的心。他的心重重一沉,不由分说地上前支起她的下颔,只见她泪面,早已沾了前襟。他狂吼一声,扫掉桌上的杯杯盘盘,转身踏步离去。她没说,但他听得是她心底的声音。他不顾数千宾客的错愕,取消了婚礼,拋下沧岛多年辛苦打下的基业,一个人四处,但是最终,他还是回到云天山庄,他的出生之地,也是他的情伤之处。

景物依然,人事已非。

怀素追寻谷向而去,不知不落,而他的心也随之不知所踪…

直到现在。

楚青云反身锁上月门,也想将尘封的过往销在内心深处,过去纠他太久,他让自己落在一手编织的纲中,自陷自苦,无法自拔。

也该是他挣的时候了!

楚青云漫步行去,沉思中不知行往何处,直至听到红荳的呼唤声,他才彷佛由沉睡中醒来。

“你跑哪儿去了?”她埋怨道。

“找你找了老半天不见人影,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个而已。”什么事?他有些胡涂,若有所思的心一时还无法回神。

“绛珠草。”看他茫然的眼神,她出言提醒。

楚青云恍然大悟,她对这件事老念念不忘,银鲨手套一到手就迫不及待,连一刻也等不及,他真是服了她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呢!你还漫不在意,万一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气得跳脚才怪。”楚青云正待答话,转头见到侍立一旁的应真和葛中野神不安,不奇怪的问:“怎么啦?你们两个,活像要被押上断头台似的。”

“你们沧岛是不是很穷啊?”红荳有些嗔怪的说道。

“你是听谁说的?”

“要不然就是很吝啬啰?”楚青云皱起眉。

“你怎会这样想?虽然近年来我不太管事,但对岛务仍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沧岛不仅渔获量颇丰,近年来新辟的海上贸易航线,也使我们获利不少,每年都会挪出一定的数目来周济沿海的贫户,渔民把沧岛当作万家生佛看待,又怎么会吝啬?”

“这两个人…”红荳举手而指,用-种十恶不赦的语气。

“连我采个花也要千般阻挠,我是瞧花园里的这些花被照顾得很好,想摘几朵来在花瓶上,他们两个竟然把我当小偷-样看待。不过是几朵花而已嘛!也需要这么大惊小敝吗?”楚青云望向被采下来的花,及应真两人低下头、惶惶不安的神情:心中百味杂陈。

完了!完了!这下子大祸临头了。应真两人忍不住在心中哀嚎。

这座花园,一向是公子最最珍的。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的一花一草,全都是当初他未婚亲手培植的,自她离去后,他便请花匠细心照料,任何人也不可以碰它一丝毫发,摘花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们两人互视一眼,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只希望老天让他们死得痛快点,别受太多折磨,好歹他们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

楚青云微笑“是他们俩大惊小敝了些,别理他们就是。你摘就摘吧!放进房里供起来也好看的。”红荳胜利的朝他们看了一眼。

“走吧!你不是正等我出发吗?”红荳兴奋得双眸一亮,拿起随身的百宝袋和银鲨手套,催促道:“走吧!走吧!再晚就变天黑了,到时乌漆抹黑的可不好办事,万一被毒物咬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两人相偕离去。只留不目瞪口呆的应真、葛中野两人。

这…这变天了?他们的龙头、沧岛的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怎么没人通知过他们?害他们胆颤心惊,吓得汗浃背,衣衫都透了。

所以说--不单足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有时也很难捉摸的。

大家正在读